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一点,北城旅馆。
冯渚边拿着个塑料袋狂吐边嘟囔:“我早就跟你们说过,千万别让魏队开车,严重影响办案效率。”其他人也被晃得难受,歇了好一会儿才下车,而魏淮铭早就一间一间地敲门去了。
这是个小旅馆,只有三层,每层十个房间,再加上在这种淡季几乎没有人来,搜查相对方便得多,没多久魏淮铭就把所有人都拍醒了。一群人从睡梦里被叫醒,本来一脸怒气,但看见他的证件就立马怂了,手忙脚乱地穿好衣服往大厅跑,在看见门口的其他人以后又停了脚步,自觉地一字排开,抱头蹲着,像十三只鹌鹑。
魏淮铭从楼上下来,看见这场景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笑了:“怎么着,咱这是抢了扫黄组的活?”秦砚蹲下身一个个观察着他们脸上的表情,最后停在一个男人面前,直起身来对魏淮铭说:“看起来确实是特殊服务。”又低头看脚下蹲着的那个男人,“你又是怎么回事?”
那男人听他这么问也不心慌了,赶紧站起来解释:“我就是来旅游的,身上没带多少钱随便找个小旅馆住两天……这睡得好好的突然被叫起来,还是警察……我这不是第一次见警官嘛,不知道该咋办,看他们都蹲着我也就蹲着了……”
冯渚和周沐本着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的人道主义j-i,ng神开始检查所有人的证件,魏淮铭让他们带人回房间搜查,自己也带了俩人准备上楼,却被秦砚叫住了:“魏队,帮我个忙。”他从地上提起来一个女人,“帮我带她回房间。”
“我害怕。”秦砚说着把手缩到袖子里,睁着眼泪汪汪的大眼表示害怕。
魏淮铭:“……”你做案情还原的时候连我都能压制住,怕个毛?
虽然心里吐槽,但他明白秦砚一定是看出来了什么,觉得多个人多份保障,于是把人交代给冯渚就跟着秦砚走了。
女人订的房间是三楼最里面,秦砚让她在前面走,两个人在后面跟着。女人个子本来就不高,瘦得风一吹就倒的样子,现在又蜷着个身体哆哆嗦嗦的,看背影倒像是个小老太太,魏淮铭给秦砚比了个“她”的口型,秦砚笑笑没有回答。
屋子里干净得仿佛没有人住过一样,秦砚把门锁上,摸了一下床,凉的。他环视了一下四周,最后目光落在桌子上,敲了敲电脑:“有什么想说的吗,杀人犯小姐?”
魏淮铭发现其实他很喜欢看秦砚审犯人的样子,像是盯上了猎物的狼,眼睛里全是危险的光,但是动作却有条不紊,一步步地击溃对方的心理防线,把猎物逼到自己的牢里。
他好像个变态哦,魏淮铭想。
女人进了屋子以后就不再哆嗦,倒像是卸下了什么重担似的抖抖身上的土一屁股坐在床上,点了根烟冲两人笑,一张苍白的脸上未施粉黛却涂了个格格不入的大红唇,有种别样的风情:“我本来就没想跑。只是线索都给的那么明显了,你们现在才找到我,我就想着你们这么废物,冒充一下无辜者说不定还会放过我……”女人掸了掸烟灰,看向秦砚,“看来这个小帅哥不是草包哦。”
草包魏淮铭莫名其妙地被骂了一顿,对她仅剩的一点好感瞬间清零,也不顾什么绅士风度,过去掐灭了女人手里的烟,让她好好说话。秦砚注意到他这个动作,疑惑地看了他一眼,魏淮铭别开脸,说:“你不是不爱闻烟味吗?”
“魏队这是关心我吗?”
魏淮铭被噎了一下,刚准备说话,被那女人抢先了:“你俩是一对?”
“不是。”秦砚否认得快,魏淮铭听见这么一句也不再别扭,心想原来这小孩真不是故意撩他,倒是他自己心里滚了好几遍该怎么拒绝人家这种思想有点龌龊。
女人本来还挺配合,没一会儿就说困了,问什么都不说,两人没办法只能把人带回警局。折腾了一晚上,回去已经凌晨四点了,陆局早就被赵政连哄带骗地请走了,几个人跑了一天,一点闲聊的意思都没有,把那女人安顿好,回来后趴桌子上就睡。
秦砚绕过睡姿诡异的众人给趴在桌子上的魏淮铭披衣服,突然感觉到一道视线,一抬眼看见周沐趴在对面晃着手机对他笑,无奈地给她比了个“嘘”的手势,示意她出去说。周沐心领神会,随手披了件衣服,蹑手蹑脚地走出去等他。
冬天的清晨很冷,秦砚把厚重的外套盖在了魏淮铭身上,自己身上只穿着一件薄毛衣,毛衣宽宽大大,衬得他更加清瘦。外貌协会资深会员周沐看见他这个样子心脏漏了一拍,随即打趣道:“秦教授,要不是你看上咱老大了,我肯定追你。”
秦砚礼貌地笑笑,伸出手来:“能给我看看照片吗?”周沐摆摆手:“没有没有,我刚才没拍照。”秦砚也不反驳她,还是伸着手,两人僵持了一会儿,周沐先败下阵来,把手机递到他手里:“果然瞒不住你啊。”
手机上是他们在车里的照片,但是和魏淮铭看到的那张不同,这张照片清清楚楚地记录下了秦砚当时的神情,记下了他看着魏淮铭时眼里喷薄而出的爱意。
周沐说:“我当时真的被这个眼神吓到了。说出来不怕你笑话,你别看我一把年纪了,其实我特别相信一见钟情,所以我拍照的时候就想,原来你一来就看上老大了,但是一直藏着……哎呦给我甜得哟——但是我现在才反应过来……”周沐点了点照片上秦砚的眼睛,“为什么我从你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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