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吃饱喝足准备打道回府。把几袋子垃圾收拾起来,烧烤还有好几串没吃完,肖桔做的蛋糕则被吃得干干净净。
肖桔刚才午睡,占屿喝多了,没过会儿也进去躺着,两个人到现在还没出来。优优想过去叫,却被油卡给拦住了,油卡使着眼色道:“别去啊,没准这俩人都醒了,现在正在里头那啥呢。你要是进去了,撞见不该看见的,多尴尬啊。”
优优呆了呆,“那啥?”
她还想说话,手臂就被油卡拽了一下。油卡拉着优优拦在前头,挥着手对另外几个说:“别去叫,都别去叫,肖老师没喝酒,给他们留辆车就好,等他们醒了,自己能开车。”
“这真的好吗?一声不吭就走掉?”
“有什么不好的,你们别太担心了,有什么事就都算在我身上。”油卡拍着胸脯,信誓旦旦说着。
人都走完了,最后一束光裹着那团火红色的云被夜色揉在了一起,天彻底暗了。
草皮上只剩下一座帐篷,帐篷内是簇拥着睡在一起的两个人。
肖桔不知道何时也睡了过去,再次醒来时,他整个人被占屿环抱在怀里。
他睁开眼,昏沉粘稠的夜,什么都看不见。心里悄悄叹息,又重新闭上眼。
不多时,脸颊被一只手轻抚,起着小刺的手指擦过他的眼眶旁,柔嫩的皮肤被小心翼翼磨蹭,有些痒。
他已经醒了,却不敢轻易乱动。
“肖桔。”
占屿轻声唤他,缓缓呼吸了数十次,肖桔回应道:“怎么了?”
“你醒了吗?”
“醒了。”
占屿收回手,身体往后挪。
黑暗里,肖桔依稀望见一个模糊的轮廓在离开自己,他坐了起来,声音也变得遥远。
“我们该出去了。”占屿说着,翻出了手机,手机的光在帐篷里亮起。
肖桔侧头眯起眼,隔了片刻,他慢慢侧头苏,看向占屿。
占屿从帐篷里出来,提着帘子,半弯着腰低头看着肖桔。手机的光照在肖桔脚边,晕开一层浅白色的光眩。
肖桔也坐了起来,半跪在地上,双手撑着地,他下意识的托了下肚子,有些难受。
占屿等着他,见他跪着没动,便问:“怎么了?”
肖桔揉着小腿,仰起头,微弱的光源里,他扯开同样微弱的笑,尴尬道:“我腿麻了,不好意思,你等我……”
占屿没能等他把话说完,手机反扣在口袋里,弯腰探身,双手捞住肖桔的腰,直接把人给横抱了起来。受过伤的左膝酸胀刺痛,占屿的身体微微一顿,却还是稳稳走了出来。
帐篷外有月光,春日里的树上,过年时挂着的彩灯还没收起来,在夜色里闪着暖光。
外面不算昏暗,占屿走了几步,把肖桔放在路边的长椅上,铁艺长椅有些微凉。肖桔往前缩了缩,占屿蹲在他身前,浅浅的光晕里,脸上的神情莫名认真。
他托着肖桔的小腿缓缓揉捏,隔着柔软的棉料,占屿的手指蓄着浅浅的力气。
肖桔缩着肩膀,轻声道:“我不麻了。”
占屿低着头,手里的动作停下,可手却没有放开。他的身体往前倾,一点点低下去,把脸埋在了肖桔的膝盖上。
占屿的头发长了好多,黑色微翘的发梢簇在后颈,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突然张开手抱住了肖桔。
力道很大,肖桔感觉到了一股压迫力,他觉得不适,用手碰了碰占屿的肩膀,低声道:“往后退一些,你压到我了。”
占屿僵了僵,随即道:“肖桔,对不起,我喝多了。”他站了起来,后退一步,脸上闪现出痛苦,他说:“我不是想要纠缠你,我……我只是……”
磕磕巴巴,声音又一次从他喉咙里被消音。他仿佛回到了那段刚被领养的日子,透过小窗看着外面y-in蓝的天,整个世界仿佛只有他是一个人。
“占屿,我不是让你离开。”肖桔拉住他的衣服,轻轻一拽,占屿就不动了。
不知道占屿有没有发现,肖桔的脸在月光里微微泛红。攥住他衣服的手往前,来到了他的指尖,温热的手掌抓住了那只不能说是好看的手,拢到自己怀里。
占屿像是木偶人,僵硬地往前。肖桔把他蜷缩成拳的手掌掰开,他对占屿说:“你碰一下这。”
占屿一愣,硬成一截木板的手,触碰到了一个圆润的弧度,隔着衣服能感觉到那股温度。
太烫了,烫到占屿不禁倒吸一口气,“唰”抽出了手。
他身体后倾,趔趄了几步,站在四五米开完,睁大着眼,呆滞地看着肖桔。
“六个月了,他长到了大概有22厘米,有些小,体重也比普通胎儿轻了一些。医生说,他已经能够听到我的声音了,我每天都会和他说话,早上好晚上好,告诉他我去了哪里,和他说我做了什么。我不太会讲故事,所以买了很多胎教故事,想要讲给他听……”
占屿的身体发着抖,双脚仿佛陷在了泥泞里。他张了张嘴,只发出了一个“你”。
肖桔看他,占屿太高了,肖桔费力地仰头,吁了一口气,鼻尖有些酸,他说:“你过来,我这样和你说话好累。”
占屿指着自己的腿,素来平静的脸上是显而易见的慌乱,“我动不了。”
“那我过来。”肖桔露出笑,小腿的麻意逐渐散去,他起身走到了占屿面前,张开手,抱住了那只流落在外被雨淋s-hi的大狗狗。
占屿把头埋在他的肩膀上,肖桔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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