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观主捋着胡须说,“雕刻的时候别雕错了,笔画不能多也不能少,不能粗也不能细,必须按照我画的来。”
李鱼默默记下,询问,“观主,我这几天能暂时留在观里么?您看着我雕,这样万一出了错,能及时补救。”
老观主再次泄露出他的俗人本质,“可以,一日三餐你包了。”
李鱼给家里打了个电话,说自己红月亮个人手不够,今晚就留在夜总会上班了,为了上下班方便,暂时不回家住,投奔在唐宋家。
丁爸爸始终认为当个小领班没什么出息,但工作不分贵贱,冷哼一声,勉为其难的恩准了,只是勒令他每周末必须回家报道,别再让家里人c,ao心。
宿主挂掉电话后,1551问,“现在开始看教学视频?”
李鱼调整出规矩的坐姿,点头,“开始吧。 ”
系统给出雕刻教学视频属于提炼过的j-i,ng品教学,没有乱七八糟的废话和无用功。
除了吃饭睡觉,偶尔跟自己老公发发消息,李鱼的其余时间全泡在被观主临时收拾出的小房间里学习。
短短几天时间,用来练手的低档玉石堆满了一个大瓷盆,其中不少沾着血。
观主站在门口,望向屋内。
青年目光专注,手指死死抓着雕刻笔,眼看着最后一笔要成了,手突然抖一下,雕刻笔一歪,将按住玉石的另一根手指给戳到了,鲜血如注。
观主心里咯噔一下,心说完了。连忙走进去,扯过桌上的卫生纸,手忙脚乱的想要替青年包扎。
就在这时,他背后刮来一阵寒风。
风夹裹着浓烈的戾气,只是被轻轻碰了一下,就让人止不住的心生颤栗。
观主被那股y-in风拨开后,自觉退出房间,明知道当电灯泡会招人厌,还是忍不住探出一颗脑袋提醒,“适可而止,适可而止,凡事不可太过,亦不可深入。”
最后两个字是双重含义,李鱼秒懂后脸上噌的就红了,掩饰性的埋下头,用纸巾把自己手上的指头裹成一个大包。
可惜了,鲜血极不配合,疯狂的浸染出来,白色的纸巾很快就通红一片,像开出了一朵血色的小红花。
李鱼心里慌得一批,手上的动作也没了章法。
在道观驻扎的这几天,目标几乎每天都来,有时候远远地看着,有时候实在忍不住了,会跑来咬他的耳朵。
怕自己的y-in气让青年的情况加重,他咬完就跑回椅子上,若无其事的蹲着,假装什么也没发生过。
因为没有清晰的人脸,从李鱼的角度来看,那就是一团长条的浓雾,看着搞笑,又有点可爱。
可是有一点很不好,目标每次在他被雕刻笔划伤或者戳伤自己后,都会凶巴巴的让他别再继续了。
之前每次都是小伤,今天这个不一样,是真的被戳狠了,李鱼浑身的肌r_ou_紧绷起来,眼珠子乱转,生怕自己的临时工作台被目标一把掀飞。
冰凉的指尖触碰过来,殷红一团的纸巾被一只看不见的手丢开,紧跟着,李鱼感觉自己的手指被卷进一张带着寒气的嘴里。
凉滑的舌头舔过指尖,血被吸走了,留下一点濡s-hi。
李鱼心虚的看向门口,还好还好,观主已经走了。
他估摸着男人身形所在的位置,手伸向前方,在半空中拍了拍,什么也没触碰到。
“别舔了。”李鱼废了吃奶的劲儿把手指抽走,低头一看,指头上的皮都皱了。
雾渐渐凝聚出人形,捧起青年的受伤的手,放到唇边亲吻,藏在雾霭中的脸虚无模糊,唯有眼睛是清晰的,又黑又沉。
李鱼安慰他,“就快好了,真的。”
盛易明没有出声,在这件事上他根本帮不上一点忙,前所未有的挫败感抢占了他的情绪。
他只能远远地看着,看着,不能靠的太近,又舍不得离得太远。
这种矛盾的情绪陌生又熟悉,就好像在自己不知道的年岁或者时空中,曾发生过类似的事。
李鱼是见过男人落泪的,每个世界快要离开前,这个人总是用一副快哭的表情看着他,有时候是真的掉眼泪,有时候是眼泪流进了心里,化成一句又一句执拗的叮咛。
“你等等我,我很快就来的。”
“我们手拉着手,奈何桥上就不会走散。”
“在我找到你之前,不许谈恋爱,你只能等着我,等着我来保护你,喜欢你,爱你。”
……
李鱼忽然发现,时间过了那么久,自己居然将这些话一字不落的记在心上。
靠过去,吻上一双冰凉的唇,他看见对面那双深邃漆黑的眼眸颤了一下,里面倒映出自己清晰的脸。
那张脸在笑。
李鱼听见自己的声音说,“我不疼,真的,而且经过这几天我才发现,自己居然还有雕刻的天赋,这才几天呢,我就快要出师了。”
盛易明攥着青年的手,目光眷恋的描摹着他的五官。
手指滑过青年的鼻尖,他突然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丁联,我见过你。”
李鱼觉得好笑,“你当然见过我。”
“你在红月亮工作了三个月,我一直知道你,可直到那天你受伤,我才彻底注意到你。”盛易明的声音很轻,带着回忆的味道,“从你从后巷进来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你是不一样的,和其他人都不一样。”
“我见过你,在很早之前,或许是在我还没有完整记忆的时候,亦或许是在我意识刚成型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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