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迫不及待想要见到这个人,想要确定他还是好好的。
在门口看到傅明渊的车的时候, 他甚至是怀疑自己出现了错觉, 他怕车上只有杜京一人, 怕杜京跟自己说傅明渊出了事。
这么些年,他都是一个人过来, 心早就变得尖锐无比,对什么都能做到淡漠。
就连沈祁自己都搞不清,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 对傅明渊动的心。
等发现的时候,已经无法克制。
他本身也是个不会去克制自己的人。
至于沈博宗说的“两个男人”,从来不在的考虑范围内。
以前, 他拿自己喜欢男人去刺激沈博宗, 现在, 不过是因为他爱的正好是个男人。
沈博宗没有权利去干涉这些事, 其他任何人都没有。
沈祁拿医药箱的动作顿了一下, 手心遮盖在眼睛上,指腹轻轻捻了一下眼尾,微微发了红。
他笑了一声,隔了一分钟,才平静下来。
心情的起伏实在是太过剧烈,在车上的时候,他恨不得和对方完全融合在一起,这样,傅明渊就不会丢下自己。
傅明渊沉默地坐到了杜京旁边的沙发上。
杜京打着呼噜翻了个身,开了半宿的车子,之前又一直没休息,这会儿好不容易能睡个觉。
傅明渊看着杜京一条腿架在沙发背上,另一只脚踩在了地上的睡姿,皱了一会儿眉头,从杜京口袋里拿了自己的手机,给傅明礼发消息。
沈祁过来的时候,傅明渊正低着头,手指慢吞吞地在手机屏幕上敲打着,大厅没有开灯,窗帘是全部拉开的,外面的光透过窗户进来。
沈祁撩了一下唇角,舌尖抵在齿尖,传来些许的疼痛,视线从傅明渊后颈的线条掠过,对方的脖子上还有他情到深处时留下的痕迹。
他蹲下来,温热的手抓着傅明渊右手的手腕。
“哥哥,先换个药?”指腹隔着衣袖蹭了两下。
傅明渊的左手在半空中停留了一会儿,把手机放到茶几上,微抿着唇,嗯了一声。
沈祁哼笑,从医药箱里拿了剪刀,把他的绷带剪开了。
杜京缠绷带的手法实在是差到不行,有可能是当时的场景实在是太乱了,扰的杜京的情绪也十分不稳定。
毕竟都是亲眼看着房屋倒塌的,说不受到影响都是假的。
所以傅明渊到现在也没有去喊醒杜京。
绷带被缠的乱七八糟,除了剪开,还真的没有其他办法。
沈祁垂着脑袋,从傅明渊的角度只能看到他的后脑勺。
眼底的情绪渐渐柔和。
因为怕剪到人,下手的时候又慢又轻。
傅明渊没有半分不耐,任由他抓着自己的手腕,时不时拿指腹去蹭自己的手心。
被自己抓在了手里又用指甲去挠。
一分多钟后,绷带掉在地上。
手臂上的伤口确实并不深,已经没有在流血,再加上用了消毒药水的缘故,周围一圈都染了色。
沈祁沉默了一会儿,忽然低下头去,唇贴了一下那处伤口。
尽管两人已经有过别的亲密之事,但这么轻柔的吻,依然像篝火突然着了一般,热烈而又炽热。
傅明渊垂眸,视线笔直地落在沈祁的唇上,唇角的伤口依然在,他也只能看到那半边的唇角。
手臂上似乎生了麻意,脊背僵硬,放在膝盖上的左手动了动手指,最后还是抬起来,放到沈祁的后脑勺上,轻轻揉了揉对方柔软的发。
沈祁脑袋往后仰了仰,往他的掌心蹭。
“不疼,没事。”傅明渊舔了下唇,声音略有些低,似乎是刻意压了嗓子。
沈祁啊了一声,仰着头看他,眼里仿佛闪着光一样。
半晌,他才略带着遗憾开口:“啧,得早点好起来,我还想第一次试试抱着我呢。”
“不然多可惜,没什么刺激的回忆。”
傅明渊怔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放在对方后脑勺上的手又压了压。
隔了几秒,他盯着沈祁的眼,应了声。
喉结不由自主上下滚动。
沈祁鼻尖又溢出一声笑,开始提起他买的那些东西。
手上也不停,帮他消毒,擦药。
这回没有用绷带,伤口并不深,再加上屋里开着暖气,睡衣袖子也是宽松的,不用担心蹭到伤口上,用了绷带可能反而使伤口长得缓慢了。
给傅明渊擦完药,沈祁拉着傅明渊的领口往下,亲了亲对方的鼻尖。
停留了很久,却没有更加深入。
反而像是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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