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徐涓心里有点梗得慌。
裴聿现在不爱和他交流了,以前是秉承着所有问题都摊开来讲的原则,努力与他沟通,现在完全相反,裴聿把自己封闭起来,一点多余的情绪都不肯外露,唯恐被他看穿似的,自保到了几乎自闭的地步,心情不好的时候尤甚。
偶尔心情好的话,才y-in阳怪气地跟他“热战”几句,其实那样也比沉默相对更让人好受一些。
徐涓想了想昨晚的细节,他怎么惹裴聿不高兴了?
可惜,他脑子里一团浆糊,什么都没想起来,只记得他和裴聿聊了几句,应该没别的吧?
徐涓迅速刷完牙,把嘴巴擦干净,到门口拉住裴聿:“裴老师,你要去日本出差,昨晚是这么说的吧?”
“嗯。”裴聿西装革履整理完毕,回身瞧他一眼,那神情似乎有几分隐晦的期待,很克制,但徐涓看懂了。
他立刻抱住裴聿,亲了亲他:“早点回来,我会想你。”
“知道了。”裴聿依然不大热情。
徐涓想听他说一句“我也会想你”,但直到分别,他也没说。
这让徐涓有点失望,早饭吃得食不知味,到了公司,人也没j-i,ng神起来。
今年是什么年?
徐涓在办公室里翻了翻黄历,他事业不顺,爱情也不顺,生活中没有一件值得高兴的事。
但现在不是泄气的时候,他得绷紧这根神经,一口气把事做完,把自己当作一个没有感情的工作机器就对了,千万别闲下来胡思乱想,否则准想不到好事。
于是,在裴聿出差的这几天,徐涓几乎吃住都在公司,只要是他能做的,他都尽力去做到最好了,只等公测出成绩。
公测时间定在十月五日,全国人民都在放假的时候,徐涓在加班。
他一忙起来,经常连微信也顾不上回,好在没什么要紧的,除了裴聿,其他人他都懒得搭理了。
不过,裴聿也不常给他发微信,他自然是没有时间主动去闲聊,因此自打裴聿去了日本,他们好像忽然断绝了关系似的,除了第一天裴聿抵达后报了声平安,第二天、第三天,一句话也没聊。
这倒不算反常,自从上个月开始闹矛盾,他们在微信上就很少说话——见面都冷战,网上能有什么可说的?
而且他们之间的共同话题本来就不多,每次都要徐涓绞尽脑汁地去起头,裴聿才能配合地聊几句。
徐涓忙起来的时候,没那么多j-i,ng力闲聊,裴聿自然也就没话可说了。
但平时不聊没什么,至少每天都能见到人,现在不联系了,人也见不到,徐涓心里难免会有点犯嘀咕,他不知道裴聿是故意不理他,还是和往常一样,正常现象,不要多想。
十月四号这天,徐涓在午休的时候,抽空给裴聿打了一个电话。
裴聿没接,可能是在忙。
徐涓不知道他参加的那个学术研讨会是什么规模的,都有什么流程?总共需要几天?裴聿和谁一起去的,应该不是一个人吧?
“……” 想到这些,徐涓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他对裴聿的关心也太少了,根本不知道裴聿每天在忙什么。
他们住在一起,有过最亲密的交流,但两人所在的世界仿佛是平行的,谁都没能参与进对方的生活,怪不得感情也难有进步。
徐涓叹了口气,把手机放下,趴在办公桌上发了会呆。
他忽然觉得很累,各方面都累。
也许裴聿也是这样吧,其实谈恋爱是闲人的消遣,不管男的还是女的,但凡是事业心重的人,都不怎么看重爱情,一旦事业和爱情有了冲突,那么被放弃的,大概率是后者。
不过,他和裴聿现在不算有冲突,只是产生了一点小矛盾而已,等这次裴聿从日本回来,他就有时间和裴聿好好聊聊了。
徐涓尽量往好处想,电话没打通,就改成发微信。
他给裴聿留言,问他哪天回国,说想他了。
裴聿的回复晚了好几个小时,说刚才在公共场合,不方便接电话,也没空看微信。
徐涓道:“没关系,你哪天回来?”
“后天吧。”裴聿发来一段语音,背景音嘈杂,他周围似乎有很多人,有说日语的,也有说中文的,“还没订机票,也许大后天,刚好你这阵子忙,等我回家,你正好能忙完吧。”
裴聿的声音听不出情绪,但有声音就比文字更鲜活,徐涓是真的想他了,恨不得立刻就见到他,忍不住道:“我很想你,你想我吗,裴聿?”
裴聿不正面回答,又发一段语音,说他现在要从会场回酒店了。
徐涓不开心,继续追问:“你想不想我?”
裴聿不回答,他就不停地问:“你到底想不想我?”
问了四五遍,裴聿终于扛不住了,很受折磨似的,那语气简直是指责:“你哪想我了?我怎么没看出来?好几天不联系也叫想我?你可终于想起我了吧?”
徐涓:“……”
又开始y-in阳怪气了。
徐涓轻声一笑,心情好似乌云被驱散,整片天空都晴朗起来。
他打开了话匣子,把自己这几天在工作上遇到的烦心事一股脑地倒给了裴聿,也不管裴聿能不能听懂那些专业术语,自顾自地发了五六条六十秒长语音,把裴聿弄得很崩溃,命令徐涓闭嘴,否则他要得“语音恐惧症”了。
徐涓相当臭屁,故意说:“我以为你能听到我的声音就是享受呢,原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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