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好,当然行,以后就让宝儿跟着你吧!”
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凌翰辅抬眼再看凌涵,他依然好好的。凌翰辅心中忐忑,无心再呆下去,便要告退,顺便带走那个酒壶。
“大哥,您怎如此早就退席呢,小弟还有一件事情没向你汇报呢。”凌涵起身,截住他的去路。
凌翰辅的戏落幕了,凌涵觉得自己也到了该给对方点回礼了。
“什么事?”凌翰辅说着叹息一声,摇摇头道,“三弟啊,平常芝麻绿豆的小事,你莫要再拿到这台面上来说了,惊动了爹爹和祖母,也不是你身为世子的作风,你说对吧。”
“大哥说得什么话,此事可关乎我凌氏宗祠之事,莫说是祖母爹爹,我们本都应该知道的,你怎么能说是小事呢?”凌涵一副大惊小怪的样子,将旁边用饭的凌齐和老夫人都惊动了,纷纷抬眼朝这边看。
“你且说说,宗祠发生了何事?”老夫人拿帕子拭了下,一整衣冠,打算听凌涵讲下去。
“回老夫人,孙儿听到东寻城凌氏宗祠,刚刚修葺的墙面倒塌了。”凌涵拧起眉头,怪异道,“这几日,东寻城未刮风未下雪,这墙面怎么就塌了呢,难道是有什么预兆?”
“胡说!”凌齐冷嗤,拍桌子站起来瞪了凌涵一眼,“墙面塌了是砌得不结实,你道‘预兆’,是想说什么?”
☆、第47章 凌氏族长
凌涵毫不遮掩,扭头冲凌翰辅投去一眼,禀道,“爹爹说得对,孩儿也觉得是墙面没砌踏实。可大哥在东寻城呆了那么久的时日,难道是去摸鱼了,连个墙面都砌不结实,大哥的责任不容推诿啊。”
凌翰辅脸白了阵,朝凌齐施礼禀道,“爹爹,那墙面许是原来的旧墙,三弟并没有去现场,如何得知……”
“大哥,我不仅知道那新砌的墙面给塌了,还知道凌氏宗族的族长中饱私囊,将大哥您带去修葺的银两,大部分贪没囊中,所用的石料俱是最下等的……若是你觉得不实,大可以再去东寻城核实一番……”
说着凌涵淡淡扯动唇角,轻轻说道,“在大哥以为我死的那些日子里,你一定不知道我去了哪里吧,对东寻城修葺工人以及所用的石料,无一不知。当初本想为大哥你分忧,谁知道大哥却一口咬定我死了。没办法之下,我只好被迫逃往帝都的国公府。因为那个时候,只要我一露面,便会被当成冒充者,尽数杀戳。大哥,你还想说什么呢?”
凌翰辅温雅总是带笑的面容,刹那间铁青僵戾,他硬生生低下头,阻止众人滑过来的视线,可却无法抑制心头狂卷的怒流!
凌涵,早在这里等着他!他早算计到了这一点!可是这一些本不应该发生的,宝儿那一杯酒,早该毒死他的,为什么凌涵还能活着,还能在这里油嘴滑舌地指控自己,为什么!
凌齐听着这明晃晃的指控,扭头看了一眼老夫人,他并非是想请求老夫人作决定,而是他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凌氏宗族那里,一直有以族长为首的高调支持凌翰辅继认世子,要将凌涵给抹除。
老夫人很不满,甚至是提出反对。但是曾经被族长以女流之辈的鄙夷之词,而搏回。
现在族长中饱私囊,被凌涵的证实,老夫人会轻易言罢吗。
“这件事情……”
凌齐想罢当即站了起来,正要说什么,就被老夫人骤冷的声音打断,“皇上修葺园林尚且要经过钦天监,老祖宗的批示,我凌氏宗祠虽是小修,却也要向皇上禀明。皇恩浩荡,凌氏宗祠之扁乃当年皇上御赐的,齐儿,你是不是忘记?”
“这……”凌齐只是想稍微翻修一下自己家的宗祠,这就跟玩儿一样,那么简单的事情,还需要劳动皇上吗。他这一次没去请示皇上,当然他也没有惊动百姓,更不是扩建,只在自己家宗祠之内小小地盖几处院落。可他没想到,老夫人会想到这茬。凌齐深深叹息一声,一副认命的样子。
老国公夫人嘴角一撇,冷飒一笑,寒气道,“没上报皇上,竟然敢私修宗祠。若是皇上追究下来,整个国公府也不够承担罪责的。齐儿,你做事认真,这一次怎如此糊涂!”
凌齐一听母亲的话,心里面顿时明白了大半,亦不反驳,只是抬眼失望地看向凌翰辅,最后叹道,“母亲放心,儿现在便进宫面圣,承担罪责。那族长已不配为凌氏一族之长,孩儿一定会好生处理好的,请母亲休养身子,莫要挂心,儿一定会处理好的。”
老夫人始才露出笑颜,满意地重又坐了回去,招呼一屋子的人继续用饭。
她刚才本已感觉到饱了,可是处理完族长这件事情之后,她突然觉得腹中饥饿,这下子又很有食欲了。
老夫人命令之下,方姨娘等人忙来侍候。可是经此一事,满屋子的人,已经没几人能吃得下了。
宴席散时,凌涵来到凌齐面前,恭声问道,“爹爹,周霖等一家被发配,可是有人却看到周霖的谋士何琼信被人劫走了……爹爹猜,何琼信又在哪里出现了呢?他在东寻城,也就是我们的凌氏宗祠之地,莫非这劫走何琼信的人是,我们凌氏的人?”
凌涵说完此话,便悄悄掠了一眼旁边的凌翰辅,见对方面色发紧,当即心中有了计较。只是他这一阵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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