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一种理由。伤可好些了。
多谢郑王关心,好多了。
我穿的是宽长袖子的袍子,平时我总嫌它的袖子碍事,可现在我到庆幸可以挡住我的伤口。我想反正他也不会近身看我的伤口,可他好象不这样。
是吗,那就好。
说完,他来到了我的身边,我退了一步,但他拉住了我左手的袖子,想看我的手。我下意识的抗拒了一下,就被他扯住了。
欺君之罪可是祸灭九族的。
臣知罪。
他看了我一眼,拉起了我的手,把袖子翻开,虽然有药使手感觉很清凉,可动一下还是很疼。
肿成这样了,筋骨正了吗?
已经正好了,是周桥给臣正的骨。
就是那日仗剑而立的黑衣人?
是,他是臣的家臣,跟臣两年了。
你和他很亲近嘛。
这话中透出一种类似幽怨的味道,我看了他一眼,可他一直在看我的手。
还好,正的骨不错,左手没有废。
他松了口气的样子,并且带了一种真心的高兴。他忽然抬头看见了我正在看着他,白皙的脸有一抹淡淡的嫣红。好象为了平复情绪,他过了一会才说话。
朕虽已登基,可仍需要一位老师教导,所以,朕想请永离当朕的老师,辅导朕的功课,如何。
臣自当鞠躬尽瘁。
后一句话,我不想说,那是我竭力避免的。
很好。
不过第五天的时候,我上朝了。远离中枢机关是异常危险的事情。手依然很疼,可宽大的朝服遮盖着什么也看不出来。子蹊拣了两件要紧的军务说了说,并且正式发旨意给新州一百万两银子的军饷。虽然官员们不说什么,可我知他们并不服气。
新州巡抚陆风毅今年三十岁,正是男儿功成名就的大好年纪。他少年游学四方,虽然是书生可擅长用剑,徐肃很欣赏这个学生。在我和徐肃的关系很好的时候,他经常给我讲这个师兄的一些事情,但我一直没有见过他。
别人不服气他是因为他在科考中的成绩并不是很好,仅仅刚是个二甲进士,要是正常的晋升,他现在也只是一个微末小吏而已。可他在不到十年的时光中就已经成为了巡抚一方的二品大员,并且新州的军务也是他一手把持。说句不好听的话,在新州,他可以一手遮天,难怪招人的嫉恨了。
等散了朝,子蹊召我大内觐见。
怎么今天就来了,伤好些了吗?
多谢郑王惦念,好多了。
我们在御园中,子蹊站在一株玉兰花前,看着刚刚冒尖的花骨朵。周围的人离我们都很远,我甚至看不见他们。最近他很喜欢支开随身的侍卫和苏袖。
这两天我把薇音殿中收藏的王叔的帖子和画都找了出来。结果,所有的画都是你给题的字,而且所有的画都是素墨花卉。你在大内住过,是吗?
是。那个时候先王突然喜欢上画画,就让我在禁宫中住了两个月。
兰妃昨夜死了。
那个孩子的母亲也死了,先王的一切都已经在禁宫中消失的无影无踪。
王保重身体。
我有什么好保重的。她和我没有什么关系,只是有一些感慨。
陆风毅正式进京述职在下个月,现在已经是月末了。你多注意一些。
是。
转眼已是清明,小雨绵延下个不停。腕上的伤好的差不多了,可一到这样的天气总免不了难受。
眼前的人看着远方,一双凤目有些迷离的柔软,而他的剑眉英气逼人,使他俊美中带着英武。
他就是陆风毅。
这里是京城外的一间茶棚,我在这里等他,因为这是他的必经之路。
公子对面可有人?
我走到他的面前,问了一个显然他会回答没有的问题,可此间茶棚别处也是空空的,只几个桌子有人,并且那些人都在紧张的看着这里,那是他的亲兵。
他看了我一眼,仿佛有些掂量我的感觉。
没有。
那我可以坐在你的对面吗?
请。
他很豪爽。
小二走了过来,爷,要些什么?
一壶热茶,几样点心。茶要热的,我去去寒气。
刚才在外面等他们过来的时候,衣服被雨淋了,s-his-hi的。
好,您稍等。小二下去了,不一会,我要的东西都送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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