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心深处空寂一片,连小诞的影子都寻不到,秦尧轻咳了几声,迷糊中看着自己的房间有道蓝色身影在不停地移动,是他思念过深了吗?这道身影好像霄图…
霄图听到声响,将手里的长针放到桌上,转身向秦尧走去,温声道,“秦公子醒了,在下霄图,我师父是生和堂的常平常大夫,师父上山采药时不小心伤了脚,所以未能亲自前来。”
秦尧睁大眼睛看着熟悉的脸庞,“你,”
霄图见他一脸惊异的模样,狐疑道,“秦公子认识在下?”他可是刚从辽城回来,从未见过这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秦财主家的少爷。
秦尧收回目光,勾起一丝笑道,“现在认识了。”
霄图淡笑,“秦少爷说笑了,既然秦少爷醒了,我们便开始施针吧,”转身拿起桌上的针袋坐到床边,“今早上听秦老爷说你醒了过来,j-i,ng神头还好时,我师父惊奇了半天,看来秦少爷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秦尧侧头回道,“我觉得我的福气已经到了。”
霄图揭开他上身被子,将他xiè_yī解下来露出白皙胸膛,“看来秦少爷已经知晓自己的福气什么了,恭喜啊。”
秦尧轻笑了一声,“福气来的太快,连我都惊讶了几分。”
霄图先是在他胸膛处摸索了几分,作为一名大夫,他并没有起其他心思,“这里痛吗?”
“有些。”
随后又按了按腹部,“这里呢?”
“不痛。”
接着又按了几处地方,让秦尧回答,等大致了解后,霄图开始施针,“后期会有些疼,希望秦少爷能忍耐些。”
第一针下去,秦尧就皱起了眉头,“你陪我说说话吧,这样能分散些痛。”
“好,”与他说话,霄图也会分散注意力,但为了病人着想,霄图选择一心二用。
“霄大夫学医几年了?”
“从学童开始,有17年了。”
“这么久,很是枯燥乏味吧,”
“还好。”
“你……之前是不是也没见过我?”
“在下11岁时便跟着另一位师父云游四海,寻访疑难杂症,近日才回来。”
“看来你的医术已经高明了。”
“不敢不敢,在下学医尚短,与师父他们相比还是有些落差。”
针施完,霄图消好毒放回针袋,“明日在下会继续为秦少爷施针,告辞。”
“等等。”秦尧费力坐起身道,“这针要施几日?”
霄图抚好他,回道,“大概一月吧,配些药方一起服用,秦少爷的身子会好些,但却不能根治。”
秦尧也无所谓,又道,“这里离药堂远吗?”
“需两个时辰便能回去。”
秦尧笑道,“不如你住在这里一月,也能剩下些时间。”
霄图干笑道,“这……在下还要为秦少爷抓药。”
“你应该知道我这人从小就是个药罐子,我家的药甚多,还有两间小药房,不如霄大夫先去看看。”
“还是――”
秦尧立即打断了他的话,“霄大夫,你也知道我这病时好时坏,所以你住在这里有什么要紧事,能及时过来。你放心给你的诊金一分也不少,一天一结,而且药房里的药你可以随时调取 ,如何?”
霄图沉思了片刻,“既然秦少爷挽留,那在下恭敬不如从命。”
在他答应后,他忽然发现秦尧白皙的脸上忽然多了几分血色,衬出了一些柔逸的媚气,耳一热,低头淡笑。
霄图的房间安置在秦尧的对面,越过两间小屋便可到药房,看着一小片土地里的嫩芽,霄图温声道,“秦少爷家里应该有药童吧。”
刚入秋,秦尧便裹起了披风,他这副身子可真是够虚的,“这些都是我平常照顾的,他们手脚有些笨,这么珍贵的药材哪敢让他们动手。”
霄图弯身将就近一旁的药草嗅了嗅,“这是苍术幼苗吧,种得很好,”看了看其他幼苗,起身淡笑道,“秦少爷认识这么多草药,可是对医术有兴趣?”
不是他有兴趣,是原身有兴趣,秦尧轻咳了一声,“还好,现在这片地暂属霄大夫了。”
“这可是使不得,草药珍贵至极,价值千金,还是秦少爷亲自照料吧。”
秦尧道,“你看我现在的身子走几步都觉得有些累了,怎还有j-i,ng力去照顾它们,不如霄大夫先帮我照看着,若是枯了也无事,我不会怪你,还有,不要叫我少爷了,叫我尧尧或者…宝儿。”
霄图抬头看他从未落下的嘴角,语中带些羞意,“这r-u名是不能随便称呼的,还是秦少爷好一些。”
“霄大夫可想我纠结于心,随而化疾吗?”
“在下不敢。”
秦尧伸手将他拱起的辑抚下去,温声道,“那霄大夫唤我r-u名,同样,我也唤霄大夫r-u名,如何?”
霄图有些为难,互唤r-u名是极为亲密之人才能称呼,他与秦尧第一次见面便唤,这于理不合啊…
见他愁眉紧锁的样子,秦尧也不逼他了,淡道,“那你唤我名字好了,也不必叫那么亲切。”
眼中滑过的失落刚巧让抬眸看他的霄图瞧见,抿唇微蹙,这是略气之相,病者逆意,心中会含闷,从而诱发病疾,使之加重,如今秦尧的身子可禁不起,“我没有r-u名,师父们都唤我图之。”
秦尧咧嘴一笑,完全没了方才的表情,“图之,你有几个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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