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公公人老成j-i,ng,沈玉蓝从他风干的一张老脸上也找不到什么纰漏,只是将信将疑道:“公公若是诚心而来,幼灵自是相信的。”
黎公公抿嘴轻笑:“那便请太傅听仔细,皇后与定国大将军密谋,几日后便将引领二万兵马于京城外驻扎,以令君臣。”
沈玉蓝一惊道:“什么?二万兵马,是大将军手下?”
黎公公颔首道:“皇后娘娘害怕五王爷持金令号群臣,威胁到她与二皇子的地位,便想通过武力镇压成语来威慑众臣。”
沈玉蓝喃喃道:“京城乃是要害,京城禁卫军不过三千人,四方门守卫也不过一千人,皇后这么做无疑是引狼入室啊。”
黎公公表情凝重道:“太傅一点就透,只可惜皇后如今眼急于皇位,又念挂着亲情,这才会被定国大将军蒙蔽。”
沈玉蓝道:“这批兵马置于何处?”
黎公公摇头道:“咱家也不知,只知在京城郊外。”
沈玉蓝知晓此事十万火急,须要阻止皇后让大将军入京为祸,他对黎公公道:“此时定国大将军在何处?”
黎公公回道:“已经出城去了。”
沈玉蓝急的在房中笃步道:“坏了,这下该是如何?皇皇后学得勾心斗角,怎么却不备自家人呢?且不说两万人马若真若虚,这两万兵马要是入了京,可真是天下大乱的时候了。”
黎公公劝解道:“兵马皆是驻守在郊外,离入京还差了城门口的一步,只要能让他们止步于城郊,此围定可解。”
沈玉蓝蹙着眉咬着下唇思索道:“且若是在他们来之前将城门关上,城墙易守难攻,自然也能够抵御几日以待救援。”
“可号令城门将士,只有陛下的令牌才行,连五王爷手上的金令都不管作用。”沈玉蓝忽然对黎公公道:“事不宜迟,只能闯入皇宫向陛下讨这块令牌了。”
黎公公略不解其意道:“太傅的意思是?”
沈玉蓝神色认真道:“还请黎公公借我一套宫服。”
夜半子时,皇宫禁道,两名身穿黑衣斗篷的人提着红黄灯笼,走到正午门口。
守门侍卫将二人拦下道:“你们是何人?深夜入宫是要作甚?”
黎公公掀开了斗篷,那侍卫便认了出来道:“原来是黎公公。”而后又看向他身后一人道:“公公,这位是?”
黎公公便解释道:“哦,这是我家侄女儿,再宫内当了宫女,她母亲病重我便带着她出宫一趟,去看看她母亲。”
说罢,身后那人便解开斗篷,借着月光露出一脸来,明眸皓齿,容貌娟好,眉目甚美。
侍卫一时被她容貌所怔,等晃过神来,又见此女有些眼熟,却又叫不上名来。
黎公公见状便解下腰间的荷包,荷包里装着沉甸甸的银两,他交给拦着的侍卫悄声道:“这位小兄弟,天气冷不若买点酒去暖暖身。”
那侍卫感受到荷包里银两里面的分量之众,想着应是不少,喜笑颜开,于是便摆摆手道:“正午门要关了,你们快些进去。”
黎公公谄笑道:“多谢小兄弟。”
那穿着宫女服女子又重新把兜帽带上,二人走了一段路,她压低了声音却是男声:“黎公公你说不是位皇后做事,那请问,究竟是在为谁做事?”
黎公公脚步一顿,后道:“沈太傅若是真想知晓,只要破了这围城之困,便能知晓这答案。”
沈玉蓝冷眼瞧着黎公公卖着关子,心想着老妖j-i,ng便是老妖j-i,ng,说话也是滴水不露。
二人来至皇帝寝宫外面,黎公公对沈玉蓝道:“咱家便送沈太傅来此地,陛下寝宫皆是皇后的眼线,至于能不能进去,全看太傅自己的本事了。”
沈玉蓝瞧着黎公公道:“黎公公,若是这消息为真,那你便为百姓免于战乱立了一攻。”
黎公公依旧是笑眯眯的他道:“若是咱家告诉太傅的消息为假,这一切只是皇后圈套呢?”
沈玉蓝风轻云淡一笑道:“那我也认栽了。”
黎公公瞧他是清风月朗,也只是低头拱手道:“京城安危便交与太傅手上了.”
沈玉蓝颔首,而后便离去了.
沈玉蓝蹲在台阶角落处,看皇帝寝宫四面皆有人把守,简直是密不透风,不知是不是皇后为防止老皇帝被人劫走而布下的.
沈玉蓝定了定神,受着寒风吹冻,耐着性子等了一炷香,果然见几个看门的小太监强定j-i,ng神,昏昏欲睡.
心想正是时候,于是便用轻功而走,趁着那几个小太监不注意,风过无息,便沿着红柱攀上屋檐,站于金銮顶上.
沈玉蓝轻手轻脚寻着砖瓦缝隙,而后将砖瓦一块块掀开,一束烛光穿过缝隙照在他脸上,沈玉蓝见底下无人,便将缝隙扒大,轻轻一跃而下.
他微微躬身环视一周,果然是皇帝寝宫,于是轻手轻脚掀开一面面帷帐,见龙榻上正躺着一个人,仔细一瞧正是病态重重的老皇帝.
沈玉蓝见老皇帝紧闭着双眼,呼吸十分急促,也不知是睡着了没有,正想进行下一步时,突然这老皇帝双眼睁开,直直的望着他,呼吸更加急促了.
沈玉蓝为表身份轻声道:“陛下莫慌,是我,沈玉蓝。”
那老皇帝浑浊瞳眸中透出一点疑惑,仔细瞧了沈玉蓝,眼眸中的那点狐疑才消除。
沈玉蓝便附耳将皇后与定国大将军的计谋与老皇帝说了,老皇帝呼吸越发急促,只是直直的望着沈玉蓝,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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