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青月有点感慨——他这些年既当爹又当妈,总算是把孩子拉扯大了。
云某人这十年成功从“混账”转型成了“杀胚”,打完锁沧关群魔,掉头和云珩去打西域诸国,把西夜龟兹都给揍了个遍,揍完西域基本平定,越王爷又腾出手来,挨个收拾东海的水匪,南疆的山贼。
山贼还好办,因为大多都是吃不起饭不得已而为之的,这些年在叶崚的管理下,农人可得温饱,山贼少了很多,就剩下一小部分顽固分子。
比较麻烦的是水匪,里面有很大一部分是洋人倭寇组成的。
掌握东海水军的守东王刘氏这些年没什么有才的后人,守东的兵权势力,甚至早就被叶崚一点点的挖空了,此前四方王的地界上,晋东算是最乱的。
可还没等云青月把水匪彻底连根拔出,两年前北蛮的草原遭遇了天灾,蛮人举族入侵中原。
按理说该c,ao心这件事的人是此任的定北王顾战,但云青月并不信任那个人。
顾战野心勃勃,人如其名,某种方面来说,云青月甚至有理由怀疑,他对战争的喜爱超过了权势……
让他现在兵强马壮的定北军出兵去对付北蛮,直接灭族都是轻的。
那并不是现如今的大晋该期望的结果,北蛮一但消失,广阔的大草原会召开更多的饿狼。
先安内的做法行不通,云青月立即调转马头去打北蛮,突然对上北方的游牧民族,暗地里还得提防顾战因为嫉恨放的冷箭,忙的他几乎脚不沾
地。
现在终于到了收网的时候。
可也就是这时,云青月不经意间突然发现,自从他开始打仗,都九年了,望舒都十七了。
揽月君也九年没在江湖上出现过了,云青月甚至不知道,江湖里的人是认为他死了,还是归隐山林了。
曾经年少的象征——揽月君,就这么被他一铲子埋到土里,并不是说一点不后悔,可他还有该做的事。
他没时间,也没有退路。
云青月看着朔望,手摩挲着剑鞘上北斗七星的镂空纹路。
“爹,我回来了!”望舒披着半干的头发,不顾侍女的呼唤,兴致勃勃道,“爹爹爹,你会带我去吧!请告诉我会的会的。”
“有一段时间没和你比剑了,战场险恶,爹也得试试你自保的能力,”云青月抬头看着女儿,道,“我用朔望,你去拿‘问卿’吧。”
叶雅顿时眼睛一亮。
问卿是九年前明老板送给她的生辰礼物,是她最喜欢,用着也最趁手的剑,虽说不能和朔望这种仙剑比,但也是绝对拔尖儿的。
云青月要和她比剑,自然不会动用朔望“仙”的那部分,那就好办很多了,她定要去上!
越王府里有云青月特意弄得小校场,拿个小院子改的,两个人拿来用倒是刚好。
叶雅是个姑娘家,正常像她这个岁数的,不是已经嫁人,就是待字闺中绣花什么的,哪有她这样成天舞刀弄剑,还整日扎在药草堆里?
但是越王府的下人都不觉得有什么不对,该干嘛干嘛。
习惯的力量。
王爷不是什么正经王爷,公主也不是什么柔弱姑娘。
叶雅和云青月提剑站到两边时,叶雅还问了一句:“爹,你怎么不用木剑和我比试了?”
云青月道:“战场刀剑无眼,更何况你都十七了,我也不能老把你捂着了……”
他说着话,手上动作未停——朔望剑出鞘。
叶雅也拔出了问卿。
问卿剑比朔望还要扎眼,和朔望偏暗的颜色不同,它通体银白,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剑鞘上有一块地方,叶雅猜原本刻着剑名,却不知为何被磨掉了,只剩一块磨痕,不过无伤大雅。
云青月随手挽了个剑花,抬剑指向女儿:“来。”
叶雅一半的剑术都是云青月教的,自知她天赋再好,也比不过比她多出数年经验的老爹,因此也不客气,提剑便刺——
然后反被云青月追了一盏茶的功夫。
云青月从没见过女儿这么“怂”的时候,有点瞠目结舌。
他清晰的记着,叶雅小时候哪怕还对剑不感兴趣,也不喜欢输,倔的要命。
她现在这样要不是有y-in谋,云青月是不信的。
果不其然,叶雅跑到了墙角后,脚灵活的一点院墙,整个人从云青月头上倒飞出去,再落地,两人就互换了位置。
云青月有所防备,转身及时挥剑挡住了叶雅的下一剑,两剑相击,叶雅没有云青月力气大,云青月手上翻转,问卿的剑尖便被挑开了。
叶雅没有再出剑,反而是左手成拳,对着云青月的面门打了下去。
云青月忽然觉得这招有些眼熟,但叶雅的拳头打断了他的思维,云青月心绪不定,又有事想问女儿,直接一手接住了叶雅的这一拳,另一边朔望剑刺下。
然而下一刻,朔望的剑尖划在了院墙上!
云青月依然身处角落,活动的范围本就小,再加上他分了心,这一下就不可避免了。
朔望的锋利程度却不是院墙可以阻止的,因为是预想中的最后一剑,云青月这一击没有使出多少力气,剑尖依旧带着火花划开了院墙,只停顿了一瞬间。
叶雅等的就是这一瞬间。
她反手出剑,问卿几乎变成了一道银光,从下往上对着云青月斜劈过去,她这一剑却比前面的任何一剑都还快,是连云青月都没有见过的速度。
叶雅本来以为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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