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补救非常有效,袁季舒登时面红耳赤,没有心思跟秦钦计较了。
“那么,我开始说明了。”
温昔点开演示文档第一面,指着上面一个可可豆的图片说道:“这个是我弟弟。”
“噗……咳咳。”袁季舒低了一下头,又迅速地恢复正常:“对不起,请继续。”
“这个是我的弟弟。”温昔不明所以地顿了顿,倒带般重复了一遍。
“我弟弟刚出生的时候,医生说有百分之80的可能性分化成oa——能百分百确定分化方向的只有基因检查,而身为联邦公民,你知道那是禁止的。”
“我父亲非常高兴,给他期盼的oa小孩尽可能的疼爱,还把自己最爱的配偶——也就是我们母亲——的姓氏给了他。”
“……等等。”袁季舒举手示意,“这个故事我好像听过改编版。”
温昔有点意外,随即如释重负地快进了两页:“你听过就简单多了。”
“总之秦钦分化成a之后,慢慢变得非常叛逆,还表现出了对o的抵触情绪。最严重的一次,直接在家宴上对父亲支持的新法冷嘲热讽。”
“……”袁季舒想他这时应该露出担忧的表情。但是墙面上可可豆和西装火柴人对峙的场景,只让他想笑。
“父亲非常生气。正好那时秦钦所在的学校发生了动乱,父亲怕他跟着学坏,决定把他送到朋友的学校度过最后一个学期,顺便给他一个小惩罚。”
袁季舒大概知道惩罚是什么了。
“既然他傲慢顽固,那就逼他换位思考。父亲派人把秦钦抓到了私人医生那里,做了一个小手术。”温昔说得非常轻松,下翻一页露出写着“恒水”二字的校门,“接下来的半年时间,让他感受o的生活。”
“但是很可惜,那半年并没有引起多大的改变,秦钦宁愿独来独往,也不打算按照父亲的想法行事。重新考回帝都之后,他虽然不再那么尖锐,但是跟父亲的关系冰冻三尺,恢复的事就暂时搁置了。”
“帝大的第一个学期,本来他跟校长——我们的舅舅——说好需要单间,但是由于各种原因,意外发生了,你住了进去。考虑到你的名誉问题,这件事只有秦钦和安排住宿的亲信知道,其他人是完全不知情的。”温昔点了点墙上的空白说:“接下来的故事他没有跟我说,你应该都知道吧。”
就是那个全世界只有我被骗,还帮着秦钦骗自己的故事嘛。袁季舒嘴角抽搐。
“帝大第一个学期结束之后,秦钦跟父亲的关系开始缓和,父亲安排医生给他调配药剂,清理腺体里的药物残留,慢慢恢复alpha的信息素。”
“所以他原本预计是上学期搬走的……尤其是你做了件大事被抓了,秦钦给校长发了信息,暴露了你俩住在一起的事情之后。”
“?!”袁季舒目瞪口呆。那件事室友居然有帮忙解决的吗!
“校长命令秦钦痊愈之后立刻搬出去,他答应了。但是很奇怪,以他的身体素质,明明有两个月内彻底恢复的治疗方案,他却偏偏让医生换成了慢的。”
“……”袁季舒的脸悄无声息地红透了。
“到上个学期末的时候,校长偶然知道秦钦居然还没有搬走,直接一个电话告知了我们的父亲。我们全家才知道这件事,于是秦钦期末考试刚完,大哥就把他抓回去了。”
“原来是这样……”袁季舒想起了秦钦那段时间不明原因的暴躁,和留言条里划掉的“下学期”。
他一定在想下学期可能回不了宿舍了吧。
“回去之后我们开了家庭会议——父亲要求把秦钦交给联邦法庭;大哥主张先打他一顿,带去给受害者道歉并给大额补偿;我表示愿意给出学业方面的深造推荐名额;母亲只关心你长得可不可爱。”温昔指着图上的五个彩色圆点,复述着当时的经过。
“秦钦只回答了母亲的问题,并提出了新的方案。”他翻到了下一页,露出一个红色的小本本。
“他要跟你结婚。”
“!”袁季舒的头顶劈过一道掉着花瓣的闪电。
温昔语气郑重地说:“我们家人的关系非常好,所以很快就全票通过了。”
“……”袁季舒不知道该先吐槽直接送法庭或者揍一顿的家庭关系好在哪里,还是这家人就这么简单地接受了陌生人。
“因为这个原因,我们秘密申请继续给秦钦一个月的住宿时间,在搬走之前告诉你真相,看看你的态度。”演示文稿的下一页是一个设计图,温昔说道:“他整个暑假不是去训练就是在给你做这个东西,因为要请教哪些材料比较合适,经常和我联系,后来发现带不了,就请我帮忙送来。”
“我被家人委托监督,需要叫秦钦出来询问进度。”温昔无意识地又解决了袁季舒的一个疑问,说道:“加上他非常有自信,开始拜托我在学校附近搜寻合适的房子,我们这个月见面的频率达到了过去十年的总和。”
袁季舒心虚地“哦”了一声,听到温昔不带任何感情地说:“没想到前几天晚上,他跟我说暂时不用再找,因为你拒绝了。”
“我的天哪……”袁季舒想起秦钦那天晚上反常的一大串感人发言,后知后觉地明白那是秦钦以为他发现了事实,正在给坦白做铺垫。
可他当时在想什么?他在想这是离别前的伤感啊!
抱怨秦钦高估了自己就是间接承认了自己蠢,袁季舒连忙转移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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