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张异常华美的大床,银色和暗紫色交织,暗色的绣文浮动,墨绿色的帘子,营造出一种低调的奢华,男人把叶韶安扔在了上面,叶韶安闷哼出声,从手指脚趾以及各个关节处都渗出鲜血,染红了那张华美的床;
“啧,”西魅泽欣赏般看了好一会儿,随意地用修长的指尖戳了戳叶韶安的胸口,直到手指被那鲜红的液体沾染,才微微笑了起来,“去找御医。”
“可不能让我的爱妃受伤啊。”
空气中泛着一种甜美的血腥味,西魅泽鲜红的舌尖轻轻舔了舔手指上美妙的液体,那种空前美味的感觉席卷全身上下的每一个细胞,连发丝都在诉说着激动的喜悦;
就该是这样的,安安静静地躺在这里,乖乖巧巧,懵懂彷徨,什么都不能做,什么也不会做;
只要看着自己就好了。
空气中传来一阵扭曲的波动,直到一个毫无生气的声音响起,“是。”
叶韶安轻笑几声,慢慢道:“魅王殿下这个样子,可让我想起了不少童年趣事。”
西魅泽的眼神慢慢变冷,随即嗤笑一声,冷淡道:“曾经你也是安王。”
现在却是我的奴隶。
这句话西魅泽没说出口,但是叶韶安也清楚他的未完之意,他的眼神变冷,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就在这个时候,那个毫无生气的声音又一次响起,“殿下,御医到。”
“让他进来,”西魅泽眼眸变深,随意一挥,一张薄被盖到叶韶安的身体之上,遮掩了那张赤/裸鲜艳的身躯。
御医诚惶诚恳地诊治,叶韶安淡淡微笑,淡定从容,御医心里也不由升起了几分怜意,明明也是光风霁月的人物,现在却被殿下弄成这个样子;
曾经安王一身银衣,一杆长/枪,足智多谋,笑傲人生,光风霁月,唇角轻抿间便迷倒多少魔人,温言浅笑便带走数不尽的爱慕;
而现在……
这副孱弱的样子,这具被废修为的身体,再看看安王淡然平和的微笑,那幽深狭长的凤眸中缀满细碎的星光,仿佛可以驱散魔界不散的阴云,心头不由升起几抹敬慕;
安王他明明……不该受如此待遇。
“爱妃情况如何?”华丽低沉的声音响起,没有半分情意,只余戏谑。
叶韶安心知他是故意在人前羞辱他,也不理会,只管云淡风轻地坐着;
没有看到叶韶安既屈辱又愤恨的样子,西魅泽轻哼一声,不着急,他总会得偿所愿的,
庆云一震,赶忙收起飘散的思维,深深一行礼,恭敬道:“安王他身体虚弱,怕……”
话音未落,就听魔界之主嗤笑道:“这里哪有什么安王?”
庆云躬身行大礼,惊惧道:“臣……”
“行了,”魔界之主没什么耐性道,“随意开个方子,只要让爱妃活着。”
说着,西魅泽捏住叶韶安的下巴,手指轻柔摩擦,那柔软的触感让他的心情都好了几分,慵懒道:“爱妃,你可得,”他顿了顿,那一双眸子散发着让人惊惧的红光,他轻笑出声,意味深长道,“好好活着啊。”
御医庆云跪在西魅泽的脚下,听到那华丽低沉的声线,只得低头掩饰住自己所有的表情;
明明安王……不应该受如此待遇。
短短两天,“殿下仁慈,不忍杀念,安王叶韶安被封安奴,位十品,赐住燕青殿”的消息就跟长了翅膀一样飞到魔界的每一个角落,有人暴怒有人嘲讽,有人痛惜有人不屑,只是这消息,在魔宫更是传了一百八十遍。
燕青殿是什么地方,别人不清楚,魔宫的魔侍魔卫还不清楚吗?
魔宫之中,豢养魔界畜生的地方叫做燕青宫,大多为战马魔兽等等,而燕青殿在燕青宫的角落,百年未有人烟,连燕青宫的魔侍都不在那里住,魅王殿下此举,难不成是把安王与那些畜生相提并论?
再加上安奴的称谓,魔宫最低等的魔侍都有九品,而他是十品,比魔侍地位还低下;
……这可是赤/裸裸的侮辱!
那安王,真的是苟且偷生贪生怕死的宵小之辈?
魔界的流言蜚语,却没有影响叶韶安半分。
燕青殿并没有外人想得那么可怕,虽然不如魅泽宫那么金碧辉煌,但是也是干净整洁,内室摆设虽然陈旧但也温馨,整个宫殿都非常温暖,
尤其是床上,有一种暖洋洋的感觉,那种暖意仿佛可以顺着皮肤融入内脏,让他的四肢百骸都暖融融的,懒洋洋地躺在床上,好像连受损的经脉都有一点点恢复,
说起来,他的四肢最近也不像当初那么冰凉无力,也不像当初疼得死去活来了,
揉着自己的手腕,叶韶安若有所思地勾起了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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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界的上空总是有几分阴云,连空气中都弥漫着阴森的凉意,叶韶安紧了紧身上的衣服,不同于魔界之人不惧怕这阴森的寒气,他现在魔力被废,自然是会冷的;
魔界的树大多又高又壮,呈墨绿色或者黑色,直/插/云天,这条路上种了一片,一眼望过去,只觉得黑压压地阴森可怖,叶韶安微微挑眉,加紧了步子;
现在才刚刚卯时,也就是五点左右,叶韶安就被从床上拽了起来,从燕青殿向西魅泽的魅泽宫走去,去服侍西魅泽起床;
美名其曰是“爱妃”的责任,实际上谁不知道西魅泽是变着法地折腾他?
突然,一阵细碎的哭泣声传了过来,带着少女的清脆委屈,在这幽暗的小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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