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乐想挑条穗子,无奈实在腾不出手来,“十哥和四哥去守皇陵,多年都未见了,还在宫里时和五哥一样不怎么爱说话是个书呆子,我可不知道他喜欢什么。”
景帝仪把绘了仕女图的那把放下,这时插进一只手来,拿起一把扇面绘花鸟的递给她,“这把不错。”
平乐以为景帝仪和凤靡初又是约好的,在街头碰面,情到浓时恨不得朝朝暮暮,这点她是过来人,只是想不到像凤大人这等总以国事为重的肱骨之臣竟也成这样了,总和景帝仪厮混。
曹洛帮平乐拿东西,平乐委婉的道,“凤大人公事处理完了?我见牧笙夜夜总在书房不待到子时不回房,还以为朝廷很多事处理。”
景帝仪拿过凤靡初手里的扇子扇了扇,不理平乐的话,只道,“凤哥哥要是走一步来,就能见到你的故人了?所以说缘分就是玄妙,早一步不得,迟一步不得。这扇子不错,凤哥哥眼光素来好,就这把吧。”
曹洛递上银子,凤靡初笑道,“小姐指的是谁?”
平乐插嘴道,“那个潘琴。”
凤靡初面上洒脱自然,平乐想着那等没心没肝的女人,凤大人果真已经忘得干净了的,也好,只能同甘不可共苦的,也没什么值得留恋。
景帝仪喊了声,“平乐……”
平乐接话道,“又让我先把东西拿回去了是不是。”每每都是这样,敲完经就不要和尚了,她的用处就是陪着上街帮提东西,景帝仪嫌她碍眼了,就把她赶回府了。
景帝仪道,“你脑子灵光不少。”
凤靡初吩咐曹洛送平乐回府,曹洛犹豫,这次出来没带几个护卫,他若走了,万一有什么情况。凤靡初道,“有景姑娘在,能出什么事。”
曹洛看了景帝仪一眼,虽没和景帝仪过过招,但她多次夜里偷进府里,他见过她的武功路数诡异至极,也是个高手。
平乐见曹洛拿了太多,主动帮着拿了两盒东西,心想她不用跟着景帝仪,回去时可以挑穗子了。
平乐和曹洛往回走。
凤靡初道,“平乐从前可不会帮人。”
景帝仪挽住他的胳膊,“平乐有什么好说的,还是说说那位潘家小姐,你们之间是单纯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还是你也有喜欢过她。”
凤靡初一脸兴味,“小姐在乎么?”
“我们家的人极为护短的,自己人怎么都得,可就是不许外人欺负了。将来的事虽说飘渺不定,但现在凤哥哥可是我的,你若咽不下这口气,我帮你教训如何?”
凤靡初拉着她要往茶馆去,但景帝仪不肯,拽着他站在原地,老喝茶,她都喝得厌烦了,凤靡初道,“不必了。”
景帝仪追问,“当初对不起你的,你不都一一和他们清算了么,怎么唯独放过潘家了?”
“潘家老太爷在世时帮过我爹,因而两家长辈才起了亲上加亲的念头。凤家飞来横祸,大难临头各自飞,只当两清了吧。”
他这般说了,她也不揪着这话题了,他都没有正面答她有没有喜欢过潘琴,但喜欢过,没喜欢过又能怎样,都过去了。她笑眯眯问他,“我到凤府上住几日,你收留么?”
凤靡初微笑,“小姐想来便来,想住便住,并不需要征得我同意,小姐做主便得了。”
那语气,倒似她已是半个主人了,即便要把他府邸翻过来都悉听尊便,“我是要躲几日的,不能叫人知道我在你府上。那位‘黄老爷’原本就是靠着我开的药吊着命的,我叮嘱过他不要胡乱的吃东西,可惜,我说过华佗再世都怕遇着不听话的病人,那些道士炼的仙丹会是催命符。”
夜里景帝仪避开了耳目,捡了几件衣裳卷了包袱就去了凤府。照旧有门不走,从窗户跳进去。曹洛端进点心和一壶温好的酒。
凤靡初原已叫人收拾好一间客房,景帝仪道,“我若住客房不是容易叫人生疑了么,我看凤哥哥这间房间挺宽敞的,床也宽敞,足够容得下两个人了,我就歇在你这好了。”
曹洛手抖了一下,溢出些酒来,他擦了擦,装作没听到。就看着景帝仪没规没矩的把包袱扔到凤靡初床上,鞋子不脱躺了上去。
凤靡初吩咐,“去拿枕头和被子来。”
曹洛道是,出去抱了床新的被褥回来铺在罗汉床上。景帝仪坐起来,扭过头瞥了一眼,“凤哥哥不会叫我睡在那*的罗汉床上吧,上回和你喝酒,就是趴在上头,第二日腰酸背痛的。”
凤靡初道,“自然不能委屈了小姐,小姐睡床我睡这就得了。”曹洛将蜡烛挪到了罗汉床旁,凤靡初挑了本书,脱了鞋上了塌,挨着墙,细细读起来。
曹洛见收拾妥当,这种时候他若硬是要留在屋里,颇显得不识趣,曹洛检查了窗户是不是都关好了,走时再把房门关紧。
景帝仪笑道,“你这护卫把门窗关得那么紧,是怕一会儿有人经过听到不该听的么?凤哥哥,你真的不过来,你都让我睡进你房里了,这时候难道还要假惺惺的和我说什么男女有别。”
凤靡初如老僧入定不为所动,“这有些点心,小姐饿了就吃一点。”
景帝仪挑挑眉,真这么坐怀不乱,枕着他的枕头,霸占他的被子,将头发上唯一一支簪子取下,一头长发泻下,她把簪子扔床头,侧身躺着睡了。
凤靡初把书看完,也打算熄了蜡烛睡了。往床铺那瞄一眼,帐子朦朦胧胧,看得并不十分清楚,他下了榻想去看一眼她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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