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忘了你答应过我什么么?”他低下头,用近乎哀求的口吻道:“你答应过我的!活下去……”
活下去……
林晨初忽然觉得脑子猛地一痛,眼前竟是猛地出一个画面,画面里哀鸿遍野,正是一个生灵涂炭的九重天!他看到钟磐寂哀嚎着抱着自己的尸体……不,那个人不是钟磐寂,是白泽,那么他怀里的人——是南帝仙君!
只见白泽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神色一狠,生生将右腿上的r_ou_削掉了一大块r_ou_!匕首金光闪过,林晨初看着迸ji-an的鲜血,骇然的倒吸一口凉气。白泽喃喃有词的挥舞着手中的匕首,竟是生生的在自己腿骨上刻下了专注于自己的朱雀印记!新鲜的血液染红了自己衣裳,最后一幕,定格在钟磐寂挖出自己心脏,将闪动着金光的心血滴在自己的眼角而后死去的场景。
活下去,活下去,活下去……
白泽当时喃喃自语的,就是这三个字!
早先在颠倒迷幻阵的时候,林晨初就已经知道,自己和南帝仙君其实是同一个人,换句话说,他就是自己的前世。如果自己刚才看见的那一幕,是自己上辈子亲身经历的话,就说明回忆起白虎记忆的钟磐寂,曾真的无数次尝过这“刻骨之痛”!
仅仅是想想,林晨初都觉得有些不寒而栗。难怪钟磐寂在人间界时要赴死,假如是自己的话,知晓前世的爱人无法记起自己,最后的结局是跟自己同归于尽于劫雷之下,恐怕不疯也彻底绝望了。他想起自己眼角的那颗痣,又想起钟磐寂曾经跟自己说过关于泪痣的故事——
“这种泪痣形成之时,就代表对方的魂魄重新凝实重回轮回……”
“但是这种逆天之举,却有着时间最为残忍的代价,那就是忘记自己和自己爱人的一切,永生永世不会爱上任何人,除了前世的爱人。”
林晨初苦笑,这泪痣,与其说是拯救,不如说是诅咒。他从前以为这个诅咒,诅咒的是自己,可现在看来,被诅咒的那个人是钟磐寂才对。
白泽之所以要在腿上刻下自己的印记,就是不想忘记自己——即便脑子里的记忆消失了,至少骨子里还记得……
林晨初看着眼前依旧低头,显得很低落的钟磐寂,忽然忍不住笑了起来:“真不愧是杀神,逻辑都是血淋淋的……”
钟磐寂愣愣的抬头,正看见林晨初朝他温温的笑着,还颇为俏皮的眨了眨眼睛:“我违约了,要惩罚我么?”
钟磐寂还是愣愣的。
林晨初忽然有些泄气,脸上的笑容渐渐僵化,就在两人大眼瞪小眼的时候,某鸟终于炸毛了!
“老子在诱惑你啊,诱惑你啊!你就不能配合一点的扑过来么!”
结果钟磐寂确实是扑过来了……
“不是让你变回本体扑过来啊!卧槽……好沉。”
白色的大毛球一边扯着魂体的衣服,一边瓮声瓮气道:“是你说要我惩罚你的,自然是我怎么喜欢怎么来。”
“我反悔了,我反悔了啊!”
“南帝仙君金口玉言……”巨兽滚热粗糙的舌头狠狠舔舐着冰凉的身体。
“都说了不要跟我提这个梗了!
……
飞船飞快的在浓郁的木灵气中冲开一条深邃的通道,但很快涌动的灵气又将飞船飞过的诡计重新淹没。
华丽j-i,ng致的小船上,船舱的大门虚掩着,里面是不是传出一些诡异的“吱嘎”的木板的声音,以及低低的喘息声。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个嘶哑的声音响起:
“疼……”
“那我轻点……这样行么?”
“嗯……嗯钟磐寂,其实我真的不介意你用人形的,真的。嗯~!现在我都不敢出声……会吃一嘴毛。”
“……”
“钟磐寂。”
“嗯?”
“其实……那个……我也爱你。”
“……”
“啊,不要!……疼疼疼疼疼啊混蛋!!”
飞船飞快的向六界神树主干飞去,很快消失在茫茫的绿色雾气之中,而此中细节,注定不足为外人道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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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日过后,j-i,ng巧飞船的舱门忽然打开,透过舱门s,he入的,不是茫茫无尽的绿色雾气,而是美丽莫测的七彩光华。
林晨初扶着腰慢悠悠的走下了船,他的第一句话不是“腰疼”,而是:“哎,这地方比较适合诞生玛丽苏女主哦!”
钟磐寂收起了飞船,和他并肩站立:“季望南呢?”
林晨初四处看了一圈,他们现在脚下踩着的是一条极长的树皮长廊,长廊周围是遥无边际的碧绿世界。他们不远处是是一个等六边形的巨大平台,脚下树皮坚硬胜过磐石,呈灰白色,却散发着盎然的生机。
他道:“我们现在应该还在六界神树之内,要到那个平台才能找到出去的路。”
钟磐寂点头,拉着林晨初慢慢的往巨大平台走去。
两人继续船舱里未完成的话题。林晨初问:“所以说,我的泪痣其实是你用心头血点的?罩门是酒?”
钟磐寂点头:“嗯,只有咱们两个任意一方喝醉,诅咒就会暂时消失。但是你也知道,当时的情况下,不管是你喝醉,还是我喝醉,最后结果都是我受罪……”
林晨初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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