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祭天结束,戴着饰♂品上早朝
午夜时分。
沉霄颦眉轻轻呻吟着,想必在睡梦中并不舒适。不知是谁的手指覆上他微张的樱唇,安抚般地摩挲着。
他睁开眼,正对上风渊幽沉的眼眸。
风渊见他醒来,沉声道:“再睡个把时辰,你就可以出去了。”
沉霄回想起来之前的一切,脸色煞白,从风渊怀里撑起身,怔怔地望着眼前的神像,浑身发起抖。
好好的祭天仪式,他被压在内殿神像前给男人肏干得欲罢不能,亵渎神明,也负尽家国所托。
他忽而站起来,拉紧身上残存的几块布帛,直愣愣地走了两步,竟是要去掀后面的帘子。
风渊眼疾手快地捉住他的手腕,望着他的模样,忽而心中烦躁起来:“你这是做什幺?”
沉霄这个样子,像是任谁都能欺负了去。
从前那副建立于高强仙力之上的清高不屈,在沉霄承劫时成了最大的负累,风渊想着,沉霄如今就宛如一只纸做的老虎,失却了支撑他冰冷外表的能力,他的存在,仅仅像一个吸引人眼球的玩物。
什幺清高自持,全都是一文不值的笑话。
心底无端生出了一丝愠怒,风渊也不知这究竟为何。他站起身,手握住沉霄单薄的肩头将人带进怀里,低头便霸道地将吻印在沉霄的唇上,辗转啃咬。忽而感觉到下唇激痛,见沉霄一双寒冰般的眼睛注视着他,宛若在看一只蝼蚁。只是这一瞥,风渊觉得沉霄虽然变了,却又好像没有变,浑身的血液都沸腾了起来。
是了。最初就是这样的沉霄,引他不惜一切地去攀折,想要看他从九重云巅坠入凡间的秽土,弯下高傲的枝干,卑微地攀附着某个人赖以生存。
如他所愿。那清冷的凤眸染上了情欲的桃色,时时刻刻倒映着他风渊一人。仙君素来梳得一丝不苟的长发凌乱地铺开在地上,他却无暇顾及,身体在男人娴熟的爱抚下化作一滩水,双腿主动抬起,颤抖着缠上男人的腰,无声地乞求着临幸和怜惜。
这姿态疯狂地取悦了风渊。
“失身于小人,是我自己无用。”沉霄闭了闭眼,“可怜南国百姓,无法摆脱那水深火热。若神明有惩,但求全怪于我一人便是……”
过了漫长的最后几个时辰,最后的撞钟声终于沉闷地响起。朝霞晕染着天边最纯洁的一抹月白色,穿透了高山上的雾霭,将最长的一缕铺设在古朴庄重的庙宇门口。下了早朝的君主和两列朝臣从青石阔道上徐徐而来,钟声响过最后一下,见帘子缓缓掀开,红翎玄衣的镇北将军风渊怀中抱着一沉睡的白衣男子,自内殿中走出。那男子枕在他颈项,洁白的衣袂随着晨间的微风而漾起。
人群中传来了抽气声和阵阵议论,风渊皱了皱眉,下意识看向怀中依旧紧闭双眼的人,接着扫了眼祭典的礼官。那官员下意识一个激灵,忙转身望向众人,清了清嗓子:“祭神大典毕——”
话音刚落,通报便至,钦差信使在庙外求见圣上。
——南国钦差传来八百里加急喜报:大河之南昨夜雨过天晴,河道淤塞尽除,临时转移的流民已经安全回城重建家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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