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晨思也一脸的洋洋得意,虽然是个郡主,还不是刚来京城的菜鸟,比起她来又算的了什么,还不是只有乖乖的承认。她的得意还没完全展开在面上,就听云卿说了下一句话出来,几乎气得当场吐血。
“我对诗词不是十分j-i,ng通,这首《咏菊》是在外祖父的手札里面寻到的,据记载,是外祖父和祖母两人对月吟诗时写下来的,方才一时没想到好的诗词,我便拿出一首来凑个数。这首《咏菊》之后,还有另外两首,既然看刚才榜眼郎对诗歌如此感兴趣,我便把另外两首也一起吟诵给大家吧。”
云卿这么一说,资培石的脸色就有些诺诺的,他方才那般高昂的赞美,就是抱着巴结三皇子的心思,此时再听到云卿说这诗词是当年大儒谢书盛和妻子对诗,要知道谢书盛的妻子,就是云卿的外祖母,也是出身名门的才女。
可是云卿根本就懒得管他的心情,她一字一句清晰的吟道:“第二首《问菊》:欲讯秋情众莫知,喃喃负手叩东篱。孤标傲世偕谁隐,一样开花为底迟?圃露庭霜何寂寞,雁归蛩病可相思?休言举世无谈者,解语何妨话片时。”
行家一出口,便知有没有,在场的要么是世家的公子,要么就是朝中的官员,不说个个都有才华,但是欣赏的能力还是有着一二的。
这一首,明显是延续了《咏菊》一诗的风格,但是比起上一首,对菊花的感情已经达到了一个新的高度。个个都是赞叹不已,一脸惊叹。
接着又听:“《菊梦》篱畔秋酣一觉清,和云伴月不分明。登仙非慕庄生蝶,忆旧还寻陶令盟。睡去依依随雁断,惊回故故恼蛩鸣。醒时幽怨同谁诉,衰草寒烟无限情。”
只听两首吟完后,五皇子的眼底都露出了惊讶的神色,赞道:“三首诗,层层递进,最后一首,更是超凡脱俗,意境绝佳!这等好作,早就应该流传出来了!”
莫说皇子,就是耿沉渊,资培石两人,眼底都是惊奇,暗暗将三首诗在心内反复的读者,越读越觉得首首相连,句句出彩,韵味无穷。有这样的好诗,韵宁郡主根本就不需要说古晨思的那首《咏菊》是她的,她完全可以将后两首写出来,绝对不会输上半点。
古晨思的脸变化简直就如同色板,强撑着一口气道:“郡主,你不要欺人太甚,这既然是各人创作诗句,拿了你外祖母的来充作什么数!”
“是啊,我已经说过了,才疏学浅,一时想不到好诗,便拿来凑数了,可是不知道古小姐,你怎么就刚好知道我外祖母的诗了呢!”云卿微微一笑,一双眼却是冰凌凌的好似从冰水里拿出来的一般。
这时,大家都已经明白了,刚才古晨思的确是偷了云卿的诗,虽然说不是她的作品,但是比起这位剽窃人家作品,还要鄙视当事人的行为来说,根本就算不了什么。
人人的眼底都露出了轻视和轻鄙,古晨思方想到自己刚才说了什么,脸色火热冰凉交替之际,难堪到了极点,走到水榭面前,最后两眼一翻,装晕了事。
就在这时,突然水榭的一角上硕大的琉璃风铃突然断裂了开来,那风铃是特意为了配合水榭制作,每一个都大而沉,直直的就朝着下面坠来。
古晨思假装晕倒之后,丫鬟就扶着她往外走,可怜她正装晕,根本就来不及反应,哐的一下被碎裂的琉璃风铃碎片砸到了头上,当场头破血流,尖叫一声后,再也不用装,直接晕了过去。
而赫连安元和赫连安素的位置是最靠近亭子边的,只见赫连安素眼眸稍微一顿,接着就伸出手来,将赫连安元扯了出来,喊道:“皇兄小心!”
那碎裂的琉璃风铃片片利而沉,又不是单单对着一个地方掉落下来,吓的亭外的公子赶紧往后急退,安初阳一把扯过池曜,退出几步。
贵顺郡主站在御凤檀的身边,正好也是离琉璃风铃近的地方,也不知道琉璃风铃为何突然碎裂,惊吓之余一瞬间呆住了,侍卫们立即冲了过去,想要救她。
就在这时,却看御凤檀竟然一手将贵顺公主拉了出来,惊险万分的避过了一块巨大的琉璃利角。
贵顺郡主开始是真的被吓到了,然后发现御凤檀抓住她的手臂,救了她出来,一瞬间的惊吓变成了惊喜,满脸如绽开的花朵,眼睛紧紧的盯着御凤檀,“你救了我!”
御凤檀本来是满脸惊喜激动的表情,狭长的细眸在往一边瞟过之后,面色立即变得冷静了起来,严肃道:“我不过是顺手相救而已。”
他说完,就转头正好迎上赫连安元探寻的眼神,语气中带上几分嘲笑,“太子殿下,刚才你的反应可真够慢的,一点也看不出驰骋疆场的英勇来啊。”
赫连安元刚才那下也确实是反应慢了,若不是赫连安素拉了他出来,只怕已经被风铃砸到了头,再被御凤檀这么一讽刺,本来敌对的情绪就冒出来,“世子倒是好心情,千钧一发还去救人,也不怕自己受伤。”
被他这么一说,御凤檀脸色一僵,随即摆出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她是我朝的郡主嘛,我这么做当然是理所当然的。”
赫连安元望着贵顺郡主满脸的春意,眼底带着一抹深深的疑问,“我记得她本来是公主的,怎么一下又成了郡主了?”
御凤檀似乎很不愿意和赫连安元讨论这个问题,岔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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