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员话语未有说完,喻青崖反应最快,抬起一脚,“咚”的一声,直接踹在那官员背上。
官员大喊着跌出去,他本就身体发福,滚在地上爬不起来,哎呦呦的喊叫着。
喻青崖冷哼一声,说:“阶下囚罢了,底气还这么足!我呸!”
峦山城城门的混乱,经过了许久才彻底平息下来。
冯陟厘还要去给发疯的马匹解毒才行,需要不少的人手。
厉长生特意温声拜托了姜笙钰去帮冯陟厘的忙,以免得了空闲,荆白玉会与姜笙钰又吵起来。
“所以到底是怎么回事?!”喻青崖已经憋了良久,只觉得自己脑袋都要炸了,若是再无人给他解答,怕是要将他活生生给憋死。
荆白玉挑挑眉,说道:“还能是怎么回事?不是厉长生搞的鬼,那就真是见了鬼呢。”
喻青崖附和的点点头,道:“我也觉得肯定是厉大人出的主意。”
厉长生淡淡一笑,道:“多谢太子殿下与喻公子赞赏。”
这事情还要从很久之前,梁风鹤与厉长生说,他们之中出了细作开始说起。
这细作是真实存在的,也或许是湛露公主故意分裂他们的,的确并不好确认。
后来在机缘巧合之下,喻青崖被离国人俘虏,根据大家的回禀,陈均年一度被认为便是他们之中的那个细作。
然而陈均年与离国人之前,根本并无瓜葛,只是因着与总督东厂喻厂督有仇,所以才会想要找个机会杀死喻青崖,叫喻风酌也品尝一番失去亲人的滋味罢了。
大家万万无有想到,喻青崖会被离国人俘虏,这一点连身为离国细作的喻风酌也是未有想到。
就如喻风酌自己诉说的一样,他未有欺骗喻青崖,喻风酌并不是太监,也不是什么荆国的督主,而是离国派来的细作罢了,他日前的确是上柱国身边的亲信,乃是离国贵族出身。
喻风酌因着长相与荆国督主相似,所以改了名字,入荆潜伏了十年。
他成为喻督主的那一天,第一次进入府邸,瞧见一个半大的小男孩,独自一个人坐在廊檐之下,托着腮帮子,不知在想些什么,背影单薄且孤单。
喻风酌只身前来,还以为接下来在荆国的时间会度日如年,无法忍受思乡之情。但事实……
那半大的孩子,每天都能变着花样的让喻风酌头疼不已,哪里还有什么机会想其他太多。
喻青崖听得脑袋发懵,道:“你……你真的是上柱国的人?那你……那你怎么又……”
厉长生笑着说道:“喻督主的确是上柱国的亲信,但也同样是离国的贵族一脉。”
喻风酌昔日里跟随上柱国,备受上柱国器重。然而离开离国的十年内,发生了太多太多。
当喻风酌听闻上柱国杀死国君之时,他无比的震惊,这是他昔日里无法想象的。
喻风酌忠心的并非一个人,更不可能是离国的叛臣。
喻风酌并未有向上柱国通风报信,因此上柱国还单方面的认为,喻风酌是站在他那面的罢了。
喻风酌看好的亦是二皇子离缨,所以厉长生与荆白玉打算送离缨回到离国,是喻风酌正想要看到的局面。
喻青崖迷糊的说道:“所以山路上埋伏我们的离国人,那是谁引来的?”
小路上的伏兵,并非喻风酌通风报信,所以喻风酌听说有伏兵,将喻青崖掳走之时,才会震惊不已。
当时喻风酌担心喻青崖会被离国虐待,心中难以平静,便想要立刻去峦山城内寻找喻青崖。
厉长生说要与喻风酌单独谈一谈,在那会儿,厉长生已然看出了喻风酌不对劲,并且套出了喻风酌的身份。
喻风酌隐瞒不下去,又被厉长生威胁利诱半晌,他关心则乱,根本没怎么挣扎,就和盘托出了所有的事情。
厉长生曾经与荆白玉说过,喻风酌不会意气用事。
其实厉长生说的丝毫无错,喻风酌带人离开营地,根本不是什么意气用事,而是与厉长生计划好的。
喻风酌入峦山城,一方面可以照顾被抓走的喻青崖,一方面可以稳住峦山城内的情势。
喻风酌表面上带来了所有厉长生与荆白玉的战略计划。守城官员们一看,顿时欣喜若狂。不只如此,没两日又听到陵川王荆博文带兵撤离的消息,这一下子,更是欢欣鼓舞。
峦山城内因着过于高兴,松懈了守卫,这正是厉长生想要瞧见的局面。
随即厉长生请冯陟厘调配能令马匹受惊的药粉,喻风酌又特意安排大部队骑兵在峦山城内守城。
如此一来,一环扣一环,所有的计划井井有条,只等着峦山城坚固的城门大开,不费吹灰之力,便可攻入城内。
“至于埋伏的离国士兵……”厉长生开口说道。
他话说一半,门口有人走入。
那人说道:“伏兵的事情,都是我的错……”
众人抬头去瞧,就看到二皇子离缨与梁风鹤走了进来。
喻风酌见到离缨入内,立刻长身而起,抱拳说道:“卑臣拜见二皇子。”
梁风鹤一笑,说:“呦,这就是你们中间那细作,我说的可有错?”
离缨连忙道:“舅舅,不要这般说。”
梁风鹤不作一回事,道:“难不成我说错了?说错的人明明是他。”
梁风鹤指着喻风酌道:“我们家缨儿,马上便是离国国君了,你应当改个称呼。”
“舅舅!”离缨甚是无奈,道:“现在说这个还太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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