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不傻不疯的,怎么会欺负时清。
“你还说没有!”
小少爷更加怒了,他转身,蹬蹬蹬的跑到门口,一把扯着因为身上有雪水,立在门外不进来的郁辰年,又蹬蹬蹬的跑回来。
“这些天谁不知道我要他背我下轿,你让他站在雪地里那么久,浑身s-hi淋淋的还怎么背我!”
大皇子:“……”
他不就是欺负一下郁辰年,怎么到了时清嘴里,就变成针对时清了。
就算心底有一万个草泥马,心里清楚自己决定不能惹怒时清,他还是强迫着自己冷静了下来,咽下了这口气。
他在脸上带了笑,又去亲亲热热的拉时清的胳膊:“时清,我真没有这个意思,只是这段时间九弟课业不行,我作为长兄,难免对他有些期望,这才罚的他。”
“九弟不能背你,我让别的太监来背好吗?”
“才不要!”
要是一般人,也就见好就收了,但时小爷的人生里,没有见好就收这三个字。
他十分不给面子的甩开了大皇子的手,态度十分恶劣:
“那些太监哪有郁辰年好,各个瘦拉吧唧的不说,还都带着一股子难闻的香气,我就要郁辰年!”
这也很符合小少爷的脾气性格。
他向来是若是有好的,那便绝对不会去选次的。
宫中伺候的太监不比外面的普通奴仆。
都是从小切了子孙根的,从小干着伺候人的活计,早上早早要起来,晚上很晚才能入睡,再加上吃的东西又不j-i,ng心,自然胖不到哪里去。
被背在身上,也是硬硬的硌r_ou_。
再加上没了子孙根的太监们大部分都不如正常男人那样控制的住便意,若是一个来不及,难免漏出一些来。
为了不让伺候的主子觉得难闻,大部分太监都会托人从宫外带香粉,用在自己身上。
除了那些得脸的大太监,小太监们手上自然是没什么银钱的,买来的香粉那也是廉价的不行,擦在身上香的熏人。
可再熏人,那也比让主子们闻到不雅气味来得好。
这也是为什么宫外都说太监们切了子孙根便如同半个女人的缘故,毕竟走到哪里都香气四溢,别人看起来,当然觉得太监都很女性化了。
扯回正题,时清是来做伴读的,当然不会带下人,每每便都是让太监背着下轿。
以前时清小爷能忍,毕竟也没得选择,被郁辰年背了几天,就尝到甜头了。
他非常蛮不讲理的对着大皇子胡搅蛮缠:
“这几天郁辰年跟着我,谁都知道,你罚他,就是在罚我,我自从跟了你做伴读,便每日天刚亮就要进宫,太阳落山了才能回家,每次先生打手板也是我替着你,我对你这般尽心尽力,你却借着郁辰年打我的脸,要罚我,这是个什么道理!”
大皇子差点没气笑了。
“不就是罚了郁辰年,怎么能扯到你头上去!”
时清理直气壮:“若不是你罚了他,我这怎么会落一身的雪!”
这逻辑,没谁了。
偏偏另外几个皇子一见这俩人闹翻了,一个个的顿时又高兴起来。
扇y-in风点鬼火不知道扇点的多溜。
“是啊,大哥,这就是你的不是了。”
“时清小小年纪,在家里也是锦衣玉食的,到了宫里来做你的伴读却要吃苦,他委屈也是正常的。”
“大哥,你给时清道个歉,下次莫要再这样了,他好端端的,凭空遭到羞辱,多可怜。”
对于时清来说,他永远不用担心自己做错事。
因为他身边所有的人都保持着一样的想法。
时清是不会做错事的,只会是别人做错了惹到他。
如果他做了错事,请参照上一条。
之前面对这一切的是什么都没做,只因为时清想害他没害成,就变成了他的错的郁辰年。
当时大皇子还特别幸灾乐祸。
结果现在轮到他了。
大皇子:“……”
轮到自己被这样对待时,他才知道这种明明没做错却硬是被扯着说“你错了你就是错了必须摁头道歉”的感觉有多憋屈。
大皇子本就是长子,一向自觉在几个弟弟里自己是很有威望的。
能哄着时清也只不过是顾忌他背后的时丞相和父皇。
但都被人指着鼻子骂,还是当着几个弟弟的面,要说心里没气肯定是假的。
只是再怎么气,为了时清背后的好处,他也只能忍了。
他深深地呼出一口气,挤出一个笑来,忍着牙痒痒,努力的保持和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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