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薛锐敬了个礼走了。
宋妈妈等人走了这才开口:“厌厌这么忙的啊?”
去她办公室的路上刚好要经过实验室,宋余杭就带人在门外看了一会。
“忙起来和我差不多,我出体力劳动,她干的全是技术活,技侦现在也没什么人,大头都落在她身上了。”
透过防弹玻璃门看去,林厌清浅蓝色制服外面套了一件白大褂,手上戴着手套,摆弄试管和仪器就没停过。
都在赶进度,估计是解剖完就泡在实验室里了。
宋妈妈感叹:“真够不容易的。”
宋余杭知道她昨晚没睡好,又忙了一天,心一软,敲了敲实验室的玻璃。
林厌回过头来,四下瞅了一圈,才把视线聚焦到了她身上。
宋余杭跟她口语,隔得有点远,玻璃又隔音,林厌皱了皱眉。
她想了想,往玻璃上哈了一口气,指尖就着水雾划着:出来,吃饭。
林厌看懂了,眉眼一弯,看见她旁边站着的宋阿姨时,小小挥了一下手算是打过招呼。
宋余杭又写:办、公、室、等、你。
林厌点点头,示意她们先去,抓紧时间干完手里的活。
办公室里宋妈妈看着宋余杭小心翼翼地从保温桶里拿出了一个碗来把粥倒进去,剩下的怕凉了又给盖上了。
菜也没动,光喝粥,等着林厌来呢。
到底是知女莫若母,宋余杭从小到大没让她c,ao过什么心,按部就班上学毕业参加工作,身边也没什么特别亲近的朋友,同龄人早就结婚生子了,她还是单着,更别谈会把人带回家的交情,她对林厌到底是有些特殊的。
不过特殊在哪,宋母却说不上来,毕竟她的认知里没有这样的事,只是模模糊糊地觉得,她们的关系好得过了头。
宋余杭给她泡了杯茶,自己边喝粥边看材料。
宋母把手里的茶杯放下,端详着她,犹豫再三,还是开了口:“余杭,你和厌厌……”
她话音未落,敲门声响了起来,宋余杭放下碗,忙不迭跑过去开门。
见到她的时候尾音有不自觉的轻快上扬。
“怎么这么晚,还没吃饭吧?”
“没顾得上吃。”宋母在,林厌又一副收敛了爪牙的乖顺小媳妇样,跟她问过好,这才挨着宋余杭略有些拘谨地坐下了。
宋妈妈话说到一半,只好又咽了回去:“来了就好,快吃吧,今天做了些腊八粥,也不知道合不合你的胃口 ?”
宋余杭帮她把保温桶里剩余的粥倒进碗里,又从自己碗里拨了些给她。
她知道林厌吃的清淡,爱喝这些汤汤水水的东西。
林家不过腊八,就算是逢年过节也是由厨师做饭,铺上桌布,摆盘j-i,ng致,冷冰冰的热闹,饭桌上针落可闻,就连刀叉响一下都是罪过。
更何况她和家里不亲,独立出去之后回家的次数更是屈指可数。
自己住的话厨师也不会特意去做腊八粥,除非她想吃,不过嘛,一般情况下来说,林厌是没什么过节的心思的。
所以,腊八粥这种食物只存在于电视上的美食节目里,乍一见还有点新奇,林厌捧起碗,拿勺子舀了一口。
宋母略有些紧张地等着她的反馈。
林厌愣三秒,突然笑开,眉眼弯弯,她不常笑,就算笑也是那种冷笑讽笑不屑的笑,像这样打从心底露出笑意的时候不多,仿佛冰雪消融,一时之间,就连宋余杭都看得有些痴了。
“唔,好吃,谢谢阿姨,我从来没有吃过腊八粥,真的好吃,糯米煮的粥很香甜,又放了花生、桂圆、莲子、枣丝吧……”
宋妈妈笑的合不拢嘴,宋余杭从小吃到大早就吃腻了,更何况每次吃饭都是囫囵吞枣,跟饿死鬼投胎一样,哪里还能说的出来这些?
老人家也是爱听表扬的,又听她说是第一次吃,未免有些心酸。
这孩子在林家都过的是什么日子啊?
“好好好,喜欢就好,快吃,快吃,一会就凉了,阿姨也没什么别的本事,就是做饭还行——”
说罢,白了一眼宋余杭。
“当然,某个人是吃不出来好赖的啊,你要是喜欢吃,以后周末有空了就来家里坐坐,尝尝阿姨的手艺。”
能不能不要每次都在林厌面前贬低她啊,她不要面子的吗?
宋余杭拖长了声音抗议:“妈——我什么时候吃不出来了?您每次做饭我也会夸的好不?”
“你夸?上次冰箱里剩的菜都坏了,你下了夜班回来看也不看全吃了,第二天拉肚子忘了?在你眼里,鱼翅和萝卜没有什么区别。”
“我那还不是饿的……”宋余杭越说越小声。
林厌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宋余杭又剥了一瓣糖蒜给她放进碗里:“尝尝这个,我妈腌的,特别好吃!”
她刻意咬重了后四个字,两个人嘻嘻哈哈的,互相视线基本都胶着在了彼此身上。
宋母坐在这里竟然有一种局外人的感觉,也有一丝莫名的熟悉感。
无论是宋余杭待林厌的小心翼翼,还是林厌偶尔目光相接流露出来的小羞涩,都像极了新婚夫妻。
这种感觉她太熟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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