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大家都把他们的关系想的那么不堪。
“不是。”江雨扬郑重其事的解释,“我们是合法的,我们已经结婚了。”
“既然如此为什么不公开,你不知道粉丝们都很关心你吗?”
从贺鹏程出车祸到现在江雨扬滴水未进,脸色苍白,嘴唇干裂,眼睛还肿着,衣服也没换。如此可怜无助的模样,竟换不到一丝同情。记者们一门心思只想着自己的“独家爆料”、“特大新闻”。
“不公开当然是因为你们这些死咬不放的记者。”蒋兰心不放心江雨扬一个人回来,所以一直跟在后面,看他被记者层层包围,终于下了车,挤进人群,站在江雨扬的身旁。
江雨扬闻声扭头,刚要叫“伯母”,但一想现在的情况,赶忙又闭上嘴,满眼担心,无声地望着对方。
蒋兰心投给他一个没事的眼神,转头直视着镜头和记者,张嘴开怼,“有没有点职业素养。看不出来他现在状态很差需要休息么?!”
对内蒋兰心是个居家贤良的妻子和母亲,对外,绝对是说一不二的铁娘子,一举一动都带着威势。
原本来势汹汹的记者们你看我我看你,没人愿意当出头鸟。
但总有天不怕地不怕的憨憨。
“您儿子和江雨扬隐婚四年,这事您知道吗?”
蒋兰心不答反问,“你说呢?”
初出茅庐的小记者被旁边的好心同行扯了下,立刻心领神会的低下头,没敢再问。
蒋兰心转头冲江雨扬道:“进屋收拾衣服,跟我回老宅。”
江雨扬挣扎了片刻,快步进了别墅。神奇的是,这些记者竟然没拦着。眼巴巴的瞅着到嘴的鸭子……飞了。
蒋兰心是个即便独自落泪到天明,人前也要云淡风轻的酷girl。为了掩藏自己同样红肿的眼睛,她戴了副墨镜,连口红都是下车前一秒抹的。
现在的她抱肩站在原地,一副我能打十个的女强人姿态,仨字:不敢惹。
江雨扬心急如焚、手慢脚乱的胡乱收拾了一皮箱衣服,急急忙忙从别墅里跑出来,生怕记者伤到伯母。
结果对方毫发无损,倒是那些记者……全怂成鹌鹑。
江雨扬松了口气,快步走到蒋兰心跟前,“我收拾好了。”
蒋兰心放松身体,笑的很温柔,“那就走吧。”
一旁跟着的司机忙接过江雨扬手里的皮箱,江雨扬乖乖跟在他后面,临上车时,又不放心的回头看了眼。
只听蒋兰心用稀松平常的语气道:“我儿媳妇我带回老宅了,有胆你们就去那里堵他。”
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险些又要冒出来,江雨扬猛地吸吸鼻子,赶紧钻进车里,
蒋兰心也紧随其后,两人坐在后座。车子绝尘而去,将黑压压的记者们甩在后面,呼他们一脸汽车尾气。
车里,气氛沉默。
江雨扬不停的抠着衣角,局促不安,好久后,歉意道:“对不起伯母,跟您添麻烦了。”
蒋兰心摘下墨镜,笑道:“一家人,以后对不起和谢谢少说。”
江雨扬心里感动,默默地点了点头。
随着车子的缓缓驶进,一幢古朴庄重的宅子出现在江雨扬的视线里,和电视上看到的那种一模一样。
“怎么样?”蒋兰心见江雨扬一直盯着外面看,忍不住问。
江雨扬收回视线,扭头看蒋兰心,“这是他长大的地方?”
望着那双兴奋幸福的眼睛,蒋兰心心里一软,点了点头,“贺家三代全住在里这长在这里,也包括鹏程。”
司机向右打了把轮,车子进了大门。中间是车道,两旁是草坪,正中央还有一个大喷泉。
“那个喷泉,”蒋兰心抬手指,“鹏程没少在里面洗过澡,他小时候特别爱玩水。”
“右边的草坪上原本有个游泳池,有一次鹏程掉进去了,我就让人填了。”
江雨扬一边听,脑海里一边临摹出当时的情景,脸上挂着笑。
与别墅的新中式装修风格比,老宅可以用古色古香来形容了,犄角旮旯都透着一股子深沉和高雅。而贺家就如同这古宅一样:饱经风霜、无坚不摧,有一种与生俱来的高傲和排他。
江雨扬局促的站在门口,感觉自己和这里格格不入。
蒋兰心扭头看他,“别紧张,把这当自己的家就好了。”
江雨扬点点头,换上拖鞋,缓步走了进去。
“这是常姨,”蒋兰心给江雨扬介绍,“做饭特别好吃,一会尝尝。”
“嗯。”
“我把客房收拾好了,先上去休息一会。”常姨没找到合适的称呼,只能这么说话。
“收拾客房干嘛。”蒋兰心理所当然道:“夫妻之间哪有分房睡的。”
常姨听到这话,立马道:“是我糊涂了!”
于是,江雨扬拖着皮箱,轻轻地打开了贺鹏程的房门。即便知道里面没人,但在听到开门声的瞬间,江雨扬还是没出息的抖了抖手。
房间干净整洁,风格沉稳,很像不苟言笑的贺鹏程。但江雨扬还是看出了生活的气息。
比如,床头柜上倒扣的财经类书籍;茶几上开封的香烟和放在上面的打火机;另一个床头柜上没有自己的全家福……
眼前的一切让江雨扬生出一种错觉:对方只是出门上班去了,晚上还会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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