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西宁身体素质比楚云强,小小的着凉还是能承受住,不至于像楚云那般恼火。她像刚刚在客厅那样,去追逐楚云的细白的手指。
温热,暧i.昧,如同汹涌翻腾的浪潮,拍打着楚云的心。她极力往后缩,但连手都抽不出来,只能任贺西宁造次,幸亏没开灯,她耳尖都快红得滴血,整个人像被泡在热烫的水中,身心都热烘烘的。
她想说别折腾,毕竟贺西宁已经着凉了,天气这么冷,指不定明天起来会更严重,然而一时卡住了说不出话,玻璃窗外的雨愈下愈大,滴滴答答个没完没了。
夜雨扰得楚云心乱,这些日子太沉郁压抑了,都快压得人喘不过气,当贺西宁终于放开的时候,她抬手抱住了这人。
她其实是很在乎贺西宁的,不然早就回北京了,感情里做不到绝对地公平,有时候总有一个人要多付出一点,她选择留在c市陪着贺西宁读书,以后都不会再离开。
汹汹的爱意来袭,楚云下意识闭上了眼睛,修长白皙的脖颈扬了扬,连呼吸都重了两分。
贺西宁摸到遥控器,把空调打开,调高温度。
房间里愈加暖和,源源不断地热气往床上吹,与窗外冷冽的风雨全然不同,雨打在窗户玻璃上,倏地落下,留下一道道水痕。
一夜的雨,像是积攒了多日,一直下个不停。
楚云时睡时醒,先是抵在贺西宁怀里,后来就把这人揽在自己身上靠着。贺西宁真的太瘦了,这阵子都不知道怎么过的,她有些心疼,偏头亲了下对方的脸,柔声问道:“累吗?”
贺西宁抬抬眼,随口道:“什么?”
没反应过来她话里的含义。
她肯定是累的,累到颓废,每天不找点事情做就止不住要胡思乱想,刚开始那会儿都不敢摸手机,怕忍不住要给楚云打电话。她迈不过
那道坎,对不起陈君华又舍不得楚云,便这样僵持着,最后终于想通了。
楚云挨着她的脸,抚慰地蹭了蹭。
贺西宁在楚云脸上啄了口,掌住她的颈侧,凑上去亲吻。
楚云抓紧了早已皱巴凌乱的床单,忍不住地笑了笑。
她喜欢贺西宁对自己一如既往地呵护,喜欢这种被缱.i裹的感觉,于是抬手环住了贺西宁的肩。
这一回后,直到天亮楚云都在沉睡。
清晨的太阳刺眼而强烈,窗帘没拉完全,白光从窗帘缝里泄出,投落在地上床上。贺西宁还有课,她叫了楚云一声,楚云睡眼惺忪地应答,眼睛都睁不开。
临走前,贺西宁退进被子里,给了她早安礼物。
楚云在床上赖到大中午才起来,之后简单洗漱,随便将就一顿。
下午的时候她回了一趟廊桥院子,把可能会用到的东西暂时打包,然后将几间房里里外外都打扫了一遍。陈君华的房间还是原来那个样子,一点变动都没有,她的遗像挂在房间左侧的墙壁中间,旁边是贺爸爸,墙下放着一张桌子,房间的布置简洁而温馨,没有丝毫的清冷怖意,楚云不觉得有什么好怕的,打扫完关上门出去。
院墙下的海棠花早就凋谢,连原本高大繁盛的黄桷树也变得光秃秃的,街坊邻居们都上班去了,院子里弥漫着一股冷寂的氛围,沉闷萧肃。
楚云提着东西下楼,在大门口遇见帮着料理陈君华后事的那个婆婆,她俩聊了一会儿。
婆婆关切地问:“怎么那么久都没见到你了,你是搬到别的地方去了吗?”
楚云柔柔笑了笑,回道:“工作的原因,暂时要在新时代大街那边呆一阵。”
婆婆连着说工作重要,亦笑笑,又问:“以后还回来么?”
“要回来的,忙完了就回来。”楚云说,以后肯定还是要过来的,毕竟这个房子是贺家留给贺西宁的,是一家人生活过的留念。但现在肯定不回,陈君华才去世不久,住进这里她于心不安。
同婆婆告别后,她打车离开回小公寓。
晚上放学后,贺西宁也朝这边来,在这方面两人都默契,先在小公寓住着。
贺西宁又买了一大束红玫瑰,楚云看到花,嘴上一句话不夸,心里止不住高兴,恋人的鲜花怎么会不爱。
“放房间里。”她说,客厅里已经摆了一束,这一束放房间正好,进进出出都能看见亮眼热烈的鲜红。
贺西宁照做。
楚云系着围裙进厨房做饭,见她进来,支使道:“帮我把青菜洗了,不要用刀切,用手撕,呆会儿煮汤用。”
贺西宁嗯声,拧开水龙头,突然说:“今天师姐来学校了。”
特意说给楚云听,哪怕楚云压根没看见过。
她已经说过几遍自己和江照溪没关系,又解释过之前的那些事,楚云虽然不再提这些,但始终很在意江照溪对她无缘无故的好,譬如各种帮衬,让她带路,特地坐一辆大巴。站在常人的角度来看,这些其实都没多大的问题,就普通的交往而已,但在另一方眼中看到的却不一样。
楚云愣了愣,没想到她会这么说,抿抿红唇,只意味不明地哦了一声。
“来找齐老师,”贺西宁又说,看了她一眼,“我们下午有课。”
意思就是不是找她的。
楚云没应声,搅了搅煨在砂锅里的汤,却止不住扬起嘴角。
说来说去,多大点事啊,都是无关紧要的。
爱情就是这样的,磨合过后就是甜蜜,会更为对方着想。她舀了小勺白白的汤汁起来,吹一吹,转身递向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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