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璧此刻见了他,少不得一番冷嘲热讽,他抱了臂挡了芦笙的路,y-in阳怪气道:“呦,这又是哪位金主让你上门服侍啊?你不是一向自诩清高吗,怎么这一有权贵,就巴巴的把自己送上门了?”
芦笙看了他一眼,眉眼惊艳,花璧不由一愣,眼看着芦笙一步步走近他,竟一时动弹不得。
芦笙凑近花璧侧脸,轻浅的呼吸淡淡洒在他脸侧,他轻轻道:“再找我麻烦,信不信,我毁了你。”声音轻却魅惑,似耳鬓厮磨的呢喃。离开前芦笙又意义不明的轻叹:“脸不错。”
花璧只觉腰间疼了一下,已然不自觉让出三步,他怔怔看着已经走远的风仪俊秀的背影,陡然出了一身冷汗。
他这时方才意识到,不论此人身份如何,都并非他所能招惹。
安王府门口,一顶垂缨软轿缓缓落下,绛红色的繁绣轿帘内伸出一只骨节匀称漂亮,修长j-i,ng致的手来,这只手立马被二灯接过来扶着,轿帘甫一掀开,巷内白墙黛瓦,回廊花窗,一切皆黯然失色。
那道惊为天人的身影很快掩进了安王府的大门。
安王府内,灰衣下人皆静默无言地低头做着手头的事,仿似并未见到二灯和芦笙二人进来一般。
芦笙径直沿着游廊小径,穿过错落有致的亭台楼阁,走进府邸深处。
主殿琉璃为瓦,廊腰缦回,檐牙高啄。推门而入,朱台绣榄,富丽堂皇。
芦笙视若无睹,依次开了这大殿十二处机关暗桩,北面一面墙壁随后缓缓升起,露出底下一层坚硬的白璧石墙,石璧中央有一梅花形状的刻纹,雕工细致,栩栩如生。
芦笙走上前去,自袖中掏出一枚青玉令,对准梅花刻纹按下去,立刻在石璧上嵌的严丝合缝。
最后一道门,终于也缓缓开启。
白玉阶,琉璃壁,脚下纯白雾霭缭绕不散,两侧温池暖风拂面。
芦笙目不斜视,一路所遇之人皆自觉低头行礼,芦笙也不理,直至快到自己的魅明殿,突被一青衣男子拦下,男子低头谦恭道:“右护法大人,宫主有令,令你即刻前往月寒宫。”
芦笙黑眸扫过青衣男子低垂的眉眼,道了一声:“知道了。”
芦笙吩咐二灯等在魅明殿,自己独自前往月寒宫。
祈华月微阖双目,右侧眼尾一道银纹蜿蜒入鬓,他正斜斜倚着长卧,一头银发流水般逶迤至地。
听到细微的动静,祁月华眼也不抬,沉沉道:“过来。”
芦笙走过去,祁月华出手如电,攥了芦笙手腕便把他压在身下,睁开的双眸闪过冷厉的锋芒。
“右护法,你玩的很开心么。”
芦笙纹丝不动,淡然道:“宫主找我何事?”
祁月华俯身亲吻芦笙的唇角:“为什么只给齐允上?旁人不好么?”
芦笙偏头避过亲吻,“宫主,这是我的任务,你忘了?”
芦笙的任务,潜入南鸢楼,获取当朝官员情报。
祁月华指尖滑入芦笙襟口,低笑,“任务?现在任务有变,我要你,杀了齐允。”
芦笙默了一瞬,祁月华紧盯他的眼睛,问:“怎么,你舍不得?”他冷冷一笑,“你别忘了,有关季符笙的一切,都是假的。”
芦笙颤了一下,闭了下眼睛,“有什么舍不得,我去杀了他便是。”
祁月华扒开芦笙衣襟,露出一边j-i,ng致锁骨,和一小片象牙白的胸膛。膝盖抵在芦笙两腿间,手上用力在芦笙白皙胸口掐出一点鲜明的红痕,祁月华顿了顿,突然讶异的发现芦笙竟然没有一点挣扎。
不由问道:“你愿意?”
芦笙平静道:“宫主,我做王府死士时,嘴里嵌的一颗□□至今尚未派上用场,你猜,假如你卸了我的下巴,我有没有办法把剧毒吞下去。”
祁月华僵了一僵,沉着脸自他身上起来,冷笑道:“我的好护法,你这是用自己威胁我?”
他捏起芦笙的下巴,“我是不想你死,可我也不介意你生不如死。”
芦笙这次回来,没有拿到寒梅丹。
二灯急得快哭出来,“还有三日绮魂就会发作,你们不给他寒梅丹,他会死的!竹一大哥,求求你行个方便好不好?”
青衣人不温不火,依旧谦卑有礼,“这是宫主的意思,在下亦不能违抗。”
芦笙拉过二灯,淡淡道:“别再求了,死不了的。”
“那这几日,主子你要在哪里过?”
“回南鸢楼罢。”
自王府中出来,芦笙已然换了一身衣衫,内里还是雪白长衫,外面披了件深蓝绣雪梅的长披风,一身清贵公子的气质浑然天成。
路上轿子被人拦下。芦笙掀帘,瞧见对面轿子上的齐允正掀帘而下,随后靠在轿子旁,视线沉沉的望过来,道:
“芦笙小倌,可愿过府一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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