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蹲下身, 在尸体上捡起两样东西, 储物袋和焚天弓。
随着主人的死去, 附着在储物袋上的神识也已灰飞烟灭,封烨很顺利的打开了储物袋,里面只有杂物以及一些勉强值一点灵石的丹药。
没有他要的可以指证薛仁的证据, 封烨便将储物袋随手一扔, 至于里面的其他东西,无论价值多少, 他都毫无兴趣。
他又转而端详起手上的焚天弓,有些嫌弃的甩了两下,甩掉弓身上沾着的血迹。若非这天阶法器他怎么看怎么觉得奇怪,他其实也会不屑一顾, 连捡都懒得捡。
以天火为核心铸造的法器,无非是想借助天火焚尽一切的威力, 正常的思路来讲,应该选用一些耐火性好的材料来打造才对,为什么要用一点就着的木材来做法器的主心骨?
他刚刚已经有此疑问, 吕成业并没有解答, 封烨也没有继续追问, 他看得出吕成业大概对这法器的真正来历一无所知,否则依他那爱嘚瑟的个性,早一股脑吐露出来了。
远看时仅仅是觉得这法器的构造在逻辑上不对, 真拿到手里,封烨心中的困惑越来越重。
吕成业刚刚s,he出一箭不久,那些引燃火焰的暗红色图腾也将将才熄灭,可弓身入手,却比体温还低了几度。
见识广博如封烨,也一时想不到有什么东西能够y-in寒至此,将天火压制的连热意都无法外散。
他仔细的观察着弓身的暗红色纹路,想要推断这图腾到底有什么作用,却在看到一处干干净净的木质弓身时怔住了。
他捡起木弓时,弓身上沾着血迹,他为此还特意甩了甩。但木材的渗水能力并不弱,还是有些微血迹顺着木材本身的间隙,浸润进了弓身。
但眼下,这些难以擦除的血迹消失的无影无踪。
从来只听说有些邪性的剑会饮血,却未曾听说木质的弓也会。
封烨盯着手里的弓身,凝眉不语,站在原地,再没有其他动作。
他能耐得住性子不动,但他背后树梢上的乌鸦不能。
郝沉为了防止封烨发现自己,一直不太敢靠近,看戏也仅仅是站在最高的枝头伸着脖子看,离封烨足足有几十米。
虽然鸟类的视力向来不差,但这样远的距离,郝沉还是有些看不清封烨手上的东西。
他看得清木制长弓,也看得清弓身的图腾,却看不清消失的血液这样微小的细节。
他就看着封烨低头不语,不知道拿着那柄弓到底在想什么。
给他好奇死了!
他为了看清封烨手上的弓到底有什么古怪,忍不住想要接近一点,接近一点后还觉得不够,不免又接近一但。
于是,在封烨背后的高大乔木上,黑色羽毛的乌鸦从树梢为起点,上下横生的枝干为支点,他在树枝间蹦蹦跳跳,一路螺旋着往下。
他刻意没有直接飞起,因为扑腾翅膀的动静有些明显。虽然他在树枝间反复横跳也会有动静,但那些声响都混杂在风吹动枝干的“簌簌”声中,并不起眼。
乌鸦自以为很机智的潜伏着前进,他来到了离地最近的一截枝干,离封烨不过三米的距离。
乌鸦满意的审视了一下周围,用爪子抓紧脚下的树枝,准备把自己看戏的座位安排在这儿了。
虽然他压根没有买票,从头至尾都是个偷偷混进场的黑户。
就在他自作主张的把座位安排好的同时,封烨突然又有了动作。
他左手握住弓柄,右手则放在了弓弦的位置,他五指捏紧,从破烂道袍上露出的小臂肌r_ou_同样绷紧。
吕成业折损了半身修为,动用禁术才能拉动的弓弦,封烨不过是稍稍用力,就很轻松的拉开了。
赤红色的箭矢再次凭空出现,箭矢并没有很明确的指向,封烨似乎只是想s,he一箭试试威力。郝沉心想。
然而,再一下刻,他意识到了自己的大错特错。
因为在箭矢成型,弯弓如月的同时,封烨突然转过了身,手中的弓身由平举变为上举,赤红色的箭尖正对着树枝上的乌鸦。
郝沉:“......”
被发现了。
郝沉心中刚生出不妙的想法,封烨捏着箭尾的右手就猛地一松,乌鸦虽然在第一时间试图扑腾着翅膀逃离,但还是被算好了他逃跑轨迹的封烨一击命中。
赤红色的流火将黑色的乌鸦吞没,坠在曹子睿和方阳身后的郝沉突然停顿了一下,他又很快恢复过来。
走在他前面的两人兀自在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完全没注意郝沉的异样。
郝沉若无其事的继续跟在两人身后,心里在回忆着刚刚看到的那一幕。
本来以为封烨心软,还赌封烨不会对吕成业动手,结果却是大跌眼镜。封烨不但动手了,而且毫无犹豫,他至始至终,没有因为吕成业的求饶动摇过。
从吕成业承认自己所做的一切罪行时,封烨大抵已经没有再放过他的打算。
他或许确实很心软,但那仅仅都在没有触犯他底线的时候。
他一但起了杀心,那无论如何哀求,如何痛哭,都不能撼动他坚如铁石的心分毫了。
不过郝沉并不因此而对封烨好感降低,相反,他的心动的越发厉害了。
若封烨真的放过吕成业才会叫他失望,优柔寡断,反受其乱。吕成业很明显的压根不会悔改,哭的如何真诚也不过是因为害怕自己会死。
但封烨并没有,他杀伐果决,毫不拖泥带水。封烨动手的时候那冷峻的眉眼,令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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