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不能安静一会儿吗?”
小莫念低头没理他。
见他不理人,段郁年很是生气,他朝小莫念龇牙咧嘴的恶狠狠说道:“舅舅让你照顾我,可没让你给我守灵,你念什么经!再说了,你才刚上学吧,认识字吗?”
小莫念抬头瞥了他一眼,那目光冷冷的,看的段郁年一个瑟缩,有些心虚,他才低头继续读。
他在那一个字一个字认真的读,段郁年坐床上不胜其扰,最后眼不见心不烦地拉被子包住脸,捂住耳朵。
这次小莫念却直接脱了鞋上床,挨着段郁年坐下来,继续他的“念经生涯。”
段郁年听着听着,渐渐竟然有些困意,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小莫念听到“呼噜”声的时候,已经是半个小时之后了,他合上书,看段郁年穿着衣服躺在被窝里,眉毛揪了许久,最后才不情不愿地自己去洗漱,换好睡衣干干净净地往床上躺。
他甚至还抱着一个熊娃娃挡在自己和段郁年身边。以免他越线。
而一墙之隔的唐素客日子就没那么好过了。
因为段郁年生病,为了小心为妙,这个星期,家里没有开空调。
正是酷暑难耐的时候,唐素客在家里热的也不在乎形象了,每天光着上身,只穿一条花花绿绿的大裤衩,一开始他还有些不习惯,后来发现谢直节无视他的穿着之后,他便不在意了。
更何况,这样真的比穿衣服凉快好多啊!
刚洗完凉水澡从浴室出来的唐素客默默地感叹。
坐在客厅等着唐素客的谢直节朝这边看了一眼,然后就没挪开目光了。
刚出浴的唐素客有一种纯天然去雕饰的美,头发s-hi漉漉的,皮肤白嫩透红,身上的水迹也没擦干,点点水珠顺着脊背流下,经过凹进去的纤腰,流入弧度明显的t-u,n瓣,纯真而诱.惑。
谢直节不禁喉结一动。
唐素客拿着毛巾擦头发,似乎心有感应似的,他猛地回头,发现谢直节在看他,不禁有些疑惑地问:“怎么了?”
经过这一段时间在谢直节面前“坦荡荡”地试验,他已经证明了谢直节对他没感觉,便没有把他的性向放在心上。
谢直节目光微微一荡,他光明正大地又扫了唐素客一眼。
此刻的唐素客从锁骨到胸口再到大腿,浑身都充斥着红痕,一道道淡粉色在他肌肤上,非常像是激烈的情.事后留下的痕迹,暧昧又妖冶。
唐素客一直没出过门,有没有会过情人他知道的一清二楚,谢直节却有意逗他,问道:
“你过敏了?”
唐素客有点茫然地回他:“没有啊。”
他顺着谢直节的目光看去,恍然大悟,不在意地笑说:“你说这些啊,我洗澡的时候抓的。”
说完他如法炮制在大腿上一块白皙干净的皮肤上用力按了一下,然后松开,指着那地方瞬间出现的红痕笑眯眯对谢直节说:
“你看,我没说错吧?我没有过敏,我皮肤就这样,稍微用点力就会留下痕迹,如果经常磕磕绊绊,那就浑身又青又紫的,家里人都说这是皮薄的原因,不过朋友说我这是血小板少,需要去查查。”
谢直节“唔”了一声,在唐素客转身拿毛巾擦头的时候,目光幽幽地晃到了他背后那大片的红痕上,呼吸渐渐灼热。
他之前等了那十来年,都不如现在这一刻叫他难熬。
☆、码码字
自从唐素客在谢直节面前裸着上身,只穿个大短裤来回晃悠,而谢直节视而不见,确定他对自己没啥想法之后,唐素客是越发的放飞自我了。
在男生集体宿舍住了两年的坏毛病也渐渐显形了,不仅比之前还赖床,还懒得令人发指,家务活统统扔给了段郁年,美名其曰他必须有点自理能力了。
秋天渐渐莅临,空气中不仅弥漫着磨人的燥意,还有些密不透风的闷热,唐素客天天要么坐在电脑前码字,要么躺在竹林里的木制摇椅里乘凉,喝点小酒听听古筝,日子过的不要太潇洒。
等乏了,还有专人为他按摩,趁着醉意渐渐入睡。
由于长期码字,他的颈椎和腰椎都不太好,想买一个按摩椅的,谢直节闻言,却说机器按总比不过人按来的舒服,打消了他这个念头。
谢直节望着趴在竹床上哼哼唧唧一脸享受的唐素客,再想想他这些天越来越少的衣料,虽然这是自己有意引导,但这种看得着摸得着,偏偏又说不得还要装作若无其事的境遇,总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
唐素客又一次舒服的哼了一声后,谢直节手上动作一重,顿时把他疼的叫出声,一个鲤鱼打挺从竹床上跃起来,揉着脖子委屈巴巴道:
“谢直节你弄疼我了!”
谢直节眸色复杂的望着他,突然上前把他狠狠压向自己怀中,嗓音暗哑地说:“你再叫下去就不止这一点疼了。”
一瞬间,一股淡而冷冽的香草气息扑鼻而来,脸被埋在对方的胸膛间,他身体被勒的有点疼,但对方有些危险的气息却让唐素客一动也不敢动。
等明白他说了什么,唐素客脸不自觉地红了起来。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谢直节又起身离开,给他留下一个潇洒的背影:“我刚才突然有了点灵感,先去画画了。”
唐素客瞪圆了眼睛,傻了一般地看他走远,心跳如鼓,噗通噗通地似乎响在耳边,他有点懊恼,这么点阵仗就被吓懵了,还有点夹杂着欢喜的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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