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禅顿时无言,瞪了一眼偷笑的桢琪,桢琪立即收去笑容,低垂下头。
“听说这段时间,我的最高医官常常到这里来?”立禅突然说道,语气严肃。
桢琪一听立禅这么说,心里一紧,怕是立禅产生了误会。“大人,席原大人只是来请教医术,您也知道,席原大人对医术的研究是十分认真的。”
立禅放下酒杯,道:“看来是有什么事情,不然为什么要争辩?”
“立禅,不要将你的疑心到处乱用,平时暗地里怀疑苏蝉影就已经很过分了。”
立禅听着他懒洋洋的语气不免心里冒出火来。“你什么意思?!你是说我对蝉影有疑心,蝉影一向对我忠贞,我为什么要对他有疑心!”
不落烟也放下酒杯,神闲气定地道:“如果我没有说中,你何必恼羞成怒。你自己说说,苏蝉影现在可有相交的朋友,或者说他可以离开你的视线,你要是真对他一点没有疑心,为什么将他困在你的笼中,现在的他好像一只美丽的孔雀,被关在一个用神力铸就的笼中。你不要说他有自由,他连回家省亲都不容易,每日接触到的也是你认为可以完全放心的人,这样怎么叫做自由,他没有自己的朋友,没有自己的秘密,一切以你为中心,将你当做生命的全部。立禅,苏蝉影原本是个才华横溢,x_i,ng情空灵的少有男子,现在却要为你深居神宫,为你生儿育女。立禅,据我所知,苏蝉影之所以要怀上胎儿,和你平时不断向他表示心中意向有很大关联。”
立禅脸色y-in沉,沉声说道:“他是我的神后,自然不可以随意离开神域,你说他是孔雀,身为前任鹰帝的你,应该知道孔雀柔弱,需要悉心呵护,我所做的,也是为他着想。再者,我和蝉影即是夫妻,生儿育女是很正常的事。”他又是愤怒又是心虚,不落烟确实说对,他对苏蝉影的确有疑心。
不落烟转过脸,嘴角一丝淡淡微笑稍纵即逝。他从桢琪那里听到的一些话,苏蝉影上次来访,还有席原的一些言语中猜测出立禅将苏蝉影看得很紧,便知立禅的疑心病一直没有好,此时有机会,自然要刺刺他,何况他对苏蝉影颇有好感,苏蝉影又极通音律,也希望能他以乐会友,但总不能让苏蝉影每一次偷偷前来,否则将来麻烦更多。“风奥烈都死了,还是不能医好你的疑心病,也是他x_i,ng情温柔,不与你计较罢了。”他一副镇定自若的样子,面带浅浅笑容,不由自主地显出他身为一代鹰帝自然而然的震慑力。
立禅眉宇紧蹙,放在膝盖上的左手已经紧握成拳,他用狐疑地目光看着不落烟,说道:“你说这些话,不应该全是为了替蝉影抱不平,不过不管你说什么,属于我的,我就有权珍藏,难得的神物也好,杰出的下属也好,最重要的蝉影,我更不能让其他人和我分享。”他也不打算和不落烟兜圈子,一句话将路堵死,说白了就是苏蝉影是决不能和他不落烟有什么交情的。
不落烟轻叹一声,道:“还真是千年醋缸,一点都没有变。不过啊,立禅,你可不能不让席原到这里来,作为你的最高医官,j-i,ng进医术,可是很重要的事,何况这对苏蝉影也有好处,你虽然医术水平,用你母妃的话,在水平之下,但也该知道苏蝉影特殊的体质。”
立禅面色更为y-in冷,任恩已经与常豫末一起,他这样说分明是故意挑衅。“不落烟,你生x_i,ngfēng_liú,本来也非大的瑕疵,但你玩弄感情,却是不可宽宥的。我因此对你有所怀疑也是正常,你对我的家人做下的事我已不愿提及,但愿你还有廉耻之心,不愿旧病复发。”
一时间廊上一阵沉默,桢琪担忧地看着他俩,生怕他俩此时产生言语上的龌龊,加深之间的矛盾。此时只听见雪花落在枯萎的草木上,因为积雪加重,而发出“滋滋”声。
不落烟突然扬眉一笑,道:“算了,我本来就在你的地方,和你还有什么好争的,你今天来还有什么事情?”轻轻将刚才的尴尬扔到一边。
立禅哼了一声,道:“每一次你都这样。”他示意桢琪斟酒,从新端起酒杯。“刚才不是说到你的儿子么?你到底要不要管你的儿子了。”
不落烟也端起酒杯,被酒濡s-hi的嘴唇微微上翘,整张脸却是无奈的表情。“没办法管啊,何况他们都长大了,我还有什么可c,ao心的。”
“什么父亲,渔色的时候你怎么不用如此颓废的语气说‘没办法啊,那位小姐的心不在我身上’。难道你忘了,你最小的儿子是什么时候出生的?”立禅语气中的不屑没有丝毫的掩饰。
不落烟一愣,蹙起眉宇,回忆道:“你说清涧流,应该,应该,六岁,七岁,还是八岁了?”
立禅对桢琪道:“看看这位好父亲,我都记得清涧流是蝉影居住在潋青山的时候出生的,那时候我因为蝉影而耽搁了对某个sè_mó的防范。还没有印象吗?鹰帝不落烟。”后面的话是对不落烟说的。
不落烟心里突然一痛,他当然记起,当时他对闵池说他的一个妃子为他生了个孩子,当时他还说要他心爱的人为他生下的孩子他才会喜欢。原来我们相爱的时间很短,不过几年的光景。曾经以为就算不能天长地久,也可同床共枕百年千年。他不由出神,还是桢琪拉了拉他的衣袖,他才回过神来。不落烟轻咳一声,掩饰自己的尴尬,问道:“那孩子有什么事情么?任辅光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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