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咬牙,手臂上的鱼鳍猛然竖起,骨刺伸出来,在空气中划过一道寒光。
锋利如刀的骨刺几乎是贴着001的喉结擦过,看得李鱼捏了把冷汗。
转瞬,他的眼睛睁大,蓝色眼睛倒映的画面中,男人出手如电,扣住异种的肩膀,轻巧将其压在地上。
一个灵活的转身,001绕到异种背后,手肘关节朝下方的脊椎利落砸下去。
咔嚓——
李鱼揉了揉眼睛,没看错,异种的脊椎折断了,被支撑起来的胸腔因为那股巨大的压力而变形塌陷。
李鱼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太凶残了。”
1551哼了一声,把光屏关了。
李鱼一愣,不满道,“我还没看完呢。”
1551,“后面就是满屏的马赛克了,不好看。”
为了打消宿主继续看下去的yù_wàng,它决定用语言大概描述一下。
“异种的肋骨碎了以后,内脏受到压迫,吐了很多血,他四肢的鱼鳍也被撕了下来,这些伤迅速复原,就在异种决定反击的时候,001用手臂上的骨刺,把异种的脑袋切了。”
先折磨,再在对方身体快要复原的时候一招毙命。
够狠的。
“哦,对了。”1551说,“干完这些,他还在异种的身上把骨刺上的血擦干净了,身上更是滴血未沾,你说厉害不厉害,我猜他应该是很喜欢你送给他的衣服。”
李鱼干巴巴的说了声厉害,好厉害,心里却毛毛的。
不管在哪儿,是什么身份,大佬永远是大佬,披着小可爱的壳子也不行,藏不住真实的自己。
远处,钱松点完餐,笑呵呵走过来。
李鱼收拾好情绪,直言道,“松哥,我今晚还住外面。”
钱松拉开凳子坐下,手指交叉放在桌上,挑着眉笑着打趣,“怎么,住上瘾了?”
李鱼苦笑,“没,就是一住在宿舍,我就想起隔壁的研究所大楼,就想起咱们实验室。”
钱松浑身一僵,脸色跟着灰败下来。
实验室接二连三发生意外,他现在也挺怕回去的,昨晚在宿舍里疑神疑鬼,总觉得门外有东西,吓得他大半夜才睡。
好不容易眯了两三个小时,一睁眼,又是一片血腥。
这日子过得也太难了。
“先生,你们的咖啡和蛋糕。”工作人员送上两杯拉花咖啡,笑容甜蜜,“祝二位用餐愉快。”
甜美的服务员走了,钱松摸了摸热乎乎的咖啡杯,冰冷颤抖的心回暖了一点。
他叹了口气,“我也不想回去,老觉得整栋大楼都不安全,要不……”
李鱼机警,抢在对方开口前说,“别,我订的大床房,没多余的床给你睡。”
“挤一挤呗。”
“不行。”李鱼抿了抿嘴,心说我怕你被小可爱大卸八块。
见对面的人脸色尴尬,他绞尽脑汁地解释,“我喜欢一个人睡,否则会失眠。”
“还以为你嫌弃我。”钱松的表情恢复如常,没把事放在心上,“那行吧,我自己开间房。”
李鱼松了口气,转移话题,“松哥,戴尔森先生死了,上面会马上派新的负责人来吧。”
“听我父亲说,正在和其他基地的人洽谈,想拿东西换个人过来。”钱松表情不太乐观,“但应该很难,顶尖的研究员谁都想抓在手里,毕竟,谁先弄出复原血清,谁就等于是人类的救世主。”
李鱼若有所思,“所以最好是能从咱们实验室里提拔自己人?”
钱松笑了下,“咱们实验室谁能担此重任?你也知道,我们其实根本没有触碰过核心研究。”
李鱼,“可以先看看戴尔森先生生前的研究资料,他有一个u盘,东西都在里面。”
“看不了,u盘已经被拿走了。”钱松说。
李鱼,“……”手脚真他妈快。
他疑惑道,“谁拿走了?”
钱松,“调查组的人。”
李鱼皱了皱眉,低头搅动咖啡,白色的拉花融进了褐色的咖啡中,不见踪影。
他把系统叫了出来,“1551,小孩儿还在吗?也被调查组带走了?”
系统立刻查看了下,说没有,“还在办公室后的实验室,大概没人想起他。”
李鱼松开勺子,状似无意地问对面的男人,“松哥,咱们实验室应该没这么快复工吧,出了这么多事,要调查,要取证,同事们的心情也不太好。”
“不知道,得等晚上的通知。”钱松揉了揉额角,“咱们走吧,找酒店好好休息休息,这两天真的太累了。”
李鱼求之不得,急忙把咖啡全喝了,取过纸巾擦嘴时,恰好看到有人直挺挺的,站在距离落地窗三五米的街边。
男人穿着紧绷的背心,深色的迷彩裤,裤腿包裹着结实修长的小腿,被塞在黑色的牛皮短靴里。
奇怪的是,男人戴着口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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