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木能被他请到房内与他多说了不少话已经心满意足,也不想表现得太过热切造成反感,当下痛快得告辞离去。回到房中黎木仍感觉自己一颗心还砰砰得跳着,刚才与人说话时装得气定神闲,到这时才感觉出与朝思暮想得人近距离接触时的忐忑与激动来。他兀自在房中踱步,转了好几圈才平复了心情,可又突得想到九濡若是日后知晓了自己初见他时诓骗了他,定会生出不少麻烦来,便又犯了难。可如今自己现在这个瓜怂模样,实在舔不起那个脸亮明身份。
黎木纠结了半宿,也想不出个主意来,只能暂时放下,打坐调息,争取早点恢复修为。
九濡洗漱了躺在榻上还在想自己偶遇得这位小友还挺有意思,言谈举止和行事作风都带着掩藏不住得大气潇洒,还非要强装出一副服帖谦恭得模样。若说他只是个小小仙使九濡是不信的,只是他总觉得人人都有不想让人知晓的隐情,相逢时坦然相处便是何必在意对方身份。回想起来这人倒是和当初得邓齐有些神似,想到这里他还一直记挂着邓齐得事,当时未能亲眼看见他转世,终究是放不下,待六十年后出去了还是要去再走一遭。
九濡起床早,尽管昨晚睡着得时候已经过了午夜,可睡觉于他只是个形式,每天晚上走个过场罢了。九濡以往来此境都时为了公干而来,还未曾在此间享受过异族生活,已经多日未曾进食,他决定在花朝节开幕之前细细得品一品此间美食。他本想叫上黎木一起去,只是一早也没见他房内有动静,想是他正在加紧调息恢复修为,便没打扰他,一个人负了手闲闲散散得出了门子。
黎木也没想到自己能睡得那么沉,应该是仙魂受损又修为尽失的缘故,他昨夜本来端坐着打坐调息,可还未过半炷香的功夫便觉困顿罩满全身,连端坐都是不能了,迷迷糊糊得倒下睡着之后再醒来已经日上三竿。
虽然还未到正日子,可街上已经桃红柳绿得热闹起来,九濡在街角小摊上吃的早点,是咸味饼。豆花鲜嫩、糖饼外酥里嫩中间还饱含着深棕色的糖液,伴着外皮点缀的芝麻,咬一口唇齿留香。很久没有尝过凡俗美食,九濡这才借着这香甜清爽的味道脚踏实地得降临到人间。
吃过早点九濡在街角的小剧场里看了一会儿梦蝶族的木偶戏,讲的竟然是曾经被他扣在外境的大族长的故事,里面果然有自己的角色。只是好像把自己与那族长吊了个个儿,帝君被族长打得落花流水,还是族长顾念万千生灵没有巧取豪夺,由帝君陪伴着回归故土,帝君还被族长扣押了六十年才被放出去······
一场戏看得九濡嘴角抽搐了七八次,最后看到那歪歪扭扭得帝君千恩万谢得被赶出境去实在抗不太住了才转身出来。活了这么多年见过的大世面多了,这些他人意 y- in 出来的小场面并没有给九濡轻松愉悦的心情带来影响。他与街边卖菜的大叔闲聊打听到最近最最火爆的馆子就是飞花楼,单听这个名字就是个文人雅士常去的地界儿,九濡打算去那里解决午饭,顺便给客栈里那位小友带回去些。那小友伤得重,若放在他身上他怎么也要昏天黑地得睡个七八天才能恢复些气力j-i,ng神,这小友倒是个意志坚定的。
意志坚定得小友被窗框外得有些刺目得阳光吵醒双眼,意识还混沌着,心里却还记挂着日思夜想得那个人,勉力爬起来要去找人。可双腿里灌得铅顺着骨r_ou_一路攀爬到脑袋里,最终带着他的意识沉入睡眠,再睡着时黎木还想着是不是昨夜接触得那些梦蝶族蝶粉导致他如此嗜睡,这可怎生是好,睡梦中便急出一身大汗。
飞花楼位于主街偏南,路东边,外面看雕梁画柱、廊檐齐飞,只在气势上就快要赶超皇门,九濡摸了摸储物戒中的存货,应该不至于吃不起,便潇洒得进去了。
一进了店门就有一声娇滴滴得脆响裹挟香风铺面而来,“哎哟,哪里来了生得如此齐整的公子哥,快请上座吧。不知公子是要南排的小哥还是北排的姑娘啊?”
这番话听得九濡云里雾里,不过是来吃顿饭,又与小哥、姑娘有什么干系?这身穿七彩羽衣,满脸刷得粉白的婆娘想就是老板了。
“只上些吃食就够了,哪里清净就坐?”九濡实在不习惯这浓烈得香味,正想抬袖掩一掩口鼻,又觉此举着实不太尊重他人,便不着痕迹得退了一步。
那女人见他后退不仅不知收敛还又往他身上攀了攀,“到咱家来有哪个是来吃些酒菜的,公子就莫要害羞了,我这便叫几个貌美得小哥、姑娘来与您挑选您看可好?”
九濡这才打量清楚这飞花楼的内景,抛去富丽堂皇得装饰不说,这大厅里坐得客人身边似乎都有个陪酒的,有男也有女,只是无论男女都打扮得娇俏艳丽,言行举止处处透着轻浮。又回想起那位卖菜的大叔叼着旱烟杆使劲咂摸了一口,恶狠狠得吐出来的那句,“若要说好吃,哪里还有比飞花楼更好吃的地方。”九濡这才体会到大叔所言“好吃”乃是另外一种“好吃”的意思。
他生了扭头出去的心,只是那女人似乎察觉了他的意图,竟不顾男女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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