我看了她几眼,她猛地抬起头,看向了我,视线并不怎么友好,我就尴尬地转回了头。
身旁的张鹏一边推着我向前走一边说:“估计是新转来的,还没校服吧,不过你说天这么冷,她怎么穿这么少,要美不怕冻啊。”
“别这么说人女生。”
我怼了张鹏一句,他就嘿嘿一笑,换了个新的话题。
我们迅速地排好队,按照自己惯常的位置站好,等着广播室传出指令,让我们四散开,准备跳课间c,ao。
但我们等了一会儿,却发现我们的老师们扛着椅子和桌子,向主席台上搬,显然是要布置一个台子了。
“哎,有消息说今天要开全校大会么?”张鹏轻轻地问我。
“没消息啊。”我也十分纳闷,一般开这种全校大会,都会提前布置好台面,因为要照顾高三生,他们的时间有限,而他们的老师,恨不得干脆把课间都取消掉,再塞些知识点给学生们。
布置台面布置了小半个小时,高一高二生们大多开始小声交谈了,高三生的教导主任带着几个班主任进了教学楼里,去和校领导沟通,但他们进去了没过多久又出来了,面色却都很不好看。
耽搁了一个小时后,台面终于搭好了,校领导们也纷纷走上台,他们簇拥着一个红裙子的女生,正好是我和张鹏刚刚看到的那位。
或许是优秀师姐?特地过来做演讲的?
我正想着这个可能性,就校长将话筒递给了她。
那女生举起话筒,脸上带着骄傲的笑容,她说:“大家好,我是马菲菲,很高兴今天能转学到临水一中……”
她还没有说完话,底下人就“嗡——”地一声炸了。
我也有点生气,干脆抿紧了嘴唇,在临水一中建校六十年的历史上,从来没有哪个学生这么大的架子,转校过来要开全校大会。
校长拿起了另一个话筒,紧急控场,他说:“肃静,这都像什么话?”
我们失望而愤怒地盯着他。
他却跟我们讲了马菲菲的经历。
原来马菲菲刚刚得了国际钢琴比赛的银奖,而且热衷慈善,是位很了不起的女孩,迎接这么优秀的同学加入我们,用上全校大会,似乎也勉强说得通。
马菲菲仿佛不受丝毫影响,继续开始了她的自我介绍,她说了足足四十分钟,最后充满自信地停止了发言。
场面瞬间变得很尴尬,因为无人为她鼓掌。
我也不想鼓掌,她耽误了所有人长达两个小时的时间,如果说全校欢迎大会她无法拒绝,那至少可以j-i,ng简发言,而不是让她的学长、学弟和未来的同学们瑟瑟发抖地受冻。
她介绍自己的时候,我一直在低头背单词。等她讲完了,我抬起头,恰好与她的视线相对。
她又盯着我看了,依旧是那种很让人不舒服的视线,隔着很远的距离,让我如坐针毡。
冗长的会议终于结束了,我们开始按照班级陆续返回教室。
当我们坐在教室里属于自己的位置上,拧开瓶盖准备喝热水的时候,班主任脸上有些尴尬地进了门,而他的身后,跟着的竟然是马菲菲。
马菲菲原来是转到我们班——这是什么运气。
我后桌,也就是张鹏,戳了下我的后背,说:“那女生盯着你看呢,你怎么得罪她了?”
我也不知道我怎么得罪她了,干脆就不说话。
老师把马菲菲安排到了三排靠窗的位置,表情依旧不太好,但摊开书本就开始讲课了。
我也打开了笔记本开始记笔记,一时之间,教室里只有笔划过纸张的沙沙声。
第2章
现在是高二上,老师正在讲高二下的内容,临水一中一直是三个半学期上完高中三年的课,以确保有尽可能充足的时间,重新开始一轮二轮和三轮复习。
我们对此习以为常,但老师讲了五分钟,马菲菲就举起了手,老师中止了讲课,问她:“什么事,说?”
马菲菲站了起来,说:“老师,我们为什么不讲高二上的内容,这块我都没学过。”
临水市绝大多数的高中和临水一中都是一样的节奏,马菲菲要么不是临水人,要么就是之前的高中比较差。临水的中考是省内最严格也最公平的,几乎不存在暗箱c,ao作的可能性。
同样的,临水的高中间转校也非常困难,曾有富翁拿了五十万,找到我们校长,却被我们校长客客气气地送走了。
老师用警告的视线扫了我们一眼,转过来和缓了表情,对马菲菲说:“你在晚自习的时候来办公室找我,我和几个老师帮你补补课,你私下里也多努力,临水一中的课程进度比较快,你要加油。”
马菲菲的表情扭曲了一瞬,快得以为是我的错觉,但她笑着说:“谢谢老师,我明白了。”
马菲菲重新坐回到座位上,老师继续讲课,因为上课的c-h-a曲,她很自然地延长了五分钟,留给了我们五分钟的休息时间。
教室里很安静,大家都在摊开习题册做题,偶尔会有桌椅碰触——那是出门去洗手间的声音。
临水一中的时间表是早上六点半到晚上十点半,六点半到七点十分是晨读时间,之后上午四节课,午休一小时二十分钟,下午四节课,五点二十放学,六点继续吃过晚饭回来,会安排一门老师讲一节课,再上三大节自习课,十点半再放学。
高一生每周有一天休息,高二生每周有半天休息,至于高三生,则是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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