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刘彻砸吧砸吧嘴,他看着刘启慢慢起身擦干,然后披上外袍就要出汤,忽然整个人都警觉了起来,“阿父,你要用什么理由把阿兄留下来?您不会是要给阿兄指婚吧!阿父!您别走那么快呀!嗷!”
s-hi哒哒还在滴水的光屁股小孩迈着旋风腿披着大帕子就追上了老父亲,刘启面上神秘的笑结束于被s-hi漉漉小崽子抱上大腿的那一瞬。
……这谁家娃,还是还给他九儿子算了。
匈奴使者快要烦死了,自从进入长安城以来,他们就被严密地看管起来,大部分时间只能住在馆舍里头,偶尔想要上街走动走动还得被人跟着,特别不舒坦。
他每次上街都能看到这些汉人兵士的脸色一次比一次y-in沉,但问题是大汉的皇帝就是不召见他们啊,他也很无奈。
他到长安时已经是夏日。匈奴使者顶着烈日穿着皮草感觉自己快要融化在里面了!这地方也太热了吧!又干又热,北地草原最热的时候和这里完全不能比。
听说这时候还不是最热的,热的时候在地上摊个j-i子都能熟,这也太可怕了!因为不适应这样的气候加上被空放使得他整个人都烦躁异常。
对于匈奴使者来说,这种体验绝无仅有,他作为一个纵横在大草原上的强壮部落的一员,强大的匈奴部落就是他的底气,他从来没有在外头的部落遇到过一星半点的轻慢。
万万没想到这次居然会在以往对他们毕恭毕敬的大汉身上感觉到这种微妙的态度变化,这让使者非常不愉快啊,但是无奈这时候他还什么都不能说。
想到这次过来的目的,匈奴使者就感觉心头冒出一股火气。
他咕嘟咕嘟灌下去一杯大汉的茶水后感觉自己稍稍冷静了些,继续坐着等待。
好在就在第三天,大汉的皇帝终于表示愿意接待他。
匈奴使者跟着几个内侍穿过了大汉长长的宫门以及御道,终于见到了大汉的帝皇。大汉的皇帝非常瘦弱,看着他的视线也一点都不温和,态度非常强硬。
脾气谈不上好的匈奴使者暗暗地磨了磨牙。
但是此时此刻不是他发脾气的时候,他恭恭敬敬地向着一根竹竿似的大汉帝王递交了国书,并且细声细气地说道:“尊敬的大汉国王陛下,关于此前我匈奴左部有人擅自向大汉发动攻击一事,我们已经查清楚了,这是下头的杂胡个人所为,并非受我们指使。”
“但是我们仍然为他们愚蠢的举动向大汉表示歉意,请接收我们的歉礼——汉匈贸易时候,我们愿意多花一成的价格来购买你们的食盐。”
这位匈奴使者没有注意到,就在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朝堂上沉默不语的臣子们纷纷向他投来了意味不明的目光。
景帝中元二年,匈奴遣使入汉,为此前侵汉之举致歉,汉皇刘启接受了匈奴王庭致歉,双方签订和平协议,然汉皇只字不提有关未来和亲一事。
当年秋,汉售出的盐价格不变,然而数量减半。
匈奴草原虽已有准备,却仍不免因此手忙脚乱。左部去岁并未采买太多盐巴,又因这次侵汉自左部而出,如今陷入了里外不是人的被动之中,
以此之故,匈奴单于批评了左贤王和左谷蠡王。虽然左贤王和左谷蠡王双方都表态并不曾派兵攻打渔阳,但匈奴单于仍然表示——匈奴王庭的供给不能断,左部只能将采购来的物资全数上交。
不光是这样,他们还得安抚旁的部落。
算来算去左部这次大伤元气,简直有回到开放贸易口之前的态势。
匈奴左部白白吃下了这个暗亏自然不愿意,左贤王和左谷蠡王二人和平会谈彼此交底后不久,双方就将目光投向了匈奴右部。
“虽然没有明确的证据说明这就是右部干的,但着一整个事件中得益的就是右部那些人。”伊稚斜将羊大骨木奉捏得咯吱咯吱作响,他坐在左贤王於单的下首,整个人就像是被激怒的狮子一般,“右部早就垂涎我们和大汉有贸易口多时,这很可能是他们想要破坏我们和大汉的关系做出来的小动作。”
“一群地洞里面的土拨鼠,只会在暗地里做些手脚!”於单对自己小叔叔的判断非常信任,他抬头看着小叔叔,“我们有证据吗?可以告诉大单于。”
“大单于心里头八成有数。”伊稚斜目光y-in鸷,他比於单更了解自己的哥哥,“就算我们同大单于说了,大单于也会说「就算你们没有派兵,是有人假借你们的名义,让人从自己的领地上过去却没有察觉,你们是草原上只会挖洞的蠢兔子吗?」之类的。”
“那……”於单顿时有些无措。他是军臣单于的长子,又是匈人的左贤王,未来的王位继承人,如今军臣单于身体康健,又看似十分喜爱南宫公主给他生下的幼子,於单哪怕知道父亲应该不会将王位传给一个拥有他族血脉的孩子,但难免会有不安。
匈人这边说到底还是实力为上,如果他的父亲一定想要扶持弟弟上位……那他就只能……
“当务之急,我们要先给右部一些教训。”於单道,“必须要让他们知道我们也不是好惹的!”
作者有话要说:
作,因为文章写得太长已经不会取章节名字了,者发出了苦恼的鹅叫。每天都要在取名这里苦恼很久。
刘荣是因侵占庙宇外头的土地获罪,但是他为嘛这么做不知道,然后当作者君查了临江国国都后发现……哦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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