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汪荣显然并没有太多j-i,ng力去重新装修打理, 而是巧妙地通过软装调整了房间的整体风格。
二楼有一间客房是汪荣专门为他准备的, 因为未来,无论是因为学习还是工作问题,他大约都会经常飞过来。
家里的日常用品一应俱全, 二楼单独置办了工作室,平常能用到的设备基本上都已经配齐,面料配件也置办了很多,被分门别类地整理在置物架上。
宁安大体扫了一眼汪荣的工作台,发现他这段时间做的工作其实并不比在国内的时候少多少。
宁安到的时候正好是意大利的中午时间,汪荣载他出去吃午餐。
两人一边吃饭一边聊了下工作室那边的工作进展以及遇到的一些问题。
然后宁安问汪荣春节是否有回国的打算?
这句话不知道怎么触动了汪荣,他放下餐具, 垂眸仔细地将手指擦拭干净。
他比在国内时更瘦了,但姿态依然从容,笑容也依然温润,从表情上很难分辨出他心底究竟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看情况吧,”放下餐巾后他才抬眸看向宁安:“大概是不回的,因为程前应该不会回去。”
宁安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汪荣又说:“也许以后就生活在意大利了。”
“老师,”宁安谨慎地开口:“您和程前,现在到底怎么样?”
他参观过汪荣现在的住处之后,已经很确定,以汪荣现在的工作量来说,并不能有太多时间去约会。
“他不见我,我很少能见到他,”汪荣沉默了片刻:“他经常带不同的人回家。”
宁安沉默了,汪荣的儒雅和绅士作风,注定他在这场感情角逐战中很难掌控主动权。
而程前,那样刚烈的性子……
如果没有特殊的情况或者外力来推这两个人一把的话,不知道他们会这样纠缠到什么时候才能看清自己的内心。
他轻声问:“您想过放弃吗?”
“不放弃了,”汪荣笑笑:“如果要放弃早就放弃了,我早就知道了自己选择,这辈子要么是和程前一起过,要么就一个人过。”
过了片刻,他又说:“我做好了一个人过的准备,只是苦了你。”
宁安微微错愕,抬眸看他。
汪荣反倒被他的样子逗笑了:“以后你大约要两边经常飞了,封允说不定会有意见。”
“不会,”宁安立刻说:“他虽然有些孩子气,但分得清轻重的。”
汪荣不置可否地笑笑,叫服务生结了账,驾车回去。
宁安坐飞机有些累,但他想撑到晚上再睡,便喝了两大杯黑咖,之后一头钻进了汪荣的工作室。
两人谈了一下午的工作,宁安也请教了很多专业上的问题。
完了之后天已黑透,汪荣下厨做了意大利面,并开了瓶红酒。
宁安一边喝酒一边想事情,不觉就多喝了几杯,汪荣好笑地问他:“这边的酒是不是很好喝?”
宁安便往前靠了一点,托着腮笑起来:“老师,有句话,我想跟您讲,但讲出来好像有点不敬。”
汪荣放松地靠在椅背上,微微笑着,他喜欢和宁安在一起,随性又舒服:“你说。”
“老师,”宁安抿了抿唇,认真看着他:“您有没有想过,您挽回程前的方式有点问题?”
汪荣的神色微微一僵,半晌疑惑道:“还有什么更好的方法吗?”
“老师,”宁安说:“我帮您出个主意,但做不做,您自己决定。”
汪荣看着宁安,神色凝重:“你说。”
“老师,”宁安唇角翘起来,眼神变得隐秘,黑黢黢的,让汪荣不由地紧张起来,凝神倾听:“下次程前再带人回来,您就推开那个人,把程前拉到自己身边……”
他沉默了下,用手捂了捂脸:“拉过来之后是抱是亲还是别的您自己决定,但是要记得宣示主权,告诉那人程前是您的。”
他望着汪荣张大的眼睛,忍不住抿着唇笑了起来:“最好那人很生气,把您打一顿,打的越厉害越好。”
汪荣沉默了半晌,宁安不放心地追问:“您明白了吗?”
汪荣以手扶额,失声而笑:“封允知道你是这样的吗?”
宁安也笑起来,眨了眨眼:“不知道吧,他特别单纯,不懂这些。”
单纯和孩子气,是今天宁安形容封允的词汇。
这让汪荣觉得,他说的并不是他认识的那个封允。
但他也从这些词汇中能够体会到他们两个人的幸福。
宁安又不好意思地解释道:“其实是我去楚家的时候陪刘阿姨看电视剧学会的,他们总爱看这种。”
“不过,”他补充道:“我不是让您骗程前,我只是觉得,无论你们的感情将来走向如何,现在都很需要一个破冰的机会,只有打破僵局,才能进行下一步,一直这样的话,对您和他可能都不太好。”
汪荣含笑点了点头,轻声说:“我试试。”
宁安在意大利呆了两天,和汪荣将问题沟通完之后,连到处看看都没来得及就飞了回来。
因为新年马上到来,而“模特”也即将杀青。
电影杀青那天,宁安和覃闻语一起去剧组接了田晓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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