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喝那么多酒?”俞衡摸了摸他额头,发现并不烫,“睡觉吧,睡着就不热了。”
何砚之开始伸手掀被子,要是他腿能动,估计已经手脚并用了:“你家被子是不是劣质的?怎么那么热?”
“……新棉花才热,你懂什么?”俞衡按住他的手,“别乱动了,你现在什么都不要想,赶紧睡。”
何砚之挣扎着看了他一眼,紧接着又被汹涌而来的睡意淹没,重新把眼睛合上了。
俞衡压在他身上——这个姿势有点让人浮想联翩,他也不知怎么了,可能是酒劲上头,竟觉得面前这张脸格外勾人。
何砚之喝多了酒,一向苍白的脸上浮出些血色,嘴唇也平常更鲜艳,愈发唇红齿白起来。
俞衡不得不承认,这位的颜值还是相当能打的,一点也不输于那些帅得粉丝嗷嗷叫的小鲜r_ou_,甚至因为经受了更多岁月的洗礼,变得更加深邃起来。
不止有那种浮在表面上的,更有沉在深层的东西。
像是一座冰川,海面上露着一角,海面之下还有大片未被开垦的部分。
俞衡看着,自己都没察觉自己已经越凑越近,酒好像成了某种催化剂,让他的身体在未经大脑允许情况下私自做出行动,在对方比平常更红的嘴唇上轻轻吻了下去。
何砚之其实还没有睡着,他最后一丝意识感觉到唇上一热,似有什么柔软的东西凑了上来。于是他心里一个突,猛然惊醒。
谁料那人被当场抓包,居然没有任何要退缩的意思,反而变本加厉,在他唇上啃了一下。
何砚之:“……”
什么情况?
到底是他喝多了,还是俞衡喝多了?
第40章 图谋不轨
何砚之十分茫然,甚至以为自己是在做梦,然而嘴唇上传来的触感太过真实,让他完全无法忽略。
几秒之后他终于接受现实——姓俞的小子在亲他。
他出于本能伸手想推,却发现自己双手被对方按住了,动都动不了。
俞衡闭着眼,自顾自地在对方唇间探索,还伸出舌尖试图入侵对方领地。何砚之浑身一抖,酒彻底醒了,他用力偏头:“等等!”
俞衡被他打断,有些不高兴起来,眉心微微蹙起。何砚之喘口气:“你还真对我图谋不轨?我把你当保镖,你却想上我?”
“……砚总难道不也对我图谋不轨吗?”俞衡眉头重新打开,嘴角跟着翘起来,“我把你当雇主,你却想泡我?都是千年的狐狸,跟我玩什么聊斋呢?”
何砚之:“……”
虽然但是,他也没打算现在啊。
被戳破心思的何砚之一时语塞,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他不说话,俞衡就当他默许,于是他再一次凑近,先拿鼻尖在对方脸上蹭了蹭,轻声说:“我总觉得你身上有股味道。”
何砚之莫名其妙:“什么味道?”
“让人犯罪的味道,”俞衡说,“就是那种……若即若离、似有还无、欲迎还拒的……香味。”
“好了,知道你有文化会拽词了,”何砚之一脸冷漠,“我没喷香水,谢谢,我看你是喝多了。”
“我没喝多,”俞衡立刻反驳,“是你喝多了,不如你让我尝尝,肯定跟酒一个味道。”
“……”
何砚之被他r_ou_麻出了一身j-i皮疙瘩,要不是手被按着腿也不能动,他非得把这个废话连篇的小子从自己身上掀下去。
半晌他咬着牙道:“我求你快闭嘴吧,这你都跟谁学的?以前没少祸害小女生吧?”
“不敢,绝对没有砚总祸害的多。”俞衡停在他耳边,轻轻用牙齿咬了一下他的耳廓。
何砚之感到耳朵上传来刺痛,这刺痛跟电流似的,把他半边身体都打麻了。他没忍住“嘶”一声:“你属狗的?怎么乱咬人?”
“因为猫跟狗总是喜欢打架,猫爪欠,总是喜欢招惹狗,狗就只能咬回去。”俞衡低声说,声音好像格外特别,“一直想问你一个问题,你既然有耳洞,为什么不戴耳钉?”
“我戴给谁看,给你吗?”何砚之呼吸都快不顺畅了,脑子一乱,就开始信口胡诌,“以前的耳钉都丢了,不如你给我买一个?先说好,我只戴那种价格两万以上、三万以下的,要在特殊日子首次公布、有纪念意义的,要英文名字、中国制造的限量定制款——你买来,我就戴。”
“……”
对于雇主的无理取闹,俞衡向来选择“听听就好,不必当真”,他竟觉得何砚之这慌乱之下转移话题的行为十分可爱,导致他更想捉弄他了。
可怜砚总这手无缚j-i之力的残疾人,被小保镖压着,一动也动不了。
俞衡在他耳朵上徘徊许久,直到他整只耳朵都红了,这才依依不舍地放过。随即他将重点重新放回对方唇上,进行了一个更加绵长而细腻的吻。
何砚之晕晕乎乎,也分不清自己是酒劲上头还是被吻得缺氧,身体已完全不受大脑控制,开始自作多情地回应起来。
持续的时间越久,他就越觉得俞衡这小子深藏不露,这吻技并不生涩,有些侵略性,但是完全不让人反感,几乎是恰到好处的。
他趁着喘气的当口c-h-a话问:“你不是初吻吧?”
俞衡:“难道你是?”
“我当然不是。”
“那不是正好吗,咱俩在同一起跑线上。”
何砚之心说你可算了吧,这水平虽然不算初学者,但也肯定不是宗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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