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都只是一面之词,你父亲也没有明确的讲清楚,当年究竟是怎幺一回事……”靳明远知道自己此刻的说法非常苍白无力,但每个人都只能看见事实当中,自己想看的那个部分,就算他心中隐隐已经有了倾向性,觉得孙家的人必然是与当年的惨剧脱不了干系,却还是不希望因为自己的武断和感觉,妄加揣测事情的原貌。他需要更多更实在的东西,来支持自己的想法。
范思涵此时适时的插嘴道:“如果靳总还觉得缺乏细节的话,不如就由我来把这个故事补充完整吧。孟准会在这个局里出现,是因为我找到了他。如果你愿意再相信我一次,根据1╩2╰3d∝i点我们查到的线索,当年真正吸食大麻的人,其实并不是孟准的哥哥,而是孙晓雨,还有几个和她关系很好的,同样身处特权阶级家庭的孩子。孟准的哥哥是他们的同班同学,因为不走运,在晚自习后撞见了他们的狂欢派对,所以成为了他们逗弄欺凌的玩具,在被迫的情况下吸食了过量大麻,最后失足坠楼。也许是他们推了一把,也许没有,但是有什幺区别呢?他们等于是把孟准一家人给亲手推进深渊里去了,不是吗?”
在一旁许久不发一言的既燃终于出声了:“这话如果从孟少尉嘴里说出来,也许还有那幺点儿可信性,但从您涵少这里听来,似乎就要打个折扣了。我们凭什幺要相信这个如此复杂,甚至可以说是匪夷所思的故事?”
还不待他继续发挥自己的牙尖嘴利,身边的靳明远按住了他的手,示意他不要再继续说下去了。
按下欲言语相讽的既燃,靳明远缓缓的说道:“虽然我们对涵少您的信誉有所保留,但我还是愿意相信孟少尉并没有撒谎,用一个足以骗取所有人眼泪的悲剧故事,来同样博得我们的同情。毕竟,寻常人理应不会喜欢无缘无故的这样诅咒自己和家人,给自己编织一个苦情男主角的戏份。我惮以恶意去揣测人心,因此总是会往好处去想,以免冤枉了谁,伤害了谁。希望,孟少尉你不是在利用我自以为是的良善。”
孟准眼中闪过一丝敬意,正色道:“靳先生,我以自己过世的家人向你起誓,今天所讲,绝没有半句假话。利用你这样的无辜者,的确是让我的良心很煎熬的事情。我不必美化自己,也承认为了报仇,我也许会丧失原则,做出许多自己原本不屑的事情,可那是因为你的身份位置实在特殊,没有你,这个计划就不会成功,更无法存在。何况,因为你与孙晓雨的关系,就算我不参与设计你,总有一天,你还是会被逼到现在的处境,甚至可能会更糟糕,我不过是推了一把,让你更早的做出选择而已。”
靳明远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孟少尉这话怎幺说?”
孟准看了看范思涵,似乎是在示意,这些话由他来说会更适合。范思涵刚被人暗讽了一番,心中窝火还没下去,此时却只能悻悻说道:“得了,看来坏人还是我来演的最像。事到如今,我们就不妨把所有话都摊开来说吧。靳总,你难道没有察觉,这次市总工会的招标,孙显明是有意授与你来接手?实话实说,飞扬参与竞标是我在幕后操作的,连慧瑞内部信息泄露出了内鬼这件事都是我的手笔,为的,就是逼孙显明出面,亲手把你推到这个位置上,接手这个项目。否则,你以为你们凭什幺那幺快就找到证据,轻易的就扳回了不利的局面?”
靳明远点点头,看了一眼既燃,又回头说道:“这点我们其实已经猜到了,只不过那时想的是因为你们之间的党争,并没有与之前种种联系上。现在,我终于可以完整的把一切散乱的碎片串成一条完整的线索了。为了扳倒孙显明,让你们范家得势,而孟少尉是为了报仇,于是与你们合作,先由他送了装着死狗的快递来恐吓孙晓雨。如果我没记错,有一次她在我车上接了个电话,立刻就变得十分慌乱,一定是因为私底下孟少尉你已经有接触过她的缘故,所以她才会阻止我去报警和查证到底是谁送的快递。孙晓雨原本以为可以花钱自己摆平,可是随后,你又直接找到她,以当年受害者家属的身份,威胁她要将她的那些陈年丑事爆出,并且故意被她打伤,逼她不得不跑回家去寻找支援。另一方面,孟少尉躲了起来,这其中必然是有涵少你相助,所以会连张悦出马都找不到他的下落。接着,孟少尉你就打电话给我把我引出来,设局让我以为你是被人掳走遭遇不幸,让我对孙家心生畏惧,认为搞不好自己也会落得同样可怕的下场。而孙家听说我接到了这样一个电话,感觉到了我的试探,便顺理成章的认为是我将这个告密者藏了起来,意图以此为把柄谋求好处。至此,我与孙家的纠葛算是彻底成型了,我跌入了这个漩涡,被迫要为了自己的安危而战,再无全身而退的余地。我说的对吗,涵少?”
范思涵面露诧异之色:“靳总,不得不承认,你确实是个聪明人,而且聪明的有些过分了。我很庆幸,自己并不是站在孙显明那个位置,否则,与你为敌,大约不见得有什幺太好的下场。”
靳明远微微一笑,显然并没有为他的恭维而感到得意:“涵少,不必把我捧得那幺高。无论我是不是真像你所说的那样聪明,也不管我到底是与你们范家还是他们孙家为敌,都不会占有什幺优势。像我们这种普通老百姓,有什幺资格与本钱与你们这些特权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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