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回去吧。”李辞道,不等他回答,便拉着他回了闯王府。
自从闯王的五房小妾离去后,闯王府便冷清了许多。赵闯回了屋中,赵睿和无欲两人正并排坐在榻上,正在玩谁也不能动的游戏。见赵闯回来,两人都走了下去,眼巴巴地凑到了他的面前。赵闯心情不好,瞪了那两人一眼,那一大一小又乖乖地坐了回去。
这雨下了整整四日,在第五日的时候,终于停了,天也开始放晴。幽州城仿佛从沉睡中苏醒过来,开始变得热闹起来,人们欣喜地跑出家门,感受着那许久不见的阳光。
然而这热闹没有持续几日,城中却发生了比沙雨还恐怖的事。
瘟疫。
第一人病倒的时候,并没有人注意到。当那冷热交替的病症,像野火一般,在整个幽州城蔓延的时候,越来越多的人倒下去,甚至有人再也没有醒过来的时候,所有人开始惊慌起来。
大难临头,赵闯一反之前的消沉,变得沉稳起来。他下令锁城,城中人不得出,外面的人也不能入。若真要说有什么幸运的地方,便是沙雨爆发前,老二和卫镇行带着两万兵士出城演练去了。赵闯立即下令,让那两万人留在城外,护住要塞。
然而没过两日,众人便发现了赵闯的变化。先是赵睿,因为晚上睡觉的时候,他乖乖地躺在床上,却被赵闯提着扔了出去,和他一起被扔出去的还有无欲。这一老一少站在门口站了许久,两人都露出难以接受的表情。
后来,赵睿被诸葛泷领走了,无欲则被李辞领走了。那时,李辞以为他累了。他突然有些后悔,那日带着他去了观景楼。有些念想的产生,需要一个触因。那日观景楼所见,便是触因,让赵闯萌生了想要护住这副画卷的心。
赵闯将自己关在了房中,不吃不喝。第二日,李辞终于察觉到了怪异。他敲了敲门,里面没有反应,他突然有些慌了,又加重了力气,里面却传来赵闯的怒吼声。第三次,李辞没有敲门,而是直接踹门进去了。
他看到床上裹成一团,李辞的心突然剧烈地跳动了起来,脸色有些难看。
“滚出去!”那被窝里传来一声怒吼声。
李辞哪里会听他的话,走了过去,直接将被子掀开了。
赵闯缩成团躺在床上,李辞伸出手,便摸到一阵滚烫。赵闯突然伸出手,一巴掌便拍在李辞身上。李辞将他整个人都抱进了怀里,不过两日,他便消瘦了许多。他的脸色发红,嘴唇干裂,当李辞抱住他的时候,他便开始剧烈地挣扎起来。他挣扎的越厉害,李辞便抱得愈紧,两人便这样僵持着,最后还是赵闯没了力气,软绵绵地躺在他的怀中,一双眼睛勉强睁着,瞪着他。
他的身体突然开始发冷,热气散去,整个人因冷而发抖。李辞于他而言,便是一个发热源,他迫不及待地想要靠过去,但是理智阻止了他。
“出去!”赵闯有气无力道。
李辞的脸色已经铁青了,他的嘴唇紧紧抿着,眼中全是煞气。此时的赵闯神智不清,并没有察觉到李辞的可怕。若是有第三人在场,此时早已被他吓得腿软了。
李辞突然笑了,笑得令人毛骨悚然:“赵清离,你就这么想死吗?”
“我……想死与你何干!”赵闯勉强道,他的身体缩成一团,牙齿开始打颤。
“与我何干?”李辞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他在床边坐下,一伸手便将那一团抱进了怀里,“你的命便是我的命,你居然说与我何干?”
赵闯神智已经彻底迷糊了,寻着热源便靠了上去,紧紧地缩进了李辞的怀里。
明知自己染了瘟疫,为了不传染其他人,竟然将自己关在房中,然后安心等死!这便是赵闯做的事!李辞花了半刻中来平息自己的怒气,半刻中后,他便让诸葛泷来见他了。
李辞和诸葛泷,隔着一扇门的距离。
“你不要进来了。”李辞完全是命令的语气,“他如今躺在床上,面色潮红,腰侧起了红色的斑点,偶尔会说胡话。这……是什么程度了?”
“王爷,请去看下他的眼睛,眼白是否染上了红色?”诸葛泷迟疑了片刻,然后问道。
李辞连忙走了过去,将赵闯的两只眼睛都翻起来看了看,然后走到门口道:“微微泛红。”
“我正在寻找治愈这场瘟疫的药,暂时无甚进展,闯王这样的情况,只能多喝水。若是冷了,便点燃火炉,若是热了,便替他擦身,如今也只有这般法子了。”诸葛泷道,“若是他挨得过去五日,便可以好了。”
“痊愈的可能x_i,ng几成?”李辞问道。
“……一成。”诸葛泷道。
李辞没有再说话,诸葛泷在门口站了一会儿,便要离去。
“诸葛泷。”李辞叫道。
“王爷有何吩咐?”
“一定要照顾好赵睿。”
“即使王爷不言,我也会尽心尽力的。”诸葛泷说完,便离去了。
李辞坐到了床边,赵闯此时正处于发热的状态。李辞用打s-hi的毛巾,替他擦着身体。高高在上的端王何曾做过这样的事?但是两日下来,他已经做得很熟练了。他将赵闯的衣物散开,一点一点地擦去他身上的汗,赵闯似乎舒服了些,也不在床上动来动去,似乎陷入了深眠中。
李辞坐在床边,紧紧盯着他看着。那一刻,所有的东西都变得模糊了,他的眼中,也只有赵闯一人。
赵闯醒来过一次,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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