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受的住呀,莫说住一年半载,就是长久的住下去也无妨,我江某人荣幸之至!”江入梦一面说着,一面伸手出去。
顾葭这一回毫不犹豫,一边将手放在江老板的手心上,一副要同江入梦做那食同案睡同寝的好朋友,一边说:“可我还是很担心无忌,不知道江老板能不能帮我去找一找他,找到后告诉他我在您这里做客呢?”
江入梦想也不想的点头:“这是自然的呀。”
——放屁!
顾葭心里头急死了,心道这人肯定不会告诉无忌自己在他这里,该死的,他害我爆粗口了!
顾三少爷表面和江入梦相见恨晚,像是一进车内就要亲亲密密的抱一起痛哭一场,哭诉这些年来自己的相思之情,然而背地里,顾葭很是心不在焉,随着离开这个小教堂,要坐进那黑色轿车里时,顾葭都在心里默念要是谁能在这个时候蹦出来拯救自己于水火,就当场和谁拜把子!
可惜上天难得没有眷顾顾三少爷,没人瞧见他过来救他,顾葭也就只能乖乖坐进江入梦的座驾里,思考着怎么会是这个人找到他和白可行呢?
要知道顾葭都不清楚自己被白可行带到了哪里,这江入梦要么是早有预谋一路跟过来,要么是和白可行一伙的。
可后者显然太过y-in谋论,顾葭可无法想象白可行与江入梦狼狈为j,i,an的画面,因此就只有江入梦早有预谋这一项可以选择了!
但江入梦做了这些当真是为了让无忌为难吗?他到底是想要做什么?
顾葭不懂,也不想懂,他看了看对面的白可行,因为江入梦过来的时候只有一辆车,因此白可行也同他们坐在一起,这一点顾葭其实很满意,能够在和‘未知’做博弈的时候身边有个无条件永远站在他这边的白二爷,从心理上来讲,顾葭安心了不少。
“不用怕,从这里过去德国医院并不远,白二爷中的枪伤似乎也只是流血过多,而且现在已经不怎么流血了,死不了的。”江入梦见顾葭一直看着白可行,不由解释道。
顾葭点了点头,刚要说些什么,就听江入梦又道:“对了,顾三少爷这身儿打扮可谓是新鲜呀,有什么典故吗?”
顾葭现在可是没有脸皮保存了,只能硬着头皮将来龙去脉说了一道,最后还补了一句:“我也想要找一套衣裳换下身上的婚纱,现在应当是不需要我再来拖延时间了,婚礼闹得满城风雨,估计也没有人会发现王燃的离开,此刻王燃也已经坐上了去往别处的火车,想要找她回来,一如登天。”
“顾三少爷真是好心肠啊,和以前一样,一点儿也没有变。”
“嗯?”顾葭捕捉到江入梦话中‘以前’二字,“江老板说话也有意思,什么叫做和‘以前一样’呢?莫非江老板以前就认得我?”
“认得与不认得,这在顾三少爷心中,很重要?”江入梦缓慢地微笑道。
“自然是重要了,若江老板从前是我顾某的恩人,我却忘了你,那我可得好好补偿江老板才行,不然那会让我良心不安的。”顾葭也笑。
江入梦摇了摇头,原本放在自己膝盖上的手很自然的搭在了顾葭的手背上,那略微粗糙的手掌心一触摸到顾葭那柔软的皮肤时,便犹如摸上了一块儿上好的嫩豆腐,不能掐不能捏,只能轻轻放上面,感受自己的温度传递过去的快乐。
顾葭再对朋友的接触没有防备,这位江入梦就差脱裤子了,他若是还没有意识到江入梦的心思,那真是不用活了。
然而顾三少爷意识道是一回事,拒绝与否又是一回事。
顾葭几乎是一瞬间就浑身细胞都被调动起来,天生利用自我优势来让自己处于不败地位的本能让他不拒绝江入梦趋于暧-昧的举动,反而好像什么都没有察觉一样,说:“更何况现在这个世道,多乱呀,要是江老板没有来,我和可行还不知道如何是好呢,无论从前江老板是怎么与我认识的,现在都是我和可行的恩人了。”
江入梦看顾三少爷诚诚恳恳地感激自己,一时还有点感慨这顾葭果真没有变化,还同以前那样天真。
“是吗?”
“是呀。”顾葭目光明亮。
“那我接下来要说的要做的,恐怕很不合时宜了,真苦恼哇。”江入梦叹了口气,装模作样的拉着顾葭的手去放到自己的腿上,捏着人家的手指头,一根根的用指腹磨挲过那还隔着蕾丝手套的指甲。
顾葭睫毛颤动了一下,随后看着自己那长手套一点点的被江入梦捏着食指指尖拽下,一面看着自己小臂暴露在这冷冽的空气里,一面说:“江老板都是我的恩人了,哪里还需要找合适的时间来同我说话呢?大可不必那样客气,直说便是。”
“我害羞嘛。”江入梦一点儿也不像害羞的样子。
“哦?难不成江老板是要找我借钱?”顾葭故意道。
“借钱倒不是,是借另一样东西。哎,实在开不了口,可我魂牵梦绕很多年了,再不让我如愿,我都要疯了……”
顾葭只是微笑,额头却已然有冷汗渗出,仿佛是清楚接下来江入梦要说的是什么混账话。
“或许你是不记得了,我也记不大清楚,但小时候三少爷曾当过我奶妈,喂我吃奶呢。”
顾葭忍不住大惊,可语气还是温和的,苦笑道:“江老板你在胡诌些什么?”
“我可没有胡诌,是实话,我总记得你抱着个奶娃娃的样子,记得你小时候也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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