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哲对着他的逃跑背影哼了一声,心想老子就算为了男人又怎么着吧!之后他就被自己的这种想法吓了一跳——
为了男人?为了哪个男人?开什么玩笑?人家开个玩笑还当真了?
齐桓晨练完回来的时候,一只兔子已经烤的差不多了,吴哲为了让味道更好些,一边烤,一边撒了点盐。齐桓进帐篷,拿了水壶喝了两口,走到外面,把剩余的水全倒自己头上脸上去暑。吴哲招呼他过来等吃早饭,他踌躇了一下还是说:“吴哲,我今天一会儿就回去了。”
吴哲看了他一眼,想说什么,终究没说,只替他找了个台阶,说:“你们那有事啊?那么着急?”
齐桓估摸着他也知道自己这回扒着他出来的目的,也只好跟着装傻,说:“是啊,原先给忘了,现在忽然想起来了。”
吴哲沉默了一下后,说:“行,那兄弟我就不远送了,吃了早饭再走吧,回头给我向你们队长问个好。”
齐桓走过去推了他一下,力道比较大,他的脸差点冲到篝火堆里去,听齐桓在旁边说:“你小子怎么还是那么娘们叽叽的?啊?什么时候有点长进?”
齐桓见他不说话,就知道这回袁朗费尽心思给他放了假让他出来劝劝这混小子的事肯定又没准信了。暗暗撇了撇嘴,又说:“吴哲,队长有话带给你,他说你心里怎么想的,他都知道,只是有些时候天知地知他知你知,就可以了,剩下的你只要学会怎么样放过自己。”
一句话,让吴哲仿佛在大热天忽然有一盆冰冷的水忽然浇下来一样,一时间血液仿佛都停止了流动,而听觉更是出了故障。
他心中苦笑,心说袁朗你知道?你知道tm的还看我反反复复地折腾,不直接踩灭了我的希望,不直接把我踢出老a吗?
齐桓见他脸色忽然白了,以为他怎么了,又轻轻推了他一把,问:“我说,你怎么了?”
吴哲讷讷看了看他,展开了一个笑容,说:“没事。”
长相守。
随时随地。
一生。
那么我究竟该以怎么样的心态,与你长相守呢?
队长。
☆、第一章
吴哲第一次认识袁朗,是在一个报告会上。那时候还是海陆军战队新兵,如果不是因为简历出色,当年也没资格坐在那看他一眼。那时候的袁朗年轻,看似平稳,但是这样从容的外表下有一种和往后截然不同的张扬。
他从善如流地应对各种目光和寒暄,战友暗自感叹,说:“你不知道他多年轻。”
吴哲认认真真盯着瞧,一直到他上台正式开始作报告,吴哲都抱着好奇的心理看着他。这种报告会,要不是因为纪律性这会儿肯定都昏昏沉沉,吴哲发现袁朗会时不时往他这里看一眼,但是目光却并不柔和,甚至带了一些探究和审视。
这样的目光让吴哲觉得很难受,而且这样来回几次以后,吴哲发现袁朗的探究成分也没有了,他的眼风淡淡扫来,七分审视,三分疑惑。
好在袁朗也不是那种会长篇大论的人,这篇稿子也是大队长替他改了又改才拿上台说的,能撑足那么久已经很好了。袁朗走下去的时候,吴哲甚至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他碰了碰旁边神游天际的前辈,说:“小生看刚刚那位年轻少校的眼神特别邪乎,什么来路?”
对方抓了抓下巴,也有些疑惑地皱起眉,说:“……不是咱们海陆军的?具体什么来头之前也没有听说过。”
两年后,吴哲在老a选拔的时候再次见到了袁朗。那时候当年年轻可目光尖锐的少校已经变成了中校,那一场报告其实吴哲并没有记住多少,但是当他再次看到袁朗的时候,他知道眼前这个男人比起在讲台上夸夸其谈,更适合静默地拿起枪。
但是袁朗显然是不记得他的,他戴着墨镜头顶毒辣的太阳,身边站着故意绷着眼角的齐桓,气势十足。吴哲随意转了一眼,随后再看向他。齐桓站得笔直,他却没什么军人的感觉,一手搭在车边儿上,一手夹着烟。目光一个个扫过了那一张张斗志满满的脸,对齐桓点了点头。
之后随手掐了烟,没什么干劲一样直起身子,烈日下,作训服勾勒出他挺直的腰背,掐了烟以后,再抬眼,拖着调子说:“放松点儿,啊,下面要耗费很大的体力。现在就这么紧张干什么?”
他来回走了两步,有些不耐地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说:“大家是客人,客人,我就要好好地招待。所以接下来给大家准备的是直径一百公里范围内的两天行程。对你们来说小吧?”
他眉目间轻描淡写,和那天的一板一眼完全不同,他轻抬着下巴看着照射下来的日光,又低头看看他们,本来一边稍稍勾起的嘴角继续勾起,笑容也慢慢扩大。吴哲无法把眼前袁朗的气质和那天在讲台上侃侃而谈的袁朗画上等号。
“武器在提供的范围内,随便挑!食物,随便挑!”他语气随意,仿佛随时能就地坐下来,举杯随便谈谈的样子,“没什么大不了的!这两天,天气不错,啊?是吧,就是一次野外生存!野菜炖野兔,哎,本地的炖野兔我尝过,自个儿把野兔打回来炖一炖,那味道更棒,想不想试一试啊?”
吴哲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他,看他说得眉飞色舞,尽管墨镜挡去了部分的脸,但是听他声音里懒洋洋,乐呵呵的感觉,他眉尖轻挑的样子,心里却更亢奋了一些。
“最终要求——深入敌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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