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北好似听不懂话,伏身抵在她唇边,近乎亲密无间,昏暗的光线里,谁都看不清楚,可乔西却像被看了个完全透彻,暖的热的,一股脑儿熏在唇齿间。这人缓慢地凑近她的耳侧,在耳廓上不轻不重地吻了吻,乔西轻微颤抖,有点排斥。
她以为这人会做什么,已然做好了使力的准备,隐忍着,随时要推开身上的人。可傅北没再继续,而是把她抱在腿上坐着,一只手牢牢控在她的背后。
“那个穿蓝裙子的,是你的朋友?”
问的唐艺。
傅北出国太久,基本不认识她身边的人,那天见到唐艺和她亲昵逛街,看样子不像是有多余的关系。
乔西不明白她什么意思,于是不回答。
在酒吧里,别人来要电话号码,她就随便编了一个号码,当时傅北眼神就不太对,沉沉的,藏着她看不懂的情绪,现在四下黑魆魆,这人把掩藏在深处的念想毫不遮掩地袒露出来,纠缠着她。
她不说话,傅北也不急。
乔西的背打得很直,脊背线弧度分明,隔着薄薄的衣料就能摸到,身子过于僵硬,防备着傅北。
两人僵持着,谁都不先走出一步,客厅里静悄悄,针落有声,沉寂像密不透风的无形围墙,将她俩困在其中,空气逐渐被抽离,外界像是被隔离了一般,相互都能听到对方轻缓匀称的呼吸声。
乔西先发制人,在傅北动作的一瞬间骑到这人身上,居高临下地看着,气息有些不稳,语气沉重:“你别想!”
下面的人有一会儿没动,大约在考虑她的话,黑沉的眼眸山雨欲来,里面有着无尽的缱绻,可终归没做什么,许久,低沉着声音反问:“我想什么?”
语气暧热又饱含深意。
听懂话里的深层含义,乔西只觉得有些恼,这一晚她没管傅北,不管这人要发什么疯,径自回房间把门反锁。
关门的一霎那,回头望了一眼,傅北就那样坐在沙发上,身形稍微佝着,或许是醉了亦或许是有点疲倦。门被彻底关上时,傅北偏头望这边瞥了下,眼神分外意味深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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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种态度令乔西心里不爽利,可能是心里的叛逆因子起了作用,之后一连几日,她都没踏足过大院或者大学城那边,专心顾着店里。
开店做生意就是有一就有二,熬下来就会逐渐好转。纹身师不是清闲的职业,纹一个图案短则一两个小时,长则几天,长期低着头工作,脖子酸痛腰也僵。
周一那天,乔建良过来了一次,带着一堆吃的过来,好在没带上周美荷和便宜弟弟周林,不然乔西铁定不会让他进店门。
“上个星期你没回家,就只有给你送过来,都是熟食,带回去热一热就可以吃。”乔建良表现得非常关切,样样准备齐全。
乔西不咸不淡,看在他不膈应自己的份上,留人吃了一顿午饭。
乔建良很高兴,即便只是吃两菜一汤的外卖,整个人都乐呵呵的。中午送他离开,望着车子远去的影子,莫名其妙的,有一刻乔西觉得他可怜,活了大半辈子活不出个名堂,还是拎不清,不过他要是拎得清,当初就不会娶周美荷。
她不同情乔建良,后果都是自找的,末了,想要回头,哪有那么容易。
任何事情都是如此。
乔西不太关注大院那边的情况,只是唐艺话唠八卦,时常提起傅北。江大似乎很重视这人,各种大型会议和活动都少不了她,应该是上面有意关照提拔,到底是重点培养出来的人才,还是重金直聘回来的,走的路子自然与寻常人不同,严格来讲算不上开后门,人家本就走的一条光明无量的康庄大道。
“像我们这种怕是再奋斗三十年都赶不上,这人跟人的差别还真是大,羡慕不来。”唐艺感慨,普通民众都俗世,时常艳羡生活中有能力的人。
每当这时候乔西都不怎么说话,沉默地搅着杯里浓稠苦涩的咖啡。
那天晚上好像没发生过一般,傅北不知道在客厅里守了多久,五点多睡醒起来人已经不见,应当是半夜离开的。乔西向来没有良心,走就走了,都不会过问一句,客厅的垃圾桶里有烟头烟灰,她嫌弃地处理干净,不喜欢家里被弄脏。
唐艺还在念,她听不下去,打断说:“人不仅要看实力,还要看品行。”
孰知唐艺说:“见过两次,感觉品行还不错。”
堵得乔西哑口无言。
傅北在大众眼中总是无可挑剔,哪儿都完美,一点瑕疵都没有,无人知晓她的恶劣。乔西知道,在沙发上,这人轻轻抚着她的脊背线,跟摸什么似的,动作很慢,力道不轻,最后揣着话说了句:“长大了……”
她一贯吃软不吃硬,不再喜欢这种做派,所以离傅北远一些。
喝咖啡时是白天,白天酒吧不营业。
上次那间酒吧里,一道高挑的身影坐在吧台前,老板庄启杨正在调试新品,闲得没事做,调好酒推给面前这人,他问:“难得来一趟,学校事情应该挺多的吧?”
“还好。”傅北漫不经心地说,手肘支着台面,长腿交叠点地。
庄启杨抽支烟递给她,也给自己点上,吞云吐雾吸了半支,随口说:“试试这杯酒怎么样,给点意见。”
傅北接了烟没抽,倒是尝了尝酒。
她其实不怎么抽烟,没什么不良嗜好,身处这个圈子不该碰的尽量别碰,烟酒还有别的见不得光的东西,严于律己才不会被抓把柄,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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