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良玉握着杯子,淡淡开口,“华品绍,我现在生活得很好,如果不是你扰乱了我的生活,我真的很满意,所以,如果爱我,就请远离我。”
华品绍回国三周后,华母终于打来电话,华品绍懒洋洋地躺在沙发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按着遥控器,漫不经心地答:“这事我一早就跟李家谈过了。”
华母怒斥,跟李逸钰分手这么大的事都不通知家里一声,要华品绍回去一趟。
回去后还不是那一套,相亲相亲再相亲,华品绍道:“最近很忙,等闲点就回来。”
华母冷笑:“忙?我还真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将公司总部搬到在h市了。”
华品绍一笑:“是有这计划。”
华母怒火冲天,干脆捅破窗户纸,“你知道温良玉是什么人!你们不可能在一起!”
华品绍淡淡地道:“只要他愿意我愿意,就没有什么不可能。”
对于温良玉到现在还没有一丝缓和的态度,华品绍依然打起j-i,ng神,乐观,反正温良玉还爱着,大不了他拿一辈子跟他耗,华品绍想着想着就乐观了,照常去幼儿园接温徽和。然而却被老师告知,今天温徽和没来上学。华品绍心中一沉,顿时有不好的预感,立即打温良玉手机,已关机。打电话给麻醉科主任,得到的消息是温良玉请了个长假。
华品绍飞速赶去温良玉的家,铁门紧闭,按了半晌门铃都没动静。
他有温良玉家的钥匙,暗自配了一把,没想到这么快就用上了。
温良玉的家依旧整洁干净,和平常没什么两样,独独少了他最牵挂的一个人,还有一个渐渐走入他生活的小鬼头软糯的笑声。
华品绍身体缓缓坐直,连夜飞回北京。
华母坐在华家大厅,端着青花瓷杯,拿杯盖轻拔水中浮叶,眼皮也不抬地问,“什么风把华董吹回家了?”
“妈妈,不要让我难做。”
第二十一章流年
华母道:“我给你两个选择,第一个,与温良玉彻底断绝联系。”
“不可能。”华品绍脱口而出,斩钉截铁。
华母也不急,缓缓地说出第二个:“与我断绝联系。”
“无论我与他联不联系,我都永远是您的儿子。”华品绍坐上沙发,这将是持久战。
华母雍容地放下茶杯,“我无颜去见你爸爸。”
“爸爸会理解的。”华品绍说,“他也曾爱过。”
华母怒斥:“你们是兄弟!”是乱l,u,n!
“更是爱人。”华品绍平静地答。我们相爱。
他已经为这放弃过他一次,伤他至深,差点悔恨终生,如今,再没有什么能凌驾于他对他的爱之上,lún_lǐ道德也不行。
华母气得发抖,将茶盏挥到地上,这句话太耳熟了,十年前就曾听过一次。
她与华父华引阅本是政商联姻,利字为上,谈爱太奢侈,看多了豪门公子的fēng_liú成x_i,ng,对丈夫也没抱什么指望,但意外的是,婚后华引阅对她呵护有加,替她遮风挡雨,将她罩得严严实实,不让她受一点伤害,即便应酬得再晚,也会回家。
女人骨子里有着希翼安稳被保护的因子,情感并不如男人那般界限分明,她很快地沦陷在华引阅的温柔中。听着闺蜜谈男人的花心,她只软语安慰,对自己的婚姻不置一词,被问起时,也只是幸福一笑,不多谈。
人人都说她命好,嫁了个好男人,幸福无双。
她自己也是如此觉得,直到华品绍九岁生日的前一天。
她收到几张照片,以及一个录音文件。照片上是一个三口之家,录音里有男女诉说着彼此的爱慕。那男声,正是出自她的枕边人,可惜,她不是那名女子。
她在客厅沙发上坐了一天,直到夜晚九点,她的丈夫她的爱人还是没有回来。
那时她还没学会坚强,她被保护得太好,自以为完满的爱情不曾让她受挫。
沿着邮件里给的地址找过去,楼梯口的防盗门是关着,她按了门铃,没人应。
一只小猫从楼上顺着墙壁爬下来,接着防盗门终于开了,一个孩子出来了,四五岁的样子,n_ai声n_ai气地唤着小花小花咱们不玩捉迷藏了,你快回来吧。
路灯的光昏暗,依稀可以辨别面目。那孩子也不怕生,见了她问,阿姨,你是在等人吗?
她没有答,冬夜的寒风中,她已站了半个小时,手足冰凉,心更冷。
孩子见她瑟瑟发抖,跑过来握住她的手:“阿姨你的手好冷。”然后蹬蹬地上楼,几分钟后,那孩子拖了一件大衣出来。大衣是男款,太长,孩子太小,大半都拖在地上了。孩子将大衣递给他,还有一个热水袋,“阿姨,你先披着吧。还有热水袋,先暖暖。”
孩子递给她大衣和热水袋之后,并没有回去,也许是见她一直没开口讲话,便也再没开口,而是安静地站到她身边。寒风凛冽,没一会儿孩子便在她脚下缩成一团,打喷嚏吸起了鼻子。
她终于开了口:“你不回家?”
“阿姨不是在等人么?妈妈说一个人等人太孤单了,我陪阿姨一起等。”孩子打了个喷嚏,吸了吸鼻子又说,“我也经常陪妈妈等爸爸。”
她沉默片刻,问,“你爸爸妈妈呢?”
小孩答:“妈妈陪爸爸给哥哥买生日礼物去了,还没回来。”
“你还有哥哥?”
“爸爸妈妈说我还有个哥哥,明天就是九岁生日了。可是哥哥从来没来看过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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