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锦失控地嘶哑,颤抖的声音像是蕴含著巨大的痛楚与无助,一直环绕在云濯的耳边,心痛
莫名的感觉占据了他全身,就连苍锦施加在他身上的伤痛都似是感觉不到,一心只想著他能恢复平静。
云濯手臂上的伤口紧紧变得繁密,怀中的人丝毫没有停止挣扎,再这样下去他的双臂必定要废了,待他分心思索著如何是好的时候,苍锦却双眼一闭突然停止了挣扎,缓缓地瘫软了下去。
两人一同跌坐在地上,朦胧的月色下,云濯清晰地看见苍锦额间满布的汗珠,他不顾自己手上的伤口,小心地为他拭去汗珠并牵起他的衣袖查看他的伤势。
幸好的是他及时冲过去抱在了他,苍锦的手臂上只留下三道血印,与自己的相比则是好多了,他此刻没有空余之力去思考太多,忍著手臂上的剧痛,弯腰把苍锦抱了起来往房中走去。
云濯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廖卿,等到天明之後,他找人询问了廖卿的住处便抱著昏迷的苍锦奔了过去。
看著匆忙而来的两人,廖卿先是一怔,边听云濯诉述昨夜的经过边接过苍锦往房内走去,临入房门前廖卿一手把云濯挡在门外,神色冷峻地瞪著他,语气不善地道“在外面给我等著。”
云濯顺从地在门外等著,却怎麽也坐不住,一直来去徘徊著。
不知过了多久时间,房门被人拉开了,从里面出来的廖卿脸色比刚才更加不好,他抿著唇看著向他奔来的云濯。
“混蛋,你到底对他做了什麽?”一直以来都斯文有礼的廖卿居然一把揪住云濯的衣领,墨黑的双眸里是翻滚的怒意“我早就警告过你不要招惹他,为什麽你还要逼他到这种地步”
云濯自知理亏而默不作声,这个样子却看得廖卿更加怒火中烧,压抑不住内心的怒意,一掌向他的心口击去。
云濯冷不防被廖卿打了一掌,整个人飞了出去撞上了庭中的假山,他捂著胸口吐了一口血水,不做任何反驳。
廖卿瞥见了他衣袖里血痕满布的双手,抿著唇走了过去。
“他从来都舍不得伤你半分,这一掌是我代锦儿还给你的,起来,若是还不想死就跟我进来。”他居高临下睥睨著他,冷冷地说。
“他…怎麽了,没什麽大碍吧?”云濯看著廖卿的背影,忍不住问道。
廖卿顿在脚步,在原地沈默片刻,侧过头答道“我不会让他有事,只是没有了一些记忆…当然还可能包括你在内你……你想知道锦儿的过去,我也可以告诉你。”
苍锦 -- 78
廖卿低著头细心地为云濯处理伤口,他手上的伤看起来比较惨不忍睹,没有适时做好处理导致现在血液凝固胶在了上面,廖卿必须为他清理了上面的血块才能上药,所以比较费时。
至於刚才那一掌,廖卿却坚决采取无视的态度,反正这男人看起来非常耐打的样子,区区一掌算个什麽,都不够他让锦儿流的那些眼泪。
云濯先是环顾了一下四周的环境,与苍锦那边的摆设相比要朴素典雅些,可能因为廖卿是医者的关系,他的房内常年燃有熏香,但却是淡淡草木的清香,给人一种很舒服的味道。
最後他的目光锁定在垂帘後的内室,苍锦应该就在里面。
“我可否进去看一下他?”云濯开口发问。
“锦儿短期内都不会醒来,你去看了也没用。”
“……”我只想看他一眼而已,他在心里默念,迟疑半响,说道“你说过…告诉他的过去给我听的”
“你就这麽想知道?”廖卿没有抬头,手里一边动作一边说。
“是,我想知道他过去的一切”任何人见到昨夜的苍锦,都不会不好奇他到底发生过什麽事,但他并不是出於好奇心,他是真的想知道苍锦的过去,想知道他的一切。
“这事说起来并不是什麽值得张扬的事,我会告诉你,并不是想你可怜锦儿而对他多些关怀,相反,我只想让你知道他是多人令人心痛,以後不要再施加更多的伤害在他身上”
“对不起”云濯颔首,却只能说出这三个字。
“哼,现在才说有什麽用”廖卿斜睨他一眼,忿忿地说道。
廖卿站起来走去一旁的柜子取了瓶东西回来才慢慢开口。
“你也知道狐王贵为一族之王不可能只有一个妃子,所以後宫的勾心斗角也并不是什麽稀奇的事,但其实狐王真正上心的妃子也只有三个而已。大皇子苍璃的母妃身子并不好,她诞下苍璃之後没过一年就过世了,第二个就是呆在你们人间很久的那个人的生父,我还记得当年,狐王真的可以说是把他宠他上天了,就因为这个原因,锦儿的母妃莹妃从那时候起就一直对他怀恨在心。”
“这些跟苍锦那个…有什麽关系?”云濯不解地发问。
“我说你怎麽那麽木头,不听我说完,你不知道事情都是前因後果相连接的而成的吗”廖卿没好气地瞪著他道,哼了一声,接著又说“算了,我长话短说好了,你没有见过狐王所以你有所不知,纯正血统而诞下的王族是红发红眼,但苍璃和苍锦却都遗憾地遗传了他们母妃的黑眼黑发,然而那个流淌著一半人类血统的半妖却遗传到了狐王的红发红眼,这一个事实无疑是对锦儿的母妃一个极大侮辱与打击,就凭这一点就更加加深了莹妃对他两父子的怨恨。”
廖卿帮他包扎好,最好打上绳结,开始收拾桌面上的工具“个中很多细节我这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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