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这样多次快速的撞击中,挡风玻璃冰裂,车盖翘起,商清壵自己虽然在镜头之外,可他猜测,多半就是那时,自己撞坏了头。
画面陷入一片沉寂,似乎有雨落下来,隔着屏幕商清壵只感到阵阵冰凉。
紧接着,宾利的车门打开,露出了沐丞博的脸。
画面在此定格,正在单手提裤子的商清壵也跟着停止了动作,脑袋和肚子一样,嗡地炸开,他又跌回了马桶上。
郎峯怕他出事,进来找他。
“壵壵,”郎峯敲敲隔间的门,“你没事吧?”
商清壵没答,只有沉重的呼吸透过缝隙传来。
郎峯倚在门框,柔声道:“都过去了,还好你活着。”
里面传来冲水声,郎峯顿了顿,继续说:“沐丞博想撞死你。壵壵,我估计着,是你想离婚他不同意,被逼急了才失去理智的。他……自从跟你感情不顺后,他就有些偏执,做出这样的事不奇怪。但是壵壵,你不能再呆在他身边了,我真担心他哪天情绪激动,把你……”
隔间的门打开,露出商清壵苍白的脸。
他双目有点无神,黯然无光地看了郎峯一眼,就移开了焦距。
郎峯心疼地拍拍他:“别难过,就当是做了一场梦。大不了离婚,你还有我们,我们才是你永远的家人。”
商清壵什么也没说。透过雪亮的镜子,他看见自己形如槁枯的脸。打击太大,他一时反应不过来,脑袋嗡嗡的,也没听进郎峯说了什么。
郎峯用力按了按他的肩:“先休息休息,我让小虎给你准备了一间休息室,里面有肠胃药,你先吃点。下午高层有个会,需要你参加。壵壵,振作点,别掉链子。”
商清壵迷迷糊糊的,被郎峯扶去休息室,吃了药,蒙头大睡。中午路虎把他叫起来,喂了点盐糖水。他感觉好多了,午饭连吃了三碗。
路虎惊讶地望着他。
商清壵心中暗自冷笑。
现在他体力恢复,脑袋就转过来了。郎峯给他的车祸视频是无声的,只记录了画面并不能说明什么,他不相信阿卷会对他做这种丧心病狂的事。阿卷是他在这个陌生世界唯一亲近的人,除了阿卷,别的人他谁也不信。除非阿卷亲口告诉他,否则他愿意一条道走到黑,走到黄河边上,亲自掀开那口隐秘的棺材。
说不出理由和根据,他就是这么简单地相信着……
他默默吃完饭,听路虎把下午的议题说了一遍,就到了开会时间。
简而言之,就是bcc高层那些老家伙针对近日发生的种种要对他进行声讨,法院的传票寄到公司,这些老家伙的面子就挂不住了。
商清壵倒也不怵他们。反正这些脸他一个都不认识,要不要认罪全看心情。
走进宽敞的会议室,里面已经乌压压挤满了脑袋,他显然是迟到了。还没来得及坐下,已经有个白眉毛老头y-in阳怪气地哼了一声:“别以为自己姓商就可以胡作非为,让我们这群老家伙等,你也配!”
这迎头一木奉打得商清壵有点蒙,他下意识去看路虎,路虎这时不便说话,抱着电脑假装处理公事。
商清壵只好自己琢磨怎么回答:“不好意思啊各位,中午食堂的汤实在太好喝了,我多喝了两口。”
白眉毛老头:“……”
忍不住一拍桌子,他怒道:“你们听听,这叫什么话,敢情咱们这几个老不死的还比不过一碗汤!”
商清壵诚恳地说:“您怎么能跟汤比,您又不能喝。”
这下无疑是点了两千响的大红炮,会议室噼哩啪啦炸开了,有恼羞成怒的,有假装劝和的,也有指槡骂槐趁火打劫的。商清壵听了半天,反正中心意思就一个,他是个混蛋!
为了成为一个名副其实的混蛋,他主动站起来:“诸位,我不打扰了,你们继续聊。”
“你还有没有一点尊老廉耻之心了!”白眉毛老头嘶吼一声,捂着胸口要晕。
他旁边的老头赶紧了扶了一把,红眉绿眼地骂商清壵:“郎总说你出了车祸,我本来还对你充满同情,不想你自己不要脸!商家真是后继无人,出了你这么个孽障!”
商清壵赶紧摸摸自己的脸,还好还好,脸皮没掉。他大惑不解:“奇怪,商家的继承人不是我姐么,关我什么事?”
“你……”那老头被他堵得心口疼。
他继续不解:“又关你们什么事?你们只是bcc的高层,居然也要c,ao心整个晟世的未来么?”
“商清壵!”老头忍无可忍,拍案而起。
郎峯这时才站出来,平举双手安抚众人:“双方都少说两句。壵壵有错,道个歉就是,诸位长辈也不必跟他计较,免得跌了身份。”
这些老头在行业内摸爬滚打大半辈子,都把面子看得比命重,听见这话,便不吭声了,当给郎总台阶下。
商清壵却不领情,依他看,郎峯明明可以早点出声却不出,心里的小九九只怕不比这些老头少。
他决定先发制人:“我知道你们开会的目的,为了不浪费诸位的时间,我直说了,康栋栽赃的事,我一件都没做过。”
“你没做过人家为什么告你!”那白眉毛老头气势逼人,两指将桌面敲得啪啪响,“传票都寄到公司了,你当人家是闹着玩的?”
“万一呢。”商清壵说,“康栋我见过,他脑子不好使,我觉得他干什么都不奇怪。”
白眉毛老头气得要晕过去,扭头对郎峯喊:“郎总,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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