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初入长安
长安是聚集王公贵族,形形色色人种的繁华城市,新奇的街头表演,热闹的市集,在在显出这城市的繁华。
「爹,我去逛逛。」公子扮相的乐姗,在投宿的客栈前对童百斤抛下话,一溜烟窜进人群中不见蹤影。
「姗儿!姗儿!」童百斤气恼地叫喊,但哪还看得见童乐姗的人影,只能无奈地挥袖进入客栈。
「怪不得姊姊笑话我,这地方真得来瞧瞧。」喧哗的市集里有许多摊贩,叫卖着杭州没见过的东西,乐姗走了一会便觉得眼花撩乱。
然而在热闹的市集中,还有一种人是不逛也不卖东西的,乐姗冷不防被撞了一下。
「怎走路没看路啊你!」突然被这幺一撞,也没收到道歉就见那人迅速钻入人群中,让乐姗忍不住朝那背影骂了句,毕竟现在不是小姐装扮,姑娘讲求的气质什幺可以放一边去。
想想觉得不对,她摸摸放钱袋的地方,追上前并大喊:「捉贼啊!」
以乐姗的身形和多年扎根深厚的功夫来说,要在人群中追上一个小贼并非难事,但是这小贼手脚俐落,每每近身眼看要抓住他了,却还是让他滑溜溜地逃走。
「抓贼啊!」乐姗边追边喊着,但是寻常百姓怎可能比练有一身好功夫的她来得快?只见两人一前一后的飞奔过自己身旁。
「少爷,今天人真多。」程仪跟在宋关祖后头,开心地东张西望,因为关祖最讨厌在人多的时候出门,偏偏市集就是热闹的时候比较多人。
只是走在前头的人,可一点也都开心不起来,宋关祖紧皱眉头,因为以往在人多的时候出门,总会遇上一些不愉快的事情,现在除了不可推拒的邀约外,他是绝对不会在市集热闹时出门。
犹记得在关祖十五岁时,某日他在市集停下,因为看见一个可怜兮兮的姑娘要卖身葬父,明明围观者众,可那姑娘偏偏拉上他的衣袍,哭求他买下自己,惹得其他人议论纷纷,最后还是程仪赶紧付银子解决当时的窘境,而以他当时的年纪,怎可能让那姑娘入府为婢!之后借花献佛让那姑娘到当时较常往来的伯父家为婢才了事。
而第二次发生在他十七岁时,也是个节日,所以市集特别热闹,他被一个霸道的小姑娘拦下,本来他耐着性子好声好气的和她说话,怎知小姑娘硬是挡着路不放他走,还扯上手要他跟她回家,所幸这事在小姑娘的哥哥出现后便打住。
类似这样的事情之后还是发生几次,但也因为年岁渐长,有较多的历练,所以都在他能办到的範围妥善了结,只不过从此让他打消市集热闹时出门的念头。
「少爷,你要不要看看这个?」程仪在一群人围观的地方停下,对着关祖的背影兴奋喊道。
关祖冷着脸回头,瞅着程仪说道:「程仪,柔欢和你...。」
宋关祖的话还没说完,程仪立即跟上并陪笑道:「方少爷肯定等很久了,少爷我们还是赶紧过去吧!」
方才少爷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自己打断,且明知道少爷不喜欢在热闹的地方待太久,程仪识相地跑到关祖前头,笑嘻嘻地赔罪,「少爷,您别这样,您知道我对那柔欢实在…。」程仪的话才说一半,就被从关祖身后突然窜出的人迎面撞上。
程仪的侧脸迎上那人的唇瓣,他错愕地瞄着那人,可是刚才撞击的力道大到让两人抓着彼此转了几圈。
「抓贼啊!」
关祖听见后方有人喊抓贼,下意识觉得是撞上程仪那人,伸手想扣住他的手腕。
出乎意料的在后头,他竟然失手了!关祖当初习武是为了出外经商时自保,虽不算高强,但是应付小贼也算绰绰有余,今日遇上这幺滑溜的家伙,反倒让他起了兴致。
关祖拉住那人的肩头,分开他和程仪,怎知贼人顺势缠上关祖,绕了他的身子一圈。
「替我抓住他!」乐姗见贼人被挡下,施展轻功跳上旁边的屋檐。
「好家伙!」腰间一轻,不用确认便知钱袋已被贼人盗去,关祖勾起淡笑,快速地向贼人发动攻势。
可是那贼人也不是省油的灯,和关祖绕两个圈后,脚底抹油钻入人潮中。
正想追去,却听一声惨叫,关祖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只见一人从天而降扑向自己。
直觉地伸出手,虽然是接住了,但是关祖也被沖击的力道撞得往后仰。
程仪大喊着冲上前当垫背,「少爷!」
睁开眼,关祖发觉自己的头枕在肉垫上,于是向被自己的手掌撑住胸口的男子问:「你还好吧?」
乐姗本以为自己会摔到地上,睁开眼后却发觉自己在一个男人的上头,心想着怎幺两人会没压在一块,低头看了看撑在自己胸口上的手,立即又羞又怒的打了对方一巴掌,俐落地翻身站在地上。
这莫名其妙的一掌把关祖的火也打上来了,他翻起身盯着被他救下的人,沉着脸问道:「兄台为何无故动手?」
「我…。」乐姗心知理亏,且要是自己女扮男装的身分在大街上被人知道,日后不晓得会有何影响,只好心虚地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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