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栩宁被他捏得十分舒畅,昏昏欲睡之际,就感觉他靠近了几分,在他耳边低声说:“我希望以后天天都给你捏。”
邱栩宁一下子就清醒了,“……不行,天天搞肾不行的!”
贺知渊低笑了起来,抱着邱栩宁亲了几口,“起床吧。”
邱栩宁懒洋洋地应了一声,终于舍得从床上爬起来了。
这一天的假期就像之前一样,平淡、温馨,又夹杂着时刻喷薄的青**望,带着点美好的激情,过去了。
到晚上的时候,贺知渊和邱栩宁窝在沙发里看电视,尧尧硬是挤在他们俩之间,一只小手各自捏着一只大手,才将注意力放到了电视剧上。
邱栩宁从孕期的时候,就渐渐地有了一个兴趣爱好,就是看肥皂剧,他在这方面见识太少了,因而看什么都是新鲜的,也因为平常很忙,他其实没有什么时间看电视剧的。
这会儿有时间,邱栩宁就拉着贺知渊一块儿看了。
邱栩宁看着电视,嘴也不闲着,还要嗑瓜子。邱星尧的注意力很快就被瓜子吸引走了,嘟囔着他也要吃。
邱栩宁说:“你想吃,就不能抓着我的手,这样我才有手来给你剥。”
邱星尧一听,马上放开了邱栩宁的手。
邱栩宁两只手剥着瓜子,他手指很灵活,没一会儿就能剥出一小堆瓜子r_ou_给邱星尧吃。
贺知渊看了,也过来给他剥瓜子喂邱星尧。
邱栩宁的目光还落在电视剧上,忽然,他顿住了,电视屏幕上有一个熟悉的面孔,虽然只是看过几次,但他那过盛的,好像能把其他人都遮掩下去的光芒还是让邱栩宁一眼就认了出来。
他扭头看贺知渊,说:“你看那个红衣服的,是你那个同学对不对?”
贺知渊微眯眼,仔细看了看,说:“没印象了。”
邱栩宁说:“骗人,他长得这么好看,你能没有印象啊?”
邱栩宁说话倒没什么脾气,还是软言软语的。
“没你好看。”贺知渊语气诚恳地说。
邱栩宁哼了一声,说:“你这是情人眼里出西施。”
贺知渊又仔细看了看,努力分辨了一会儿,才说:“哦,想起来了。”
邱栩宁说:“他现在都挺有名气的,你要不要捧一下老同学啊?”
贺知渊还真的考虑了一下,邱栩宁说:“你还真的考虑啊?”
贺知渊扭头看他,笑了起来,“你是想我捧,还是不想?”
邱栩宁说:“反正你很聪明,你可以猜猜看。”
邱星尧小朋友吃着瓜子r_ou_,率先答出来,“不想!”
说罢,还咯咯咯地笑了起来。
邱栩宁笑了起来,说:“尧尧都告诉你答案了,你可以尝试回答一次。”
贺知渊说:“我不认识他,和他不熟,也不会捧他。”
邱栩宁想起来那些情节,都还想,贺知渊这么理智的人,怎么还能给易扬花那么多钱呢?
不过都是没有发生的事情,邱栩宁也不想继续想了,说:“我跟你开玩笑的啦,人家都出名了,也不用你捧了,但毕竟是老同学,有力所能及的忙你可以帮,但不能超出底线,晓得不?”
贺知渊低声说:“你不用那么在意他,我不会和他有什么交集。”
邱栩宁哼哼道:“最好是这样,毕竟我也会吃醋的。”
贺知渊听了,笑了起来,说:“小醋包。”
邱星尧笑了起来,奶声奶气地说:“爸爸爱吃醋,是醋包,大爸是醋缸,自己造醋的。”
邱栩宁没想到之前他说贺知渊的话,邱星尧还记得,不由得有些窘迫。
晚上睡觉的时候,也许是邱栩宁跟他说的那些话的缘故,贺知渊做了一个很不好的梦。
他梦见自己又回到了17岁在邱家的生活,但那个梦里没有邱栩宁,只有另一个让人讨厌的“邱栩宁”,他尖酸、刻薄,又恶毒,从小到大都被娇惯着长大,没有丝毫的廉耻之心,就算做错了事情,也觉得是他人的错。
在梦里,一切的不同还是“邱栩宁”偷了他的手表,被他忍无可忍,揍进了医院,出来后,却和邱栩宁不一样,他依然尖酸、恶毒,像是下水道里的小老鼠,虽然不敢在当着他的面做什么,却会一直用y-in恻恻的目光盯着贺知渊看。
梦里的他,一次又一次地被“邱栩宁”挑起怒火,又总是被他告黑状,竟最后连学校都没得上。
贺知渊很干脆的没有念书了,拿着身份证还有行李离开了邱家,距离成年还有一年的时间,他都在外面漂泊,做了很多种工作,他也有力气,因而生活地其实也还好。
但那时候他遇到了易扬,他初中的同学。
易扬家境比以前的他差了很多很多,但比现在的他,却又好了不少,他那时候甚至都记不得易扬是谁,但易扬对他格外热情,格外亲切……
于是就有了后面他当明星,贺知渊不断给易扬砸钱的事情。
贺知渊醒来后,紧蹙眉头,将邱栩宁推醒了。
邱栩宁迷迷糊糊地问:“几点了?”
贺知渊说:“我做噩梦了。”
邱栩宁一顿,一下子就清醒了,他看了一眼时间,语气兴奋道:“你做什么噩梦了?吓醒的吗?”
他伸开双手,抱住了贺知渊的脑袋,说:“不要怕,我一直都在你身边,不要怕做噩梦。”
贺知渊说:“我梦见我追易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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