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忆坐上节目组的车子之后时不时地看着后视镜,甚至不断回过头看着车后窗的玻璃。
他总感觉有一些歌迷并不会愿意乖乖回家,很可能已经坐上了车子跟在了后面。
余忆的不安也很快被成凛察觉,成凛看了后视镜一眼,和司机商量了一下,绕了一段远路才赶到海边。
骆拥芳如之前每一次录节目一般,早早地就在海滩上开始录个人镜头了。等导演喊了卡,她才转身朝向余忆,笑意吟吟地向余忆打招呼。
“今天怎么迟了一点儿?我记得你的航班没有晚点啊。”骆拥芳走过来说了句。
“是因为,路上绕了一点远路,耽搁了一点时间……”余忆犹犹豫豫地,仍旧将刚才发生的事情向骆拥芳说了一遍。
末了,余忆低声问:“拥芳姐,你遇到过这种事情么?该怎么处理比较好呢。”
“嗯,我还真挺长时间没有遇到这么疯狂的接机送机了,”骆拥芳沉吟了一会儿,笑了笑,“可能因为歌迷都是随偶像的吧,我平常和他们的关系其实挺近的,有几位老歌迷我甚至还邀请过他们和我一起吃饭,他们和我没有很深的距离感,自然而然就相处得冷静了。”
余忆怔了怔,将自己的情况与骆拥芳的描述比较了一下。
“你呢,其实也是个低调的性子,之前你的歌迷也大都低调,所以现在反差这么大,才会让你有些慌乱吧,”骆拥芳拍了拍余忆的肩膀,“你可以回过头想一下,你是不是潜意识里对现在突然上涨的人气有些抗拒,面对如今数目庞大的歌迷时内心有些不安,你的歌迷们也许感应到了,想要给你一些信心,却因为太过激动而吓到了你。”
余忆皱着眉头思索着,喃喃地说:“我可能,真的有些抗拒……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
尽管成凛一再地给予他鼓励,他也真的尝试着把自己放在一个人气歌手的角色上,但其实他内心还是那个容易自卑的安于本分的除了唱歌什么也不会的他。
与其说他的歌迷在侵占他的空间,倒不如说,他的不安全感出卖了他。
“不过,”骆拥芳又忽然开口,“你们的行程怎么会被泄露的呢?我记得成凛在这方面一直很注意,节目组也没有发过相关的微博。”
余忆呆了一呆,更是懵懂了。
“没事没事,你别放在心上,我去和成凛说说这事。”骆拥芳拍了拍余忆的后背,接着朝成凛跑了过去。
余忆站在原地看着骆拥芳在和成凛说着什么,成凛时不时地转头朝他这边看一眼。余忆心里十分沮丧,事到如今他还是没有独立解决事情的能力,全要其他人替他c,ao心,真是太没用了。
成凛和骆拥芳聊完,往余忆走了过来。走到余忆面前,他笑了笑:“你准备好了吗?拥芳姐说一会儿要先录香蕉船环节,也就是说你马上要下水了。”
成凛完全没提刚才余忆正担心着的事情,余忆被问了个措手不及,啊了一声,有些窘迫地揉了揉鼻子。
“我要准备什么吗……”他茫然地发问。
“热热身,调整一下心情,”成凛不着痕迹地捏了一下余忆的脸,“录完节目我们再好好聊聊,嗯?”
余忆脸一红,点了点头。
秋天的海水十分清冷,余忆即使穿了衣服和救生衣,坐到橡皮艇里马上被晃荡的海水一下给淋s-hi了,从里到外被浇了个透心凉。
他录这档节目已经有了些心得,这种时候只有快速进入状态以最短的时间录完,拖延时间只会让录制条件越来越恶劣。所以他忍着寒意,努力把脸部表情也调整得轻松。
余忆和骆拥芳分别坐在香蕉船的首尾两端,中间由三位当地居民填补空缺。居民们对水上运动都很擅长,但对于录节目上电视则十分生疏,一开始十分拘谨,余忆和骆拥芳用尽了方法安抚着他们,最后甚至坐在香蕉船里和三位地方居民一同合唱了一首渔歌,终于调动起了他们的积极性。
余忆对这首渔歌其实只会那么一两句,跟着骆拥芳哼唱完忽然觉得这首歌用来鼓舞士气再好不过,所以干脆提议他们乘着香蕉船在海上遨游时唱这首歌来给自己打气加油。
录制的效果也的确不错。只是余忆在一张口唱歌时便被一片海水从头顶盖下来,喝进去不少海水,显得有些苦哈哈的。
导演坐在监视器后方看得哈哈直笑,这一段的录制一次就过了。
余忆一上岸就被成凛用一条长毛毯从头捂到脚,半搂半扯地拉着余忆往休息区域走,走到节目组临时搭的小帐篷里,杨溪马上端来一杯热气腾腾的姜茶给余忆喝下。
“其实我还好,海水也不是特别冷。”余忆喝了姜茶舒服得直发抖,笑笑地和成凛说。
“感冒往往都是当时没有注意,以为没事,忽然就得上了。”成凛淡淡地说,“你生病了我也会不好受,还是提前预防吧。”
余忆听得一阵脸红,杨溪则提着水壶找了个借口跑了出去。
只留下他们两人待在帐篷里。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吹了一会儿海风,我现在感觉头脑清醒了不少,心情也好了。”余忆伸手摸了摸鼻子,紧接着感觉鼻子一痒,打了个喷嚏。
“喝了姜茶怎么还打喷嚏?”成凛拧紧眉头。
“不是,不是着凉,是鼻子有点痒。”余忆连连摆手,又打了个喷嚏。
成凛伸手探了探余忆的额头,又抓着余忆的手指半天没说话,等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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