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仅仅是平安顺利还是远远不够的,他们终于走完了较为平缓的冰面,来到一座冰山脚下。
这座冰山无论是从位置还是从高度上来看, 都没有什么特别,但是萧陟和扎西知道, 他们要找的宝藏,就在他们眼前这座冰山的山顶。
两人正式爬山前, 在帐篷里苦思冥想了很久, 最后不得不认命, 只有老老实实爬山这一项选择。
四十度起的坡面, 几乎没有一处落脚点, 光滑冰凉的冰面难以下手, 需要他们自己用冰镐一点一点地在冰上凿出可以安放手脚的支点。
萧陟和扎西准备好了登山的工具,一前一后地向上缓缓爬去。两人轮流做先锋, 走在前面的人负责开凿冰和设置安全点,体能消耗非常大。
一开始两人还能过很久才换一次位置,到后面越爬越高,风雪就一直没停过。温度越来越冷, 氧气也越来越少, 他们基本上每往上爬一步就要停下来休息一下,更换位置也越来越频繁。
在这种艰难的时刻,没人逞强、没人托大, 一条保护绳索将两人连在一起,后面的人踩着前面的人凿出来的冰坑往上爬,是真正的同舟共济。
他们爬了几个小时,突然起了大风,风力强劲到他们必须时不时停一下,将身体紧紧贴在冰壁上才不会被吹跑。大风看起短时间不会停了,幸好他们遇到一个天然的小平地上,萧陟先一步到达,立马转身向扎西伸出手,将扎西也拉了上来。
扎西一上到平台上就两腿发软地跪了下去,被萧陟一把扶住,他在萧陟怀里咳嗽了两声,雪地里ji-an上几滴红色。
萧陟脑子里“轰”地一声,扒着扎西的嘴仔细看了看,是口腔黏膜破了,万幸,不是肺被冻伤。
扎西想说什么,被萧陟捂住嘴唇:“不说话了,冷风把你嗓子都吹坏了。”
扎西被他捂着嘴,只露出一双明亮的眼睛,听话地点点头。
萧陟拿出氧气罐,两人吸了一会儿,都觉得舒坦多了,身上也有了力气,一刻也不敢耽搁地搭好了帐篷。
经过这一天的攀爬,再进到一个有着电暖气、电热毯,还没有冷风和大雪,简直比天堂还要美。
萧陟给扎西的口腔和喉咙上了药,两人依偎着,一边听歌一边等水烧热。水烧热后,萧陟起身倒水,回身把杯子往外递时,扎西人已经卧在毯子上睡着了。
萧陟把水杯放到一边,给扎西加了条羽绒被,然后给他脱了靴子,把他的脚抱在怀里,自己头朝向另一边躺下,也很快睡了过去。
两人只睡了两个小时就醒了,饿醒的。
萧陟问扎西想吃什么,扎西摸了摸已经不疼的嗓子,咽了下口水,试探地问道:“火锅,行吗?”
于是两人就在帐篷里就着一直十多厘米口径的小锅吃了顿简易火锅。萧陟惦记着扎西嗓子里的伤,限制着没让他吃辣椒,惹来扎西颇为幽怨的小眼神。
萧陟也不多说,直接摸出两盒蘑菇在扎西面前晃了晃。
扎西立刻自觉地说:“不吃辣椒了,不吃!”
萧陟笑着点点自己脸上,扎西凑过去在他脸上吧唧了一口,还十分慷慨地在他嘴上也来了一下。
萧陟这才笑着把蘑菇递到扎西手里。
吃完饭,风小了下来,萧陟看看表,刚下午三点,还有两三个小时太阳才落山,这里都是雪,天黑得晚,如果他们加把劲,应该可以到达地图上标注的第二个平地。
扎西问:“爬还是歇?”
帐篷外风声呼啸,大颗的雪粒子打在他们帐篷顶上。
两人对视一眼,眼神颇为复杂。
萧陟一咬牙,骂了一句:“md,爬!”扎西学着他的语气也笑骂了一句:“拼了!”
他们收了帐篷,继续向峰顶进发,真的是拼了。
等他们爬上第二个平台,是真正意义上的j-i,ng疲力尽,两人互相鼓着劲,吸了几口氧后就爬了起来,一起将帐篷搭好。
萧陟和扎西前后脚爬进去,扎西先进了帐篷,草草地在雪上铺了条厚毛毯,外套都没脱就直接躺下了。
萧陟想说:“先喝点水再睡。”结果嗓子被风吹得说不出话,嘶了两声,被扎西拉着胳膊倒在毯子上。
两人搂抱着,几乎是一秒钟入睡,在梦里,萧陟还惦记着一会儿得起来烧热水,结果两人竟然一直睡到第二天太阳升起,夜里嘶吼的大风都没能惊扰了他们的美梦。
第二天攀爬时,他们遇到了逼着他们趴在地上一步一步往前爬的大风口,遇到了险些把两人埋进去的小雪崩。但似乎冥冥之中真的有力量在保护他们,他们没有遇到真正的危险,终于在当天下午到达了最后一个平台,也就是地图上标注的宝藏的位置。
这一块平坦的地带有十几平米,地图上没有明确的指示,这里也没有任何标记,被白茫茫的冰雪覆盖着,如果盲目地挖掘,可不知要挖到哪个年月。
萧陟从系统里买了一个金属探测器,在冰面上试探起来,很快就听到探测器发出“滴滴”声。
“在这下面?”扎西哑着嗓音问道。
萧陟点点头,又取出他们平时生火用的喷火/枪,直对着冰面开始融冰。萧陟中间换了一次汽油瓶,才终于在一片惨白的冰雪中看到一点别的颜色。
萧陟停了喷火/枪,改用小铁铲,和扎西一点一点地铲雪,终于从坚冰里面刨出了一个比笔记本电脑还小的黑铁皮箱子。
这个箱子一片纯黑,没有花纹、没有装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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