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未有的哀伤消沉。
「嗯,大致上听说过一些。」pò_chù机答道。
「事实的真相原非外界流传的那么简单,你既然要入我茅山门下,这件事情
与你也算息息相关,还是有必要让你知道实情。」马小玲一边说,一边从车里摸
出了一个小香炉,点燃了三根线香递给pò_chù机。
「插上。」
「啊?」pò_chù机有些纳闷,这是拜祭谁吗?他知道马小玲接下来肯定会告诉
他,也就没多问,接过线香恭敬地插在了香炉中。
马小玲等他插完线香,忽然有些苦涩地笑了:「其实她不喜欢这样的,她曾
经跟我说过,如果她意外去世,就把她的骨灰洒进海里,不需要坟墓也不需要灵
位,只要我们还记得她那就可以了。」
「不过我都要收徒弟了,怎么可以不告诉她一下……」
「她是我的师父,你的师祖,茅山上清派第五十三代掌门林清慧,也是曾经
的香港两位a级之一!」
「我们上清派同属茅山一宗,创派祖师是一千六百年前的紫虚元君魏夫人,
上千年来茅山派开枝散叶,派系繁多,但我们这一支嫡系传人始终都是只收女弟
子,直到三十多年前,我的师祖疼惜自己的儿子赵无极,打破门规传他道法。」
「师祖虽收了赵无极入门墙,却也不敢破坏门规太过,在她身故之前,还是
将掌门之位传给了赵无极的师姐也就是我师父,只是是师祖万万没想到的是,她
的儿子本性并不像在她面前表现的那么恭顺温和。」
「师祖去世后,赵无极自以为无人可制,他养小鬼炼僵尸,用学来的道法为
非作歹,无恶不作,最后师父在多次劝说无效之下不得不和他一战,那一战师父
成功将他击败,但念及师祖就这么一个儿子,只是毁了他的道基,留了他一条性
命。」
「谁知赵无极离开香港后远渡台湾,投靠了一直和我们上清派不睦的正一派
,依靠正一派的资源不但恢复了道基还更上层楼,他为了报仇,竟然答应正一派
报仇成功后将本派至宝紫虚剑和上清大洞真经送给正一派,借来了七狐仙相助,
潜回香港,在温莎大厦设了下杀局只等师父上门。」
马小玲说到这里,眼神凄迷惨然地望着温莎大厦顶端,停顿了一会才说道:
「那一战,我和师姐两人对上正一派门下七狐仙,师父对阵赵无极。」
「赵无极虽然又有精进却依然不是师父的对手,但那正一七狐,每只都至少
有五百年的道行,我和师姐两人拼尽全力也难以匹敌,师父不得不出手相助,哪
知这正中了赵无极的圈套,他还请了南洋的降头术大师在旁埋伏,师父来救援我
们时,七狐舍弃我和师姐,全力攻击师父,那降头师也在一旁以飞头降偷袭,师
父……师父在他们夹击之下受了重伤……」
说到这里,马小玲的神色更是悲戚,眼眶中已隐隐有泪花闪动。
「最后,师父不得不拼死一搏,施展禁法引下天雷,最终那个降头师和正一
七狐中的五只被天雷当场劈死,只剩下两只狐仙和赵无极身负重伤逃走,而师父
她……她却形神俱灭……」
pò_chù机忽然想起来,去年的某一天晚上,明明夜空中月朗星稀,连云彩都见
不到几片,却忽然雷声隆隆,电蛇狂舞,整个香港都被映照得如同白昼,但这
强得离谱又来得离奇的雷电却只持续了短短几秒钟。
这罕见的天象当时在报纸和电视上也引起过一阵子热度,不过谁想象得到这
竟然是几大高手斗法所造成。
引天雷诛妖……人类居然真能做到这种程度?pò_chù机身上寒毛竖起,抬头仰
望着温莎大厦,对那场神话故事般的大战又是敬畏又是神往。
「正一派,赵无极,总有一天,我要你们血债血偿!」马小玲的声音中带着
刻骨的仇恨和寒意。
一直等到线香燃尽,马小玲才重新发动车子,驶离了温莎大厦。
甲壳虫驶出九龙繁华地带,一路向着元朗而去。
元朗位于香港最西北方,与前年刚设立经济特区的深圳比邻而居,此时大陆
的偷渡客很多都是从后海湾游泳到元朗。
直到去年,也就是一九八一年一月之前,港府都会给从大陆偷渡而来的偷渡
客直接办理香港身份证,那时从深圳游到元朗的偷渡客络绎不绝,海岸上经常可
见到因游泳力尽而溺毙的尸体,在取消落籍制度后才算是少了起来。
元朗在香港还属于偏僻未开发地带,到处都是农田菜地,并不宽广的道路上
也少见车辆来往,pò_chù机长这么大还是次到这边来,田园风光对他来说倒也
颇为新鲜。
马小玲可能是因为先前怀念亡师导致心情低落,一路上都没怎么说话,闷头
开着车,直到把车停在了一座看起来有些历史的围村前才说道:「到了,下车。」
「吉水源流远,庆云福泽长。」pò_chù机喃喃地念着围村门前的对联,忽然说
道:「这是吉庆围?」
「咦,你还有点见识嘛!」马小玲有些诧异又有些赞许地说道,「知道吉庆
围,那你应该也知道这里的历史吧!」
pò_chù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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