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她注意到了这一点,但是一时之间没跟数字密码联系上,还以为是跟着nw的视线,最后能触发一道机关,获得密码提示。
毕竟模型、杯子、墙上的画都和数字没什么关系,她总不能去数nw的头发数量。
郁谨懒得解释,“嗯”了一声。
他刚把手电筒的光对准密码盘,就看到后面nw的脸,顿时说话的兴趣都没有了。
4号耐心而温和的声音响在黑暗里:“可以把整个房间看作是一个密码盘,划分出3x4的方格,因为对面墙壁的角落对应有数字,不符合0这一排只有一个数字的特点,所以这个柜子的位置是‘0’,其他方格对应的数字可以依此判断。”
而顺序根据nw视线的方向决定。
“抱歉,我最开始不小心把杯子的位置弄乱了。”季轻歌想清楚问题,道了声歉,但她又有些疑惑,“可是你怎么知道杯子应该朝哪个方向的?”
4号似乎想了想,声音里含着笑意:“猜的。”
季轻歌:……你们的第六感都挺灵的。
郁谨听他在那故弄玄虚,也懒得揭穿。
虽然不太可靠,但4号确实有自己的判断逻辑。他假定的是先有了谜面,再有的谜底。
也就是说,设密码的人先设计的解谜方式,再通过这个谜面推出需要的密码。
他先确定了第一个提示的位置,寻找到下一个提示点,并且放下杯子,再根据杯子上人面的朝向寻找下一个提示点。所以杯子摆放的朝向,就是一个人从柜子走到桌前时,最顺手的方向。
而如果是先有的密码,这个密码很大概率是个特殊的数字组合——比如重要日期,一定会在其他地方留下线索。
最重要的是,出题者既然知道杯子能随意移动,不可能不留下其他提示。
大不了再试一试暴力破柜。
郁谨本来打着光要输密码,4号突然又捂住他的眼睛,抢在他前面输好密码:“小心灯光。”
密码柜打开的那一瞬间,房间也骤然恢复了光明状态。
人眼很难适应突然的光线变化。纵使郁谨早有防备,也不由自主地眯了一下眼,从4号指缝间的光线慢慢适应。
4号缓缓撤掉自己的手,拉开柜门,从柜子里取出一盒拼图。
拼图装在一个木盒子里,但从盒子的重量来看,绝不可能只是木质。拼图当然是没拼好的,混杂地散落在木盒子里。看规格,他们之前拿到的那枚拼图就是这套里的。
“拼图?”霍初安适应了光线,也凑了过来,“现在我们是要拼拼图吗?”
他拨了拨盒子里的拼图,苦着脸道:“这也太多了吧,又没有什么标记。”
“等等。”郁谨关上手电筒,交还给他,“数一下数量対得上吗?”
霍初安终于碰上自己能轻松解决的问题了,抱着盒子去一边数数。
季轻歌站在柜子前,好奇地观察里面nw的模型:“这就是nw吗……她的眼睛真的很奇怪,看着的时候,感觉整个人都会陷进去。”
她深吸了一口气:“就是她控制着fx们破坏了研究所吗?”
“你怎么知道她是在破坏,而不是保护呢?”一直未出声的辛棠突然道。她也走到了季轻歌的身边,和她并排站着,一起看着里面nw的模型。
季轻歌不解:“她要保护什么?”
“日记里不是说……有的fx性情暴躁,很难控制。而nw的职责是在特殊时刻对他们下达强制命令。也许她只是想控制住那些发狂的fx呢?也许她是在很努力地完成自己的使命。”
季轻歌愣了愣。这说明是先有的出现异常状态的fx,后有的nw命令。
她从来没有往这个方面想。那这么说来……这个nw反倒是好的一方了。
“1号的日记里,很明确地写了他是在nw的命令下进入异常状态。”郁谨突然开口打断她们的讨论。
辛棠眼神恍惚地道:“万一他撒谎呢?或者你听说过,喝醉的人从不承认自己喝醉的道理吗?也有可能是他即将进入混乱,被nw及时遏止了。”
她非要固执己见,郁谨也不多言,只是眼神明显不接受。
他向4号勾勾手,把他叫到角落里问:“凭你对nw的了解,觉得她有可能会自己下达命令吗?”
辛棠的看法,他相信4号一定不会同意,倒是对之前季轻歌的想法有些好奇。
“很抱歉,我对她并不了解,”4号的语气有些疏离。
他对nw的敌意一直很明显。
郁谨有些好笑地问:“那凭你的判断呢?”
4号微微勾起嘴角,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我觉得她想,但没有机会。”
有了fx的前车之鉴,研究所的人一定会更加小心,避免重蹈覆辙。
季轻歌被辛棠说得有些背上发毛,差点推翻之前的一切看法。她自己仔细整理了一下,才稳住心神:“可是她命令fx们去伤害我们,我们,以及赵谦和那个副所长都是受害者。我没办法接受这个看法。”
霍初安数完之后,兴高采烈地过来,一下子把有些凝重的气氛冲淡:“还差一块!”
郁谨点点头,把拼图盒子重新盖好,问4号:“给你们制定训练计划的人的办公室在哪?”
4号眼神游移了一瞬,语气没什么变化,尾巴却有些烦躁地摆了摆:“我带你们去。”
既然医疗室那个人的日记写的是,fx们因为过于繁重的训练任务而受伤,就只能先去看看那里是否有线索。
或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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