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平房里面已经挤满了人,他们三五成群的坐着,用一种极度不欢迎的目光看着新出现的三个人。
金仲仁抬腿就准备进去,却被张易兴拉住。
“良良……不好,人多……别打架。”张易兴指着已经脸色煞白并且汗如雨下的陆良人说,哪怕是以他的体力,现在也已经不能流利说话了,陆良人的情况可想而知。
金仲仁微黑的面容一肃,看了看房子里的人,又看了看自己的姐姐,最后还是沉默地走开,三人在旁边随便找了一间无人的小屋钻了进去。
黑暗的小屋里面虽然也很热,可好歹比外面要低个两三度,再加上不用在太阳下面行走,三人休息了一会儿之后都恢复了少许精神,只不过他们还是不敢随意动弹和说话,屋内一片死寂。
不,应该说这里整个世界都是一片死寂。
呆坐了一段时间之后,陆良人的鼻息开始变缓,两个男人转头看了她一眼,她面容有些痛苦,双目紧闭,不知道是睡过去了还是厥过去了。
张易兴冲金仲仁打了个手势,示意金仲仁也睡一会,他来放哨。
金仲仁摇头,虽然没有说话,但眼神里却闪过一抹不信任的光。
张易兴眉梢一挑,不过转念一想又觉得理所当然,他既然是k的成员,如果连这点警戒心都没有,只怕早就投胎转世多少回了。
虽然天气热得让人跟根本不想思考任何问题,但张易兴还是努力回想刚才发生的事情。
很明显,这副油画有问题,至于那三个人枪战的原因与这副画有没有关系就暂时不得而知了。
现在这里有已经居住过一段时间的“原住民”和他们这些刚被吸进来的“外来人”,想要知道更多的事情,撬开原住民的嘴是一个好办法,只不过不是现在,等到天黑后气温有所下降,他们也恢复更多体力的时候再行动吧。
“呜呜呜……”
陆良人突然发出一声哭啼,然后手死命揪着胸口,好像很痛苦的样子。
靠在墙壁上闭目养神的金仲仁睁开眼睛,以为她是做恶梦了,起身轻拍其背部,试图缓解她紧张的情绪。
张易兴却把目光落在她手指紧握的地方。
制止金仲仁的动作,张易兴把陆良人翻了过来,然后在金仲仁强忍住怒火的目光中解开那条波西米亚风格长裙肩膀处的绑带,裙口立刻散开,露出包裹在胸衣下的纱布。
用手指了指纱布,张易兴示意金仲仁转过头去,可是金仲仁怎么可能答应他这种要求,一双眼睛瞪得大大的,似乎张易兴如果不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敢这样剥他大姐的衣服就要吃人。
“我是……一名医师。”似解释又似宣布,张易兴说完后再把陆良人的胸衣一松,白色纱布上渗出的又红又黄的印渍就非常明显了——
伤口发炎流脓!
见状,原本因为瞧见两颗小樱桃而脸红的金仲仁转瞬间脸又白了,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张易兴把那条白纱布解开,纱布上伤口的位置还挂着脱落的硬痂,应该是陆良人先前在和那个被她咬死的陌生人追打时掉落的。
伤口还没完全愈合,硬痂就掉落了,再加上炎热的空气、浑身淋漓的热汗,本身就抵抗力弱的陆良人伤口血肉模糊并且快速发炎流脓,还好发现得早,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摸了摸她的额头,由于体温高,也摸不出什么来,张易兴叹气:“希望没发烧。”
“怎么办?”金仲仁此刻也顾不上瞪张易兴了,他甚至顾不上问这个伤口到底是怎么回事,只想着怎么解决。
“干净的水、小刀、伤药、新纱布。”张易兴回答。
然后两人都不说话了,因为这些东西他们一样都没有。
截下一小块纱布把那些脓血小心翼翼擦掉,期间陆良人痛喊了好几声,却一直没醒,两人心里一沉,知道哪怕现在摸不出体温可从这状况来看她也还是发烧了,烧糊涂了所以醒不过来。
把旧纱布换了个方向,有污秽的那一截移到旁边,张易兴又替她绑上,这是当下唯一能做的处理措施。
胸衣、裙子,一件件恢复原样,张易兴伸手按在陆良人胸口,然后看着怒目而视的金仲仁正色道:“相信我。”
就在他贴合在伤口上的掌心处,一抹淡青色的荧光突然出现,很二次元风格的一幕,但是此时张易兴也顾不得隐瞒了,难道要揣着秘密眼睁睁看着陆良人去死吗?
十几分钟后,张易兴抹了一把额头上的热汗,喘息道:“暂时没事了,不过还是要找一把刀把腐肉刮掉。”
金仲仁用仔细打量了张易兴一阵,忽而嘴角一扯,居然没有问他手里刚才为什么会发光,而是说:
“那是枪伤。”他用的是肯定句。
张易兴点点头,对方既然是k成员,这种伤口想必也看到过很多次,根本骗不过去。
砰!
金仲仁一拳捶在地上。
边白贤,你果然是个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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