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叶等她缓了口气,这才问:“你们生辰八字给过谁?”
“生辰八字啊,”王姨想了想,“有个朋友给要走了,跟我一起长大的朋友,不过不可能跟她有关系,在她要走之前,我家就很倒霉了。”
“人的气场,会随着外界不停改变,偶尔倒霉一下很正常,别总是抱怨,越抱怨气场越弱。”
“我确实跟那个朋友抱怨了几句,她说自己要去拜神,一起给我们求个平安符,我就把生辰八字给她了。”王姨坚信:“肯定跟她没关系,她不可能害我的,我俩是发小,她家穷,我还经常接济她,就连她现在开的花店都是我找人给她开起来的。”
顾叶笑了笑,也不劝,指着家里的不少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扔了吧,不是摆设越多越有好处。”
“好,一会儿全扔了,你说怎么改,就怎么改。”王姨已经把顾叶当成真神了。
“我能去你楼上看看吗?”
“能,楼上是我和我先生的卧室,还有我先生的书房,茶室,你们跟我来。”
三个人上了楼之后,浓郁的煞气让顾叶揉了揉眼睛。
赵鹏宇没有开天眼,什么都看不见,关心的问:“没睡好?”
顾叶摇了摇头,眼睛被刺激的有点不舒服。他在楼上看了一圈,目光锁定在立在墙角的那一盆发财树上,这树已经有一人多高,枝叶繁茂,墨绿色的叶片挤成一团,一看就养的很好。
顾叶蹲下身,才看到了被叶子遮挡住的花盆。
王姨见顾叶在这里停下,想到顾叶之前问她八字那话,心里隐隐不安,“这花是要走我全家八字的朋友送的,有问题?”
顾叶笑了笑,lu 起袖子一用力,直接把那盆花抱了起来,正在王姨惊讶他力气他的时候,顾叶直接把花盆往地上一摔,随着“啪”的一声,花盆碎裂的声音,一道浓郁的令人犯呕的血腥味,充斥了整个客厅。
王姨捂着嘴,看着顾叶扒拉了两下,从土里扒出一个油纸包,打开一看,露出一张血红的符纸,一看就不怎么吉祥。里面还有一张纸,写着她一家四口的生辰八字,看到这里,王姨整个人都木然的愣在了那里,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哆嗦了一下,这字迹,太熟悉了。
顾叶点了点那张符纸,看了眼不敢相信自己眼睛的王姨,“和招煞丧门符同样的作用,却比那个更毒,这东西,不能让你们全家死于非命,还有个子符,能吸走你们全家的好运,转移到施法者本人身上。”
王姨脸色煞白,眼眶隐隐发红,她感觉很冷,冷的浑身发颤,到这时候,她只憋出一句:“为什么啊?这到底是为什么?”
“你们朋友之间的事,就不是我能管的了,我想做点别的。”顾叶捏着那道符纸,冷笑,“上不得台面的东西,倒是挺毒的。”
赵鹏宇扶着王姨,也觉得人心叵测,令人发寒,他低头问蹲着的顾叶,“要毁掉吗?”
“当然,还要把画这种害人符咒的王八蛋搞一搞。”顾叶眯起眼睛,声音越来越冷,“他大概还不知道,这世界上还有我这种神经病,以凶治邪,怂的死,硬的生,死活全看自己本事。”
赵鹏宇被这话惊出一头冷汗,这特么不就是用命硬刚吗?斗法啊!
第23章 他还活着?
顾叶从口袋里掏出随身携带的小盒子, 从里面拿出一支小朱砂笔,蹲下身, 在地上画了一个法阵, 把那张符纸放在阵法中央。
起身后退一步,又画了个稍微小一点的。
再起身,再画。
赵鹏宇在一旁看着, 发现顾叶画的法阵依次递减,越来越小,越来越简单,不解的问:“顾叶,你这是干吗?”
顾叶画完最后一个法阵, 站起来,对他勾了勾手指头。
赵鹏宇走过去, “需要帮忙?”
顾叶拉起他的手, 把朱砂笔的另一头的帽子拔开,露出一个小小的针尖。赵鹏宇还没闹明白他想干什么,手指头一疼,“卧槽!你干什么?”
顾叶一本正经的解释:“每个阵里都需要一滴血, 你比我长得壮,阳气肯定比我足, 你的血好用。”
赵鹏宇挑眉, “我觉得你就是单纯的怕疼。”
顾叶被拆穿了,也不反驳,拉着赵鹏宇一个法阵滴了一滴, 然后就把他推开了,“离远点,别碍事。”
赵鹏宇磨牙,这特么到底是什么损友!
顾叶站在最小的法阵里,眯起眼睛,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阳明大魁,元吉文昌,y-inj-i,ng太极,太上璇玑,听我令,归位!”
顾叶话语一落,距离这里一百多公里的地方,一个正躺在床上睡觉的中年人陡然睁开眼睛,瞪大一双绿豆鼠眼睛,不敢置信的爬起来,打开桌子上的一个紫色盒子,一看里面的符纸上出现了一道黑线,眼里生起一道邪佞的寒光,当即拿起铜钱制成的长剑,挑起符纸,一边念叨一边比划起来。
那道符纸随着他念叨,就像吸足了水的菠菜,从蔫答答的样子,瞬间挺直。
顾叶歪着头,感应到了什么,嘴角微微一勾,又往前迈了一步,站在下一个圈里,朱砂笔简单的画了几笔,“飞罡一吸,万鬼伏藏,百鬼听我令,归位!”
中年人就感觉到自己身边y-in气森森,有种陷入泥潭的感觉,灵气越来越少,压抑的他呼吸都困难。脚底下y-in风越来越大,他赶忙又念又跳,空出一只手烧了一张神符,把灰倒进水里,忍着恶心喝掉,这样才感觉好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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