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珂不知道自己逃到了哪里的街道。他已然顾不得周围景色如何,他是否熟悉,只是浑浑噩噩地走着,满脑浆糊。
严珂虽然外表年纪小,多年以来一直在玉虎庄与临殊山待着,与外界接触甚少。但在杜苏木的教导下,他清楚地知道自己刚才看到了什么。
此时此刻,他心中涌起万分恐惧。这恐惧并不是那种年幼纯洁的人第一次看到交|媾、对如此火热而猛烈的冲动产生的羞赧与逃避之情,而是对自己隐藏的欲|望的惧怕。
他因为自己身体各方面都还是八九岁的样子,对杜苏木的感情是隐约而不明的。杜苏木也知道严珂喜欢他,虽然他时常低估严珂对他的依赖与占有欲。他们二人,都当这是孩童一般单纯的喜爱之情。
然而严珂今天突然意识到,自己对他第一个见到的人,并不是这种纯粹的感情。他在柜中,看着二人交|合,不由自主地将那两张及其相似的脸联系起来。他忍不住想那个人是杜苏木,会发出怎样的声音;站在杜苏木身后,抵住他身体的人若是自己,他又会有怎样的表情。
他想起自己无比依恋着与杜苏木肢体接触,无数次见到杜苏木赤|裸身体时,心里的那股燥热与不安。
他终于找到了那份心情产生的原因。竟是这样的原因。
严珂摇摇晃晃地踱着步,张开手掌。看着自己小小的手,以及手腕上挂着的铃铛,一股强烈的罪恶感压着他的胸腔,令他不住地恶心,想要呕吐。
我真龌龊。猥琐又恶心。他生平第一次对自己产生了这种想法。那个人救了我,给了我一半元神,带我出来,将我视为弟子与养子。他待我温柔,善良体贴,不怀邪念,然而我却一直……
他攥紧拳头,缓缓放到身体一侧。我不能这样。他想。我还想一直这样待在他身边。我不能让我这龌龊想法毁了这一切。我要忘了,忘掉刚才看到的所有。之前的庄主说过,青玉想要忘记,便是可以忘记的。
他闭上眼,缓缓在街上人群中穿梭。在黑暗中,他感受着行人移动带起的微风,试图要这风带走他的记忆,以及心中的不安之情。
突然之间,人群中fēng_liú变得有些紊乱。严珂立即警觉。早年被掳走的经历让他多了些经验。他保持着闭眼,继续行走,仿佛没发现什么,却暗自用自身剑气护体。
就在那时,严珂听到符文穿破空气的声音。那符文瞬间贴上了他的背。但因为严珂早已有准备,符文贴在气上,并未有任何效果。他顺着风摸了摸纸上的纹路,便明白了几分,瞬间装作痛苦的样子跌在地上。
那弹出符文的人似乎真的以为有了效果。严珂听到耳边重重地脚步声传来,几声装模作样的“你怎么了”后,他便被人拎起来,抱到了没有多少人的地方。
严珂感到自己的手脚又被捆住。他心中因为刚刚的事怀着一股怨气无从发泄,倒是想看看这些人要把自己带到哪里,便也没挣扎,任凭那几个人夹着自己走了。
当他感到自己被扔到地上时,便睁开了眼。那地面不太干净,严珂身上的衣服沾上了不少土。他转动脑袋,看到一张破落的泥塑菩萨像立在墙中,几个修士打扮的人躲着严珂,在墙边窃窃私语。
“未免也太简单了。”一人道,他们声音虽小,严珂听力却不错,此刻听得一清二楚,“这可是青玉剑。”
“管他简单不简单,反正是拿到手了。”另一人道。
严珂从鼻腔里轻轻哼了一声。果然还是为了这个原因绑我。他想。
“但我们拿着这剑,净明派那个杜掌门肯定很快就要追来。上次在雪原他可是一下子就杀了十几个人,但因为在临殊山夺剑理亏,所以他们才没有找净明派的麻烦,这次要是……”
“怕什么。咱们掌门早做了准备,你看这是什么。”
那人张开手,透过人缝,严珂在他掌中见到几枚通红的石头,心不由得一沉。
是火玉。
“那杜掌门已将一块火玉炼到魂魄里。我们不如就利用这一点。”那人y-in恻恻地说。“掌门早就将我们手中有火玉的消息散发了出去。你看那青玉剑躺在那里,一会咱们就把手上的火玉,塞进他的嘴里。”
那群人突然转头,向严珂望向望了一眼,严珂迅速将眼睛闭上,装作不省人事的样子,同时竖起耳朵,仔细地听着他们的谈话。
“就跟上次一样。我们让火玉与青玉剑相融,这青玉剑肯定受不了。那杜掌门爱惜这把剑爱惜得很,上次就用自己的元神混了火玉,硬是压了下来,别人不知道,咱们可是亲眼见到了。”
“那师兄你的意思是……”
“青玉剑有危险,杜掌门肯定知道,不一会就能赶来。见到青玉剑融了火玉,内心焦急,必然会如上次一般炮制,继续用自己的元神混火玉。然而那火玉哪是那么好压的。他即使天王老子,能混一次,还能混第二次?”
“到时候火玉肯定会将他整个元神吞没,而他自己必然因火玉爆体而亡。青玉那时融了杜掌门的魂魄,肯定也安定下来了。到时候咱们不费吹灰之力,便能将青玉剑拿到手。”
“聪明啊,师兄,你可真是个人才!等净明派查到此处,见到杜掌门死状,肯定以为他是贪恋火玉功力强大,偷偷夺了咱们的玉自行修炼,才落得这般下场,必然不敢声张。”
“没错。并且这地方也是选好了的。别看这庙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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