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当下元笑言听元郴这样提议,就将平日里从说书艺人那儿听来的分析说了出来。
并在心里道:可恶的元郴,拿这样大家都知道的问题──连说书艺人都知道的事,能不是大家都知道的事吗?──来问他,多半是想看他笑话的,幸好他知道,要不然这家夥回去还指不定怎麽笑自己呢,於是不由对元郴又腹诽了一顿。
他却不知道他以为大家都知道的回答其实是元殷的真知灼见,当下这话自是让元郴颇有些惊愕,与後面的随行人员、其实是云州王的谋士杜文远互相看了眼,都不由有些吃惊。
他们原以为元笑言是个傻瓜,现在看起来不完全像啊。
看来,他们的计划得有改变,不能光针对元殷了,元笑言也不可小视。
於是当下元郴便勉强打哈哈,道:“呵呵,皇上英明,微臣班门弄斧了。”
元笑言得了自己不知真假的夸奖,摆了摆手,也打哈哈道:“哪里哪里,这不是大家都知道的事嘛,朕可算不上班门。”
元笑言故意强调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以示自己已经知道他故意拿小孩的问题来戏弄自己,让他识相点,别再糊弄自己了,果见那元郴面有尴尬之色,心中不由大为得意,觉得自己终於将了元郴一军,报了先前被元郴轻慢的仇。
他哪里知道那元郴脸上的尴尬是以为元笑言在笑他拿简单问题考较他,又听元笑言说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心里更觉害怕,一时竟觉得眼前这个笑得一脸天真单纯的元笑言有点深不可测了,想著元笑言是不是在装天真,其实早有谋略。如果真是这样,那这个元笑言就是个比元殷更可怕的人物了。
元郴一时汗透重衣,如坐针毡,再也坐不下去了,匆匆告退。
──元韬的情报其实做的还不错,之所以没发现说书艺人在向元笑言说天下大势的事,将主要注意力放在元殷身上是一方面,皇极殿宫人元殷管的太严他们没能安c-h-a进人也算一方面,更主要的原因则是没人会注意说书这种消遣的事。他们完全将说书的与元笑言平日里会召见的唱曲儿、玩杂耍、变戏法的搁到一块儿,都归类成元笑言的不务正业了,哪里会想到说书另有玄机。
元笑言自是巴不得元郴快点走,本来那时候已快到晚膳时间了,元笑言都没留元郴用膳,不过这时候的元郴只怕也没心思跟元笑言共餐了。
晚上元殷回来的时候,元笑言就将下午的事跟元殷“投诉”了。
第十四章
“元郴太可恶了,今天他故意跟我说,说什麽太平现在的皇帝昏庸无道,是咱们趁机夺取太平雍州的大好时机,哼!”
“那你怎麽说的?”
元殷停下了为他抚触的手──因为摸著舒服,现在让元殷摸一摸已成了元笑言的睡前习惯之一,好在现在已吃过元笑言了,元殷不用像以前那样忍的辛苦,要不然天天摸还不能碰的话非得憋死他──问他。
因为下午华英殿没传出异常,所以他安c-h-a打听情况的宫人便没第一时间将会见情况告诉他,所以元殷这时候并不知道下午的具体情况,只知道还算顺利,不过看元笑言气绷绷的模样,想著看来十有八九说了可笑的话,又让元郴鄙视了,所以元笑言生气了。
其实回答错了也无所谓,反正那是私下,也不是什麽大场面,回答错了丢人也丢不到哪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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