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昭咬牙上前,伸手拉下石门旁边的机关。石门发出低沉的响声,齿轮咬合的声音格外的清晰,宛如催命的声音敲打在江昭心头。
又是没有尽头的阶梯。江昭也是醉了,伸头一刀,缩尾也是一刀,索性走一步算一步吧。
江昭头脚刚踏进门,后脚门就被巨蟒撞的关上了。
沉重的石门没有机关根本就打不开,江昭后悔没带枪和炸药进来,不然现在他也不至于这么被动。
门口的阶梯看样子是玉质的,温润通透,浮在半空,虽然知道整座墓都是倒过来的但是看到这样的奇景时他仍旧忍不住感叹古人的厉害,在科技那样落后的时代能创造出今人所不能创造甚至不能想象的东西……
江昭心里隐隐有个猜想,或许阶梯的尽头就是墓的第二层,至于那里有什么,光看第一层的人鱼和蛇也知道没什么好东西。
等最后一级阶梯被他艰辛的爬完时他可后悔自己的乌鸦嘴了。
守门的是一只尸犬,一只半腐烂的守门尸犬趴窝在阶梯尽头,他的身后是数不清的牌位。
江昭瞳孔微缩,那是守墓人的牌位,风字为姓。
趴卧着尚有一人多高的尸犬站起来的高度可想而知,尸犬的鼻子和眼睛已经腐烂至尽但是它的耳朵依旧十分灵敏,早在江昭进门的那一刻它就从黑暗中醒来。只是在静静的等待醒来后的第一口血r_ou_。
尸犬的速度非常快,等江昭意识到它扑过来准备躲得时候,他已经看到尸犬腐烂残缺的嘴里青黑色的牙齿了。
江昭抽出左手甩出一张塔罗牌,牌面漆黑,第xⅢ号牌死神·death。尸犬能起来,无非是亡魂被束缚住没法去投胎。那就让死神送它一程。
黑色的牌颤动着翻涌出浓郁的黑色气息,银色的盔甲,白色的战马,骷髅脸,高举的黑色旗帜下c-h-a入地,尖厉的惨叫声从大地深处迸出。
青灰色的亡灵带着怨气和诅咒涌向尸犬,巨大的冲击将尸犬震开。
江昭趁机闪向一旁的石柱,江昭将风声木小心的放在地上,他已经清楚墓中的东西不会攻击风声木。所以对风声木来说最安全的地方就是远离江昭的地方。
远处灵车从亡灵身后驾出,一道鬼影略过,尸犬应声倒地,穿身而过的亡灵车上被冥使锁绑挣扎的正是尸犬的灵魂。
江昭看着灵车消失,又确定尸犬真的不会站起来了后,才收回死神向石门里面走去。
所有的牌位都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似的,用的木料和甬道里钉人鱼的木棍一样,上面除了“守墓人·风氏”五个字外再也没有其他标识了。
江昭犯难了,他挑了半天才拿起了一个靠近石门口又离他最近的木牌。牌位看起来挺新的,最新的就应该是风声木的牌位。
捧着牌位看的江昭忽然闻到一股腐臭味,他猛回头,青黑色的厉齿向他的脑袋咬来,尸犬没死!
江昭下意识的抬起手臂放在身前。
“啊!”鲜血ji-an在他自己的脸上,利齿咬穿手臂的剧痛让江昭一瞬间痛喝出来。
尸犬听到江昭的痛呼后硕大的头颅猛的摇摆起来,想把江昭的胳膊活活撕下来。
江昭被甩到半空,在尸犬要往另一边甩的时候他手中一亮,宝剑王牌破牌面出利剑,以万钧之势斩下尸犬的脑袋。
被尸犬甩动的惯性甩出的江昭狠狠地砸在守墓人的灵位中间,供奉牌位的檀木桌被砸踏一半。
一口腥甜涌上喉间,江昭痉挛着蜷起身子抵抗身体上的痛处。
手臂上被咬穿的窟窿已经发黑,血水流了一地,尸犬牙上的尸水顺着伤口浸入,伤口已经麻木。
一阵阵的眼前发黑,耳鸣目眩,江昭已经看不清周围的样子了。身上的疼痛也开始变得麻木,一阵阵寒冷泛来。
江昭觉得他要死了,但是他不想死!
他还有话没对风声木说……
江昭的身下也开始渗出鲜血,碎裂的檀木尖锐的地方深深地c-h-a进他的胸腹,他怀里的塔罗牌也掉落在地上散了一片。
血在慢慢扩大浸s-hi了一张又一张零散的塔罗牌,江昭的感官在慢慢的停止工作,他的眼神开始涣散。
在最远的一张空白牌被完全浸s-hi的那一瞬,有个声音在江昭脑海问起。
“你想活下去吗?”
“想……”
“你愿意付出代价么?”
“除了关于他的,我愿意付出一切。”
“所谓改命,就是以命抵命。你愿意吗?”
“愿意……”只要让我再见到他什么都无所谓。
人在濒临死亡的时候所迸发出的求生欲是可怕的,江昭也一样,他愿意用一切去换一命。
他还没唤醒风声木,还没对他告白,还没和他求婚,还没和他……他不能死!
被浸染的鲜红的塔罗牌从地上浮起,其中一张空白散发出柔和的金色光芒,九十张塔罗牌以它们为顶点排出一个六芒星,上是一点下为六芒,江昭冰冷的身体浮在两者之间。
金色的光芒越来越亮,最后化为浓郁的液体滴淌在江昭身上,下方的六芒星以塔罗牌的牌角为点汇出黑色的阵。
一个青灰色的魂魄从阵中显现,它的身上捆着锁链,被锁链向阵外拉去。六芒阵中伸出几股黑色沉厚的雾气拽在亡灵身上,两股拉力撕扯的亡灵痛苦尖叫。
就在亡灵要被撕裂的时候,突然那张空白牌迸出火焰点燃了一切,江昭的身体瞬间湮灭,亡魂在痛苦的嘶吼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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